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毕,她伸手便拽住了云舒的胳膊,另一只手作势又要朝她挥过来。
“妈,等等!”
韩暖姝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的视线扫过门口处,眼珠转了一圈,计上心头。
凑近许曼云的耳畔,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只见她眼睛一亮,随即拍了拍韩暖姝的肩膀,两母女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
就在此时,云舒挣开了束缚,她冷睨了二人一眼,转身欲走。
二人只是冷眼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并未阻拦。
就在她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许曼云开口叫门口的保镖:“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拦下!”
门口的保镖听言,迅速挡在云舒身前。
见状,她皱眉,沉声质问道:“你们做什么?”
保镖并不理会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云舒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们。
许曼云双臂环胸,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她的跟前,讥讽的开口道:“云舒,你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对暖姝动手,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你必须向暖姝下跪!”
说完看向两侧的保镖,命令道:“还愣着干嘛?快把她按倒在地!”
“是!夫人!”两名保镖异口同声的应道。
话落,云舒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可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
沈默言大步流星地跨进门,视线扫视四周,最终停留在了云舒的脸上,见到屋里的情形,以及云舒身边中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时,眼神微闪,很快恢复如常,大踏步的走到云舒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腕。
“发生什么事了?”他沉声问道。
云舒垂首,没有说话。
韩家母女看见突然冒出来的沈默言,眼底滑过一丝慌乱,却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掩藏下去。
韩初然先回过神来的,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端庄的笑容,语调温婉的开口:“没事的,就是刚刚闹了一些小误会。”、
沈默言闻言瞥了云舒一眼,没有说话。
今天已经到了上药的时间,却还是不见她的踪影,又结合韩初然醒了过来。
韩家的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更别说韩初然的事情还和云舒有关,他深谙此道。
沈默言有些担忧,便亲自找来。
果然,刚进门便看见云舒正与韩家母女僵持着。
韩暖姝的膝盖呈青紫色,有些破皮,隐隐渗透出鲜血,显然是受到了撞击。
保镖都被叫进来了,要说真的只是误会,谁也不会信。、
沈默言不傻,他知道云舒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但很明显,现在她遇到麻烦了,而且如果没人解围的话,怕是很难脱身。
于是便随即寻了一个借口,想要带她离开。
见他拉着云舒要离开,韩暖姝哪能甘心。
她不顾腿上的伤,急匆匆的就打算冲上去,但却被许曼云一把拉住,她蹙起秀眉,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毕竟沈默言和傅靳衍的关系摆在那儿,若是因为一个小贱蹄子的得罪了他,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想要收拾一个云舒,以后多得是机会,有的是办法,虽然他在医院工作,每日接待的病人不尽其数,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
所以,许曼云并不想招惹沈默言,因为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思及此,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温和端庄的笑容,目送他们离开。
韩暖姝虽然有些不悦,但是碍于母亲的份上,她最终忍了下来,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云舒离开的背影。
“妈,咱们就这么放过她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韩暖姝愤恨的盯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待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气恼的开口说道。
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妈妈非要放了云舒那个小贱人。
“急什么?今天不是有外人在,你乖乖养伤,过段时间妈妈再找机会帮你教训她。”
韩暖姝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乖巧的点头。
“嗯,妈,您尽快教训她,别耽搁太久了。”
闻言,许曼云勾唇浅笑,摸着她的脑袋安慰着:“放心吧,我早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韩暖姝听了,顿觉心中畅快,她抿着唇偷偷的笑了起来。
另一边。
云舒被沈默言带出病房,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追出来,便知晓他们暂时是不准备为难自己了。
沈默言将她带回了她自己的病房内。
云舒坐下后,抬眸看向站在沙发旁边的男人,疑惑的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默言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白熙的肌肤,薄唇轻启:“担心你。”
简单的六个字,使她的心猛烈颤抖。
她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谢谢。”
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低垂着眼睑,遮住眼底划过的情绪,似乎想要逃避他的注视。
沈默言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情绪,他敛下眼帘,转移了话题。
“该换药了,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他转身离开。
云舒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后,她才缓慢地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处,感受着那处传来的不适感。
自那日后,傅靳衍每天都会往医院跑,来探视韩初然。
及时很忙不能来,也要派人来送点水果或者花束,来询问一下她的情况。
而且每每他来看望韩初然,总是要叫她在旁边伺候着,美其名曰,照顾病人。
云舒不知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对此她觉得很是无语以及烦躁,索性直接无视他的行径。
“傅爷,你来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见到来人,韩初然立马扬起温柔笑容,热络的开口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