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凡拿起内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人事部经理吗?安排新来的那个小伙子,就是刚才在群里约柳雨霏当年会女伴的那个。让他下午去出差,立刻出发。不管什么工作,只要出差就可以。年会结束后再让他回来。”
柳雨霏再次震惊了。
这个专制男!这个霸道男!简直是不讲理的强权。
“现在你没有男伴了吧,只能选择我。”严凡得意地笑着说。
“你!你也太霸道了!简直幼稚!”柳雨霏嚷道。
严凡耸耸肩,撇了撇嘴,表示不置可否。
柳雨霏无奈地转身离去。
柳雨霏回到座位上,发现周围的人依旧在拿各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实在受不了的她,决定去卫生间避避风头。
坐在马桶上,柳雨霏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助感。
伴随着高跟鞋走在地面上清脆的敲击声,柳雨霏听到有几个人也走进了卫生间。
“真不知道严总哪根筋不对哦,竟然会选柳雨霏那个柴火鸡当女伴。”
“谁知道呢?艾拉人美,身材爆表。全公司也找不出来一个。比那柳雨霏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对啊对啊,这严总简直是脑子坏掉了,柳雨霏又老土又干瘪,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
柳雨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都快发白的衣服,在看看自己并不丰满的胸部,真是无语凝咽。
默默听着外面几个人的讨论,言词刻薄,将自己贬的一无是处。柳雨霏愈发觉得委屈,我招谁惹谁了啊,让全公司的人都针对我。
这个混蛋严凡,自己一时兴起,就非要让我受万人所指。
真是气死人!
柳雨霏咬着嘴唇,等到外面人都走光了,才慢慢走出去。
天色已晚,暮色四合。公司里的人差不多也快走完了,柳雨霏慢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起包包,低着头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严凡坐在老板椅上。遥遥望着这一切。整张脸藏在夕阳的暮色里,看不出表情。
柳雨霏走进家里,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从没有过的疲惫袭上心头,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唐苗苗领着两个小肉团一般的孩子,叽叽喳喳地一边笑一边打开了房门。柳雨霏这才从沙发上惊醒。
“妈妈!”夏小小一个飞身扑到了柳雨霏的怀里,夏小夜则是站在一旁笑笑地看着妈妈和妹妹。
“宝贝们,吃过饭了吗?想妈妈了没有?”柳雨霏低头吻了一下夏小小的头发,亲昵的问道。
“吃过了,苗苗阿姨带我们吃了好吃的。我们也谢谢了苗苗阿姨。”夏小小乖巧地答道。
“苗苗,真是谢谢你了。”柳雨霏声音低沉,掩不住的疲惫。可是眼神倒是百分百真诚的。
“唉呀,客气啥!我最喜欢这俩孩子了,让我天天当保姆,我也乐意。”唐苗苗大大咧咧地说道。
“去到房间里看书,妈妈和苗苗阿姨说会话。”柳雨霏再次亲亲两个宝贝,宠溺的说。
看着两个小宝贝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柳雨霏再次摊回到沙发里,对着苗苗为难地开口:“苗苗,有没有钱可以借我点?”
“没问题,需要买什么吗?你这什么班啊,天天把你累成这样。”
“对了,你有礼服吗?如果有,我就不借钱了。”柳雨霏突然想到了另一个解决办法,坐直了身子,强打出几分精神。
“干嘛?刚上班就要勾搭谁吗?”唐苗苗促狭地笑道。
“不是啦,单位要开年会,要求盛装出席,我没有礼服。”
“屁大的事儿啦,我回去给你挑一件最好看的,明天给你送到公司来。”
送走了唐苗苗,柳雨霏哄两个宝贝睡觉,看着孩子们天使般的睡颜,不由满心欢喜。
有这么乖巧的孩子,有这么仗义的好友。任他严凡再可恶,我也能笑对每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柳雨霏就早早到了公司,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连严凡什么时候来到公司都没看到。更没看到严凡手里拿着一个纸盒,脸上写满了不爽。
直到部门经理急冲冲地来找柳雨霏,皱着眉头,满脸不满。
“柳雨霏,严总找你!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每天都惹严总不高兴?”
柳雨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今天又没迟到,他凭什么不高兴啊。
战战兢兢地走进总裁办公室。看到严凡拉着一张臭脸,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桌子上的纸盒发呆。
“严总,你找我?”
严凡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柳雨霏,阴阳怪气地说道:“看不出来啊,还挺能招蜂引蝶的。”
???????柳雨霏更纳闷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我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男人拿着这纸盒到处打听柳雨霏。说是要送给你的,我一听,就顺手给你拿上来了。你看看吧。”严凡说话的时候始终阴沉这一张脸。
柳雨霏打开盒子,不由惊叹出声。
盒子里是一件银白色的礼服,有晶莹剔透的水晶点缀其上,星星点点,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精致得无以复加。
苗苗真是世间难寻的好朋友,柳雨霏喜滋滋地想到。
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
“严总,我谢谢你帮我把我的东西拿上来,但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私自拆开我的东西?”
“嗯?”严凡愣住了,没成想柳雨霏竟然先责问起他来了。
“那个,我作为你的上级,关心下级有什么不对?再说了,那男人油头粉面,一看都不是好东西,哼!”
“不管是什么人送来的,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希望严总你以后不要再随意翻看我的私人物品!”
柳雨霏拿起桌子上的纸盒,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严凡一时语塞,竟然也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凡抄起电话,打给了一家经常光顾的服装专卖店。
下午一上班,严氏集团所有人都被一楼大厅里的情形给惊呆了。
只见穿着考究的一排人,每人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纸盒。另外一些人手脚麻利地搭好了一个简易的展台。
捧着纸盒的人依次走上前去,将纸盒里的东西轻轻取出,挂在展台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