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归和孤影虽没见过,但两人曾在网上交流过几次,孤影话不多,但却和沈南归有着不少共同爱好。
赛车,极限蹦跶,策马,冒险无人区,热爱收集最新型手枪等等……这些都是年纪相近的同龄人才会有的共同话题。
而董方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怎么可能有精力和时间去玩这些消遣又危险的作死行为。
周栀看着沈南归眼中刹不住的煞气,小手在桌下拉了拉董方烈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他却给了周栀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对上沈南归,“沈总,你是聪明人,动动脑子也该将我们家在乡下长大的大小姐排查范围外,别人不清楚她的来历,你们沈家还不了解吗?
但凡她出生A城,长在周家,以周家大小姐的身份嫁与你沈总,沈家那帮人吃人不吐骨头的,断然不会这般轻视,欺辱她。
孤影可是当年拯救A国于水深火热之间的民族大英雄,她的能力与背景自是神秘不可揣言,大小姐要是能有这层身份加身,何苦在沈家当牛做马,招之呵去多年,临末还被前夫为了个残花败柳的绿茶赶出家门。
沈总,你觉得我分析的对吗?”
沈南归:“……”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完全不能看了,方正和陆之昂自觉往后退两步,两人像是落入冰窖,浑身凉飕飕的。
周栀憋着笑,在沈南归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给董方烈比了个牛掰的手势。
制服沈南归这种狗东西,还得是老练毒舌的董叔!
“就算不是她,孤影也不会是你!”
沈南归十分确定自己的判断,周栀以前的条件,确实无法接触到顶级黑客圈,但董方烈完全不符合他心目中那个孤傲强大不凡的革命队友。
董方烈笑了笑,没再反驳,只要他不再盯着大小姐,找她麻烦,随便孤影是谁。
这时,在一旁打电话处理公事的傅瑾匆匆赶来。
他护在周栀面前,皱着浓眉,对沈南归的厌恶,完全不想掩饰,“沈总,有没有人告诉你,现在的你,像极了狗皮膏药,怎么我们栀儿在哪,哪就有你,瞧你这个热乎上赶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栀儿把你踹了呢。”
“傅总,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沈总和少夫人好歹夫妻一场,他们 关系可比你亲密多了,这儿还轮不上你一个外人插嘴!”
方正可见不得别人欺负老板,当即跳出来帮腔。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既然沈总找上门了,那我正好有点私人问题要处理一下。”
周栀慵懒的从椅子上起身,整理了下褶皱的衣裙,漫不经心的走到沈南归面前。
说来也巧,今天的周栀穿了MXC家的定制大牌西服,而沈南归罕见的丢弃UEE家的定制西服,也穿了周栀同款男装。
两人颜值上乘,身材练的恰到好处,又穿着同牌同款的定制西服,识货的陆之昂当即喊道:“靠,你俩穿的该不会是MXC家刚出的当季西服情侣款月光爱人系列吧?我听说设计师是以自己和初恋的青涩回忆为灵感设计的。
因为对设计师有着特殊情感和纪念,月光爱人这一系列只有一对单品,设计师希望是一对相守不分离的情侣买下她的设计,也算是送上对情侣永不分开的真挚祝福。
南哥,周小姐,你俩这也太狗血了吧?都离婚了,还整秀恩爱这死出,难道这是要复婚的前奏?”
沈南归和周栀同时脸色尴红,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本来挺好看的西服,此刻只觉得碍眼的很,要不是里面穿的少,都想直接脱了丢掉!
“之昂,别胡说!”沈南归很快调整情绪,恢复高冷矜傲。
眸光寒如刀,冷冷射向周栀的脸,“周小姐,你不是有私事要处理吗?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去二楼吧。”
他还是觉得周栀很可疑,想支开董方烈,继续盘问她。
周栀多聪明,一眼就看出他的诡计,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她点头同意了,“好,我随你去。”
……
二楼。
包厢。
沈南归和周栀各自坐在单人沙发上,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隔得仿若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要针对白斩?沈南归,我们之间闹得不愉快,你大可以为难我,但牵扯到无辜人,未免太小心眼了。”
周栀率先打破僵局,不满的质问沈南归。
男人似早就料到她会提起这事,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很冷冰,“周栀,你知道原因的。”
“原因?呵呵,不就是你的白月光诬陷我不成,被我设计露了马甲被抓了吗,你想用白斩威胁我撤销对林知婉的诉讼,对吗?”
除了林知婉的事,能让沈南归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外,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毕竟沈南归最要面子的,若非不是被逼到绝路,断然不会使上曾被自己不屑鄙视的做派。
“周栀,在你眼里,我就这般不堪?”
沈南归唇角擒着自嘲,曾经的周栀,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充满着崇拜爱慕,她视自己为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英雄,如今,却不等他解释,直接将他认定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的下三滥。
周栀无视他眼里的失望和刺痛,脸上的笑愈加讽刺,“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我不想和你讨论过去的事,只问你一句,要怎么做,才肯放了白斩?”
白斩白斩,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油头粉面的白斩鸡!
心中压着的怒火猛地窜上来,沈南归突然起身,跨着大步走来,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两手抓着周栀的肩,将她提了起来,并推倒在身后的墙上。
压迫感袭面而来,男人蕴着恼意的眸子像是两团火,烧在周栀心间,浑身像泡在油锅里,被反复煎炸。
“为了救白斩,你什么事都肯做是吧?”
周栀被困男人坚硬健硕的胸膛间,距离太近,呼吸缠绕,她不敢胡乱动弹,只轻轻点头,“只要你说,我就做。”
“好,我满足你!”
沈南归大掌离开周栀的肩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隔着薄薄的布料,女人软柔有形的轮廓握于男人宽阔微润的手心,他像是第一次触碰到女人的特殊禁区,脸颊连着脖子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