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天严晨曦已经准备与韩艺一起拿证的,但是没有户口本。
民政局必须要两家的户口本,而严家的户口本一直都在严城跟慕染那。
严晨曦接到慕染的电话,也挺意外的。
那天慕染说的话,他可一直都记得,想必慕染也不会忘记吧?
但是,严晨曦还是接听了。
“喂,什么事情?”语气冷淡,他靠在沙发上,旁边的韩艺还在看电视。
看他接电话语气立即变了一个人一样,就知道肯定是严家的人打来的。
“你……去公司看看吧,公司没有人管了,傅斯年病了,你爸爸现在在医院,没办法处理。还有……你有空,还是回来看看阮竹吧,她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每天都在自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慕染的语气里带着请求。
严晨曦扯唇冷笑了一下,然后才声音冷淡的道:“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去看看,但是,我要户口本。至于阮竹,是你们找来的,不行,就送去医院,让医院的人看着。”
严晨曦本来挺怜惜阮竹的,直到她趁着韩艺不在,在慕染跟严城面前说她坏话,严晨曦一瞬间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他就是那么一个护崽子的人,凡是他严晨曦的人,就不会要人随便诽谤。
“晨曦,我求你了,无论怎么样,我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现在家里那么困难,你哥哥姐姐都有自己的事情,我只能找你了。”慕染的声音里满是颤抖,那请求的语气,让严晨曦都能想象出她现在的表情。
“户口本,给不给?”严晨曦也不跟她多话,直接了当的问道。
“阮竹的事情……”
“阮竹的事情我来解决,公司的事情,我也来解决,我只要户口本。”严晨曦语气冷硬的说着,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好……”慕染一个女人,现在能有什么用?她除了答应严晨曦的请求,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挂完电话,她就跪坐在地上,无声的流泪。
为什么一个家庭,会变成这样呢?
严晨曦为了结婚,都不顾两个人的性命……
慕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错了哪一步,才会生出严晨曦这样的人来。
站在楼上的阮竹听到慕染打电话的内容,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里,然后给叶政轩打电话。
站在落地窗前,她看着外面已经开始在枯黄的树叶,耐心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叶政轩就接听了电话。
“什么事情?”那边的叶政轩语气平缓的问道,其实,并不是很想接听阮竹的电话,只觉得她挺麻烦的。
“你想到办法怎么对付韩艺了吗?现在严家都乱套了!严晨曦已经逼迫他妈妈,要求拿户口本。只要他把户口本拿去,与韩艺拿了证,我就没有机会了!”阮竹一脸担忧,但是语气里多少带着怒气。
叶政轩无声的笑了笑,严家都乱套了?
看来这阮竹去严家,还是有点效果呢,把整个严家闹得鸡犬不宁了吧?
看严家那两个老顽固,非要逼死一个人,才甘心。
严晨曦,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妥协?最好,就弄得家破人亡好了!
叶政轩在心中想着,然后才开口道:“你不用着急,韩艺曾经的妹妹,顾娜……有人把她推荐给了我,放心好了。只要我找到机会接近韩艺,她跟严晨曦结婚的事情,就没办法成了,即使成了,也会离婚的。你这边,拖着严晨曦不要拿走户口本就行了嘛,你不是装作抑郁症发作了吗?”
叶政轩的语气不急不躁的,看起来悠闲得很。
阮竹看他这副样子,就冷笑着道:“不是你的事情,你自然不担心。明明说,只要把误会解除,严晨曦就会对我改变看法,但是他根本不接受我,而且那天回去的时候,还叫我去死。”说到这里,阮竹就更加生气了。
“那肯定是你说了令他不开心的话,严晨曦这人性格,你我都明白。一旦把谁当做掌心宝,是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不敬的,你应该说了韩艺的坏话,被严晨曦听到了吧?“叶政轩分析着说道。
阮竹想到那天她回来在楼下对慕染和严城的说着的话,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
当时严城骂了韩艺,大概,就是这句话,把严晨曦彻底激怒了吧?
“既然你心中有了答案,我也不多说什么。严晨曦这边,你自己看着办。韩艺这边,我会尽快的。顺便说一句,纠缠,也要用正确的方式,言尽于此,阮竹,你心中懂的吧?”叶政轩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嘴角微微翘起,他觉得嫉妒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原本他跟严晨曦的关系那么好,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啊,无论自己怎么做,都达不到他这个地步,但是,他可以毁掉这个优秀的人啊。
之前想着,那么多年不见,所有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既然阮竹要纠缠他,那么,他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
叶政轩的话,在阮竹的耳边不断的回绕着。
纠缠,还要什么正确的办法?
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严晨曦一会儿要是真的回来拿户口本,她该怎么办呢?
还是现在去跟慕染说,不要给他?
但是严城现在这样了,严家的公司又需要人看着,慕染不可能会为了自己而放弃严家的产业的。
想到这里,阮竹就烦的要命。
一个人坐在房里,她看着窗外,内心满是烦躁。
该怎么办?
她一直都在问自己,可是,没有人给她答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严晨曦先去公司处理了一下公事,再回严家。
这次,他没有带韩艺,毕竟,拿了户口本,他就走了。
回到严家的时候,慕染已经准备好了户口本,一个人坐在客厅,以泪洗面。
穿着西装革履的严晨曦进来时,似乎是裹挟着冷漠的秋风而进。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慕染在不断的哭着,他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依旧冷漠异常。
“阮竹呢?”一进来,他就淡淡的对慕染问道。
慕染抬头看向他,指了指楼上,声音里带着哽咽的道:“房里。”
严晨曦看她这样,就觉得有些烦躁。
“我结婚,你们就那么接受不了吗?需要哭得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严晨曦就不明白了,严城在医院待得好好的,医生也说他没什么事情,这慕染做这幅样子,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