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我小嫂子的配方天下独有,真的好好吃,我们都吃了好多了,郡主平日里金尊玉贵的,大概是没吃过这种食物吧,我跟你说,真的好好吃。”
说着,他又夹了一筷子,直接将锅底给抄秃橹了。
君绮瑜觉得,让这货去做美食主播,也许能带动一大批的食客。
这吃相简直不要太诱人。
席沐雪面色有些僵硬,在世家大族里,大家夹菜都是有公筷的,
但是,这是她自己死皮赖脸要坐下来一道吃的,若是不动筷子,
于是,她艰难的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毓鱼放入口中,然后……
“哇,好烫。
那块觥鱼刚进了她的嘴巴还不到一秒钟就被吐了出来。
席沐雪放下筷子,嚷嚷着要喝冷水,一只手不停的在嘴边煽风,
南宫无忧嗤了一声,说道:“郡主,这下面有炭火烧着的,你怎么这般心急?”
月琴给她倒了杯水,她一口气灌了下去,嘴里还一直在吹气,她转头看向南宫熙道:“王爷,雪儿好疼。
南宫熙木着一张脸:“多喝点水。”
君绮瑜一口茶水差点没差他脸上,再看席沐雪,一张俏脸简直僵硬得不行,似乎是哭也不是,气也不是,整个人看着十分滑稽。
“郡主既然烫伤了,那便回去上点药吧,这铁板烧你是无福消受了。”
南宫无忧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十分享受的咀嚼着,眼睛还眯成了一条縫。
这实在是有些刺激人。
席沐雪咬着唇,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来小王爷是真的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
说着,她冲君绮瑜草草的福了福身,转身大步就往外走。
君绮瑜正奇怪她今日竟这般轻易的就走了,下一瞬,就听咚地一声响,众人扭头一看,就见席沐雪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郡主这是又怎么了?就烫伤个嘴怎么也能晕倒?这也太娇弱了些吧?”
月琴惊讶了一声,然后跑过去,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还不时的用手拍了拍她的脸,发现没有半点反应。
渐渐的,席沐雪脸上起了些红点,惊得月琴差点没把人给扔地上去。
“她这是过敏了,快些去请太医来吧。”
君绮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示意月琴赶紧找人来把席沐雪给抬回自己殿中去,她铁板烧还没吃够呢!
月琴心领神会,立马跑到门外去喊了入来,将人给抬走了。
君绮瑜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只见对方仍旧坐在那里跟尊大拂似的,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蹙眉道:“你带来的人,你不去瞧瞧?这要是万一人又中了什么毒,看你如何跟席家的人交待。”
南宫熙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她不是本王带来的,还有,本王要去哪里,怎么做事,用不着你来教本王。”
君绮瑜呵了一声,真是好大的火气!
当谁没脾气呢!
两个人怒目而视,空气中都有了火药味儿。
南宫无忧只觉得,他坐在这里有些多余,而且,搞不好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战场。
考虑到自己腰部的伤还没好全,他默默的放下了碗筷,悄悄的往门边挪去。
月琴看着人将人抬出殿外后,转回身便看到鬼鬼祟祟欲往外溜的南宫无忧,无语道:“小王爷,您跑什么?王爷又不会吃了您?”
南宫无忧恨不能跳起来捂住她的嘴!
“皇兄,小嫂子,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南宫熙干笑了两声,挤开月琴,夺门而逃,生怕跑慢一步,南宫熙就要揪着他不让走了一样。
月琴十分无语,饶是她只是个丫鬟,对于南宫无忧这种见了哥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怂样,还是感觉鄙视。
“王爷,席郡主那边已经派人进宫去请封太医了,您看还需要去告之一下席家的人叫?”
毕竟,他们前两天才跟席家人说席郡主与摄政王府犯冲,在这里伤病无甚益处,这会儿就应验了,若是不去知会一声,回头他们还以为他们的女儿当真在王府住得极好呢。
南宫熙目光如一把利刃一般的朝她戳了过来,激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摄政王的目光好可怕!
君绮瑜见状,立马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仰头看着他道:“王爷若是想动手,妾身愿意奉陪,还请不要殃及无辜。”
南宫熙垂眸看着她,突然扯出一抹薄淡的笑:“本王不殃及无辜,本王就殃及你。”
说罢,他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外走。
君绮瑜觉得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啊,动不动就上手,说好的皇族修养呢?
“主子……”
月琴在后面小跑着追了几步,被南宫熙道凌厉的视线瞪了回来,她的身体反射性的止住了脚步,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君绮瑜已经被带离了伴月殿,整个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君绮瑜被拽着一路去了七星殿。
呼!
寝殿的门被一股内力席卷着重重的关上了。
君绮瑜被一把推到床上,紧接着,男人炙热而宽阔的身体便压了上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君绮瑜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的绒毛。
她的呼吸不由得乱了节奏,她不是圣人,在面对男人这张极具攻击性的脸时,她无法做到坐怀不乱。
“王爷这是要诱?”
君绮瑜开启了嘲讽模式,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突然间发的什么疯,难不成他当真要与她做事实夫妻?
“本王要诱王妃,王妃心动吗?”南宫熙一本正经的问。
君绮瑜一哽,她总觉得,这男在撩她,但看他那表情又实在不像。
因为,他太正经了,想比起她的心绪起伏,她觉得她自己比较象是一个诱骗美男的女鬼。
“听说王爷活了二十多岁,还是个雏,王爷如果实在想诱,那便来吧,大不了不懂的地方妾身耐性教您一遍就是了。”
她说得煞有介事,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却听得南宫熙一张脸都黑透了。
他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又回想起了之前席沐雪说的那些话,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做了十多年的傻子,可自打她不傻了以后,她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身手不错,而且还有一手好医术。
现在,她又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他在讨论男女之事,令他原本不太想细究的心一下子又纠结了起来。
“君绮瑜,你当真是君绮瑜吗?”
他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君绮瑜眨了眨眼睛,伸出一根食指,在他的鼻梁上划了一圈,问:“那,妾身若不是君绮瑜,王爷会放了妾身吗?”
南宫熙心口一滞,脱口道:“休想!你既入了摄政王府,那么便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这一刻,南宫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觉得她这般巧笑倩兮的与他玩笑的背后,隐藏着某部分真实,而这种真实,是他所不愿意面对的。
她若当真不是君绮瑜,那么真真的君绮瑜又去了哪里?若有一天真的君绮瑜回来,那她岂不是就能正大光明的溜了?
一想到那个可能,南宫熙内心就有一万个不愿意。
“本王觉得,还是先给你打上本王的烙印比较保险。”
说着,他便开始上手去扯君绮瑜的衣服。
君绮瑜瞪大了眼睛。
卧槽!
她觉得南宫熙这货可能受了某种刺激,居然来真的!
“不是,王爷,您这是不是太突然了点?妾身没有准备啊。”
她一边拭图制止他的动作,一边试图劝他冷静一点,但是,男人就跟突然间打开了某个开关似的,动作强势又行云流水,仿佛这样的事情做过千百遍一般,完全不像是个维。
君绮瑜都快怀疑人生了。
“本王已经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了,王妃既已入给本王,就该有些觉悟,本王今日就要让你成为本王名副其实的王妃。”
南宫熙动作利落的将她剥了个干净,低头就要去吻她的唇,君绮瑜下意识的偏过了头,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脖颈上,激得她浑身一阵颤粟。
就在她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谢川的声音:“王爷,席郡主命在旦夕,封太医来看过了,他说他无能为力,让咱们想法子去宝善堂请那个神秘的制药师来说不定还有得救。”
南宫熙的一腔热情立时被泼了盆冰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君绮瑜暗暗的松了口气,一把将人给推开了,抓了衣服便往自己身上套。
南宫熙脸上阴沉沉的,穿着里衣就过去开门,满脸写看欲求不满的愤怒,惊得谢川恨不能当场给自己一拳。
他觉得,以后马房里刷马的活,可能要换人来做了。
但是,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硬着头皮把最重要的事情禀报了:“曲暗楼那边来报,聚魂灯有了反应,郡主现在危在旦夕,聚魂灯震动得厉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炸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