云舒晃了晃头,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户边往外望去。
窗外是一条街,昏黄的路灯照射在墙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
绿茵茵的草坪,两旁的树木枝叶茂盛,阳光透过叶缝斑驳陆离的落在草坪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辆辆车停靠在建筑物门口,三两结伴的相互搀扶着或者推搡着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轻松愉快的笑,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楼下的车豪林立,屋内音乐尖锐刺激,酒杯碰撞的脆声不绝于耳,人们谈天说地,高兴时甚至举杯畅饮,一副纸醉金迷的场景。
云舒微眯了眼睛,这个世界仿佛与她隔离了一般,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缘。女人微微眯起眸子,脑袋里浮现出昏迷之前的记忆,然后慢慢变得清晰。
“我希望你离开傅靳衍,否则……”一句威胁的话语浮现在脑海里,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捂着额头,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一阵阵钝痛袭来,令她难受。
她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当时,她想都没想便直接答应了那个女人的要求,原因无他,她对那个男人厌恶至极,她想逃离他,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再跟那个男人扯上半分关系。
这么想着女人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陌生的房间,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滴——”正当她陷入思绪时,房间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一个身姿曼妙,容颜妖艳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一身红色包臀裙,胸咘饱满,脚下踩着一双七厘米的细跟凉鞋,将她本就修长笔直的腿衬托的更加修长。
看见站在房间内四下观察的云舒时,迈着步伐款款走来,红唇勾起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妩媚妖娆的笑意,“哟,醒啦,睡得还好吗?”
闻言,云舒猛地转过头,盯着她的脸仔细观察。
眼前的女人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画着浓妆,浓厚的眉毛斜飞入鬓,红唇涂抹着诱人的唇彩,一颦一笑皆透着风尘味,眼波流转之间尽显妩媚。
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云舒蹙了蹙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声开口道:“是你把我从医院里带走的?”
她微眯了眼睛,这个女人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女人也不介意云舒对自己态度冷淡,径自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伸手撩拨了一下头发,然后用着漫不经心又夹杂着一丝魅惑的声音说:“怎么,一直盯着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问你话!”云舒冷着脸,声线冰冷,隐约带着压抑的怒火。
女人嗤笑了一声,“别那么凶啊,确实是我叫人把你从医院里带走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是叫云舒吧?”
“嗯哼。”
“哦,那就对了。”女人耸了耸肩,一脸慵懒的说:“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工作……”
“什么工作?还有,你是谁?和韩初然是什么关系?”
云舒皱紧眉头,盯着她,眼底闪烁着戒备的目光。
“啧,你这丫头脾气挺冲啊!”女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放心,我叫宋雅,你可以叫我宋姨,我是这间欢乐颂会所的负责人,就是韩小姐告诉我让我带你过来的,你呢,就乖乖呆在这里做个陪客就行了,其余的不需要你操心。”
她说话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绕着云舒走了一圈,然后摸了摸她娇嫩的肌肤,啧啧赞叹道:“瞧你这张脸,简直是上帝的杰作,这身材……啧啧啧……”
女人皱紧眉头,厌恶的看着她,然后抬手狠狠拍掉她抚摸自己脖颈处的手掌。
“哎呀,这么粗鲁干嘛?真是的……”女人被她打了一巴掌,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吟吟的凑近她,吐气如兰,“小妹妹,你知道你今晚是要干嘛的吗?”
她说话间,纤纤玉指拂过云舒柔顺黑亮的长发,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对此,云舒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冷漠的看着她,一言未发。
眼前女人并不在意云舒的冷漠,她的视线依旧锁定在云舒的脸上,越看越满意。
云舒只觉得恶心,厌恶的别过脸,避开她的触碰。
女人见状,也不恼,反而咯咯咯的娇笑了几声。她弯下腰,一双狐狸眼眯起,盯着云舒的眼睛,继续循循善诱,一字一句的说:“待会儿我保证你会喜欢上这里的,到时候啊……呵呵呵……”
听着女人诡异的笑声,云舒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见她要离开,女人一愣,随即忙拉住她,“诶,小妹妹,你去哪啊?”
云舒不悦的皱眉,刚要甩开她的手,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停止了动作,她转过身看着女人,“这里有洗澡的地方吗?我想洗个澡。”
闻言,女人眼中闪过诧异,然后轻笑一声,点点头,“这里有浴室,我带你过去。”
说完,拉着云舒朝着浴室走去。
云舒跟着女人一路来到浴室,看着眼前奢华宽敞的浴室,她挑了挑眉,“谢谢。”
说完便转身朝着淋浴区域走去。
云舒脱下衣物,打开花洒,任由热水浇在自己的身体上,她靠在墙边,仰起头看向天花板,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观察四周,似乎并没有监控器或者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存在,但若是想从这里离开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这里的装饰很豪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玫瑰花香,还有一股浓重的酒气与烟草的混合气息。
女人皱了皱眉,其实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不管是在从前还是现在。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必须忍受,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尽快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才行。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敲门,云舒皱了皱眉,难不成这女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