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楼上“砰”的一声巨响。
何苏韵也是吓得不轻。
正犹豫要不要上去看看,几秒后,乔时琛自己下来了。
眉宇间的戾气更重了,垂着身侧的右手手背上血肉模糊。
鲜血直流,可是乔时琛却丝毫不觉得疼。
何苏韵被鲜红刺痛了眼睛,也刺痛了心,没想到她不在的这几年,乔时琛真的变心了。
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陆钟浅这么伤害自己!
陆钟浅她凭什么!她不配!
一个不务正业的女人也妄想跟她争!
她总有一天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何苏韵细眉心疼地揪起,脸上挂着浓郁的担忧,上前两步,抓起乔时琛的手道:“琛哥,你的手受伤了!”
乔时琛目不斜视,视线至始至终都没落在何苏韵的身上,淡漠地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的动作里面饱含着疏离。
何苏韵心上传来钝痛,没想到五年的时候,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今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心底虽然挫伤,但是何苏韵此时也是打碎银牙往肚子里面吞咽。
何苏韵眼里闪烁着泪光,无比受伤地道:“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朋友之间的关心也不可以吗?”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现在把自己放在朋友的位置,这样乔时琛也没有办法拒绝她。
至于陆钟浅那段录音,现在还不是时候放给乔时琛听。
不然,以乔时琛这么聪明人,肯定会觉得她是故意挑拨关系。
乔时琛听何苏韵说朋友两个字,脸色这才好了点儿。
无意间瞥见她眼里闪烁的泪光,心头多少有几分愧疚,他和楚荆南的斗争,何苏韵是牺牲者,同样也是受害者。
而且因为当年那件事儿,何苏韵还在国外接受心理治疗四年半之久,想到这些,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他语气软了几分道:“我没事儿,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早些回去休息吧。”
何苏韵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更是这种时候,她更不能走。
在他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何苏韵是脑子坏了才会走!
以往乔时琛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喝闷酒。
乔时琛的冰箱里会常备酒水。
何苏韵站起身,乔时琛本以为她是回去,没想到她却朝着厨房走去。
乔时琛狐疑地看过去,只见何苏韵抱着几瓶酒过来。
“今天,我陪你不醉不归!”说着,她就用扳手开起了一瓶酒,拿来两个杯子,分别倒满。
一杯放在乔时琛跟前,一杯自己先干为敬。
一杯酒下肚,冰凉与火热齐存。
何苏韵遗传的她爸的酒量不错,但是她不常喝。
许久不喝,她有些不适地擦了擦嘴角刚才因为喝得太急,而流出来的酒。
“我喝完了,到你了。”何苏韵径直在凳子上面坐了下来,是不打算走了。
乔时琛迟疑了几秒,端起跟前她倒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何苏韵见他不再让她走,心底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她笑着又给乔时琛的杯子满上。
又给自己倒上。
因为在一起过,所以对乔时琛多少有些了解,他喝闷酒的时候不喜欢人话多,觉得吵。
所以,何苏韵很聪明地只倒酒,不说话,只要能陪在乔时琛旁边,她乐意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