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苏韵下午还有电视剧的拍摄。
没待多久,她就被剧组的商务车给接走了。
乔时琛将陆钟浅送回家后,让发财陪着自己特地去了一趟何家。
何家。
乔时琛的车子刚在门口停下,何鸿礼就赶忙从客厅里面出来迎接了。
“哎呀,乔爷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何鸿礼一上来,就是一通热情的官腔。
要是换做旁人,兴许都不好意思找他麻烦了。
乔时琛下了车,犀利的眼神从何鸿礼满是精光的脸上扫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冷笑一声道:“怎么?难道何老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何鸿礼立马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道儿,对着乔时琛道:“乔爷,里面请。”
说完,他吩咐站在他身侧的管家道:“上茶!要上等的白茶!”
乔时琛喜欢和白茶,这一点儿海城人都知道。
乔时琛走在前头,何鸿礼亦趋亦步地跟在后面。
好像乔时琛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这一点儿让何鸿礼心里着实有几分不爽,乔时琛是有钱,但是何鸿礼好歹谋了一个一官半职。
俗话说,商不跟官斗。
何鸿礼还没摆谱儿,他乔时琛一个后辈倒是先摆起谱儿来了!
这些都是何鸿礼在心里想的,面子上碍于乔时琛的财权,还是毕恭毕敬的,生怕怠慢了。
乔时琛自来熟地在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双腿随意的叠起,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何鸿礼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乔时琛。
心里把最近和乔时琛有接触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最近和乔时琛挂钩的也就玉兰区那块了。不过那块地不是乔时琛自己给他征用了吗?
难不成他反悔了?
“乔爷今天怎么有空来何府的?”何鸿礼端起自己跟前的茶杯,掀起茶盖,吹了吹茶盏热气蒸腾的茶问道。
乔时琛转动着手上的银戒,薄唇开启,一贯的寒气逼人:“何老没问过自己的女儿吗?”
听到乔时琛提起何苏韵,何鸿礼端着茶的手一顿,杯子中的茶差点儿洒出来。
何苏韵怎么了?
何鸿礼眼皮子骤然间,猛烈地跳动起来,心头一股不祥的感觉萦绕。
过了几秒,他这才出声试探道:“不知道小女怎么了?”
何鸿礼不知道何苏韵在外面又闯出了什么祸事儿,他只知道昨晚,何苏韵一夜未归。
“看来何老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啊。”乔时琛眼皮子一掀,视线从自己的戒指上落在不远处的何鸿礼的脸上。
被乔时琛这么一问,何鸿礼心底一下子更慌了。
本来还想着说自己和乔时琛井水犯河水,乔时琛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谁知道是何苏韵居然背着他惹到了乔时琛身上,现在乔时琛来找他算账,别说摆谱儿了,就是大声说话,他现在都没底气了。
被乔时琛的眼神盯着有些发憷,何鸿礼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直接开口道:“还请乔爷明示。”
作为一个年长的前辈,现在居然得放下架子这么去讨乔时琛的欢喜,何鸿礼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