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钟浅慢半拍地才知道他在说她点的歌,“你不懂,这是潮流,我们大学老师可喜欢听这个歌了,这歌很火的!”
乔时琛个气笑了:“我妈那个年纪的潮流,你倒是不落伍!话说你不是带我看鬼推磨的吗?”
陆钟浅说:“刚刚不是看过了吗?”
乔时琛眉头一皱,特别像个严肃的小老头:“磨在那儿?”
陆钟浅无语道:“鬼推磨就是一个比喻啊,花钱让鬼给你唱歌已经算好的了,你还想看磨,我去哪里给你找磨?”
“陆钟浅,你耍我?”乔时琛愠怒道,将视线落在她的包上,“刚刚剩余的钱呢?还给我!”
陆钟浅一听他要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包口,声音柔软下去,语音软糯:“我哪敢耍你啊,我哪里知道你想看的是真的推磨,而且这钱你从口袋里面掏出来,沾染了阴气,你在放回去不太好。”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来,沾染了阴气,你塞回了你的口袋怎么没事儿?”
陆钟浅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因为我包里有符纸和法器啊,可以净化掉阴气的,这些钱放在我包里比较稳妥!”
乔时琛:“……”
谁他娘的钱放她那里稳妥!
乔时琛真的是信了她的邪!
见乔时琛不说话,陆钟浅又道:“你别不信嘛!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乔时琛还是不说话。
出去的路上,陆钟浅生怕乔时琛又生气了,巴拉巴拉地一直在乔时琛的耳边说个不停。
好不容易出来了,乔时琛一把拽下额头上的符纸,符纸下的脸比这黑色的天幕还黑!
不就是拿他几个钱吗,她带他见识一些新鲜东西,这点儿报酬还算少的呢。
小气吧啦的!
上了车,陆钟浅十分不情愿地将包里的钱掏出来,递给他:“诺,还给你!一分不少。”
乔时琛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钱,丝毫没有想接过去的意思。
他根本不是气钱的事情,陆钟浅想要多少钱,他都可以给她。
他是气陆钟浅不重视他,对他很是敷衍的态度。
一想到他乔时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居然卑微到想得到陆钟浅的重视。
越想他的心里更烦,那种不受控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十分地不爽。
他摸了摸小指上的银戒,在心里又一次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五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辙!
回去的路上,乔时琛哼都不哼一声。
陆钟浅头靠着椅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子回道御景湾,乔时琛停了车,看了看睡得正沉的陆钟浅,他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刚刚筑起的冰墙,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乔时琛见她睡得正熟,也没忍心叫醒她。
不说话的陆钟浅果然可爱多了。
忽地,陆钟浅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乔时琛下意识地将车内的空调打到最高,长手一伸,够着了他放在后车座的风衣外套,轻轻地盖在陆钟浅的身上。
空调的暖风轻轻吹在陆钟浅的脸上,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乱舞,有的甚至勾在了她的嘴边,乔时琛唇角溢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将手伸到她的嘴边,想要将头发撩至她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