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看着魏巷俊眉紧蹙,看上去非常难受的样子,忙攥紧他的手背,担忧的问,“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魏巷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抹似曾相识的身姿,在自己面前出现又消失,他不住伸出双臂,想去抓住那女人纤细的手腕。
可探出的大掌,却只能触碰到一团虚无空气。
“我没事,可能熬夜看案子,心脏不舒服了,走吧。”
魏巷晃了晃神,大掌紧攥手心,让自己被那女人掌控的情绪稳定下来,在魏羽的搀扶下,两人也迈入宴会厅内场。
……
周栀举着香槟,在董方烈的带领下,结识了一些金融界大佬。
“徐总,你好,我是周氏集团新任总裁,认识您是我的荣幸,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能合作一把,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好说好说,周总年轻有为,长得又这么漂亮性感,女人嘛,想要在事业上添砖加瓦,自然少不了要借助男人的提携……”
徐总看着周栀扬起掀长的雪白天鹅颈,将香槟一口饮尽,有一滴酒水洒了出来,顺着女人优美的颈线弧度滑落,恰好落入女人圆润挺拔的山峦中间,极致的诱惑,令男人狠狠咽了咽口水。
好一个人间尤物!
沈南归那小子是不是患有眼疾?这么美的老婆不吃,非要去啃林知婉那根老帮菜,真应了那句话,家里玫瑰再香,也架不住渣男想去尝尝外面的臭狗屎!
周栀闭眼饮酒,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恶心猥*亵的视线,董方烈忙着促成两人合作,也没在意这些小细节,这一幕却被站在二楼围栏上,那个身姿如松柏的男人纳入眼底。
“阿正,下个月,沈氏是不是要和徐氏签一份合作开发度假村的项目?”沈南归狭眸视线不离楼下女人,语气却冰冷无温。
方正,“是的,徐氏近些年在开发旅游这一赛道一马当前,凡是他们经手的项目都十分抢手,度假村这个项目要不是我亲自去谈,估计早被别家截胡了……”
“按合约走,该赔多少给多少,这个项目作废。”
沈南归像是没把方正的科普听进去,明知道这个项目多么受捧,沈氏也是花了大力气才拿下的,可我们的沈大少不知道抽什么疯,坚决要毁约。
方正人都傻了,心里腹诽,“不是?大哥,我请问呢?别人都是求着老天赏饭,您倒好,不吃就算了,还要将饭碗砸烂,这是一个公司领导人该做的事?
不就是少夫人和人喝了杯酒吗?又不是交杯酒,至于这么颠?”
“沈总,您要不再考虑考虑?当初我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可是开出了高于市场价的三倍才拿下的,您一句话,公司可就得赔上几十亿的损失……
本来沈傲君那个老贼就一直盯着您的漏洞,想要找茬反扑,这个关键时刻,您这不是主动给对家送去能大做文章的黑料吗?”
沈南归单手搭在栏杆上,目光幽沉,眼尾染上一层暴戾,嗓音沁凉道,“几十亿而已,没见过钱吗?有什么大惊小怪 ?
至于沈傲君那老家伙,就算不出这事,他就能停下暗地里的小动作?
既然该来的都要来,何不给他们一个反击的机会,这样我才好揪出内贼,将他们一锅端了!”
老板的计谋,方正不敢苟同,毕竟牺牲太大了!
他暗戳戳觉得,这都是沈总掩饰自己被少夫人影响情绪的假动作,什么揪出内贼,对付沈傲君,都是借口!借口!
……
白斩跟着楚光尧夫妇敬了一圈酒后,各方大佬巨咖也来的差不多了,庆功宴也正式拉开序幕,被安置在二楼包厢的贵客们也陆续乘电梯来到宴会厅。
不巧的是,沈南归和魏巷以及魏羽刚坐上电梯,就看见沈亚夫带着柳如烟以及归眠也往这个电梯走来。
“哥,那个老妖婆来了,别让他们进来,赶紧按电梯!”
魏羽还是大学生,在本地上大学,因为魏家破产落魄后,一度在贵族学校收到权贵打压欺凌,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哥哥魏巷为了偿还魏氏欠下的巨额债务,一直在M国打拼自己的事业,没人撑腰的她,差点被霸凌到退学。
是沈南归得知消息后,特地带着保镖团去学校看她,大家看到A国第一财阀与她关系密切,这才收了手,再也不敢招惹她。
魏羽知道,南归哥哥之所以对自己好,是因为哥哥与他深厚的交情,所以看见柳如烟这个逼死南归哥哥母亲的小三,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魏巷也不想和柳如烟那个晦气玩意同乘一部电梯,可当他看见和柳如烟并肩走着的女人时,一时走神,忘了关电梯门。
“归小姐,我们就乘坐那部电梯吧?”
柳如烟抬头就看见电梯里站着那个野种,脸上端庄的笑顿时无比狰狞,故意挽着沈亚夫的手臂,跑去沈南归面前秀恩爱。
他们越是恩爱,就会证明,沈亚夫当年的选择是对的,而沈南归那个痴情为爱自杀的母亲,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归眠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跟着这对夫妇往前走。
“哥,你发什么呆?快关电梯啊!”魏羽看着三人越走越近,焦急的推开魏巷,想按关门键。
却是来不及了。
柳如烟生怕沈南归看不到她,直接开口喊,“南归,好巧啊。”
“完了完了,老妖婆盯上南归哥哥了……”魏羽毕竟年纪小,被这么一喊,怯弱的收回了手。
眼睁睁的看着柳如烟和沈亚夫这对渣男贱女迈步走进来,归眠走在最后面,女人进来的那一刻,站在电梯边的魏巷,浑身都僵硬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狠狠眯起,五官感知着这个面容陌生,气质却异常熟悉的女人。
“南归,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柳姨和你打招呼,没听见吗?”
沈亚夫在外头,死要面子,忍受不了被外人看见,自己的不孝子完全无视自己。
“哎呀,老公,我们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天都能打招呼,没必要对孩子这么苛刻,可能他刚好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吧。”
柳如烟摆出一副“慈爱”继母的嘴脸,忙着打圆场,可沈南归却懒得看这对自导自演的戏精夫妻,连个眼风都没给。
气氛尴尬凝滞着,本就狭窄逼仄的梯内更是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
归眠从回国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和魏巷再度相遇,也知道今晚身为楚大少发小的他,不会缺席庆功宴。
虽然在心里排练了一万遍两人狭路相逢的场景,但真正见到了,内心还是不可遏制的紧张不安起来。
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掌握上归眠湿*热的手心,女人心一紧,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