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绮瑜捂着被摔疼的胳膊,暴躁的往南宫熙小腿上踹了一脚,怒道:“南宫熙,您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啊?每次把人带出门都那么粗鲁,你活该一把年纪了还单身!”
话落,院子里齐齐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不但敢直呼摄政王的名讳,而且还敢对摄政王动手!
重点是,摄政王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她居然敢嘲讽摄政王老!
这个女人怕是活腻了!
就在众人以为南宫熙会直接把君绮瑜给掐死的时候,南宫熙也的确是动了。
可是,他却只是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拉到了怀里……
众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们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居然会跟一个女子如此亲近,夭寿了!
“君绮瑜,你觉得你属于香,还是属于玉?”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嘲弄之意毫不掩饰。
君绮瑜脸都绿了,她哼了哼,甩开他的手跳开两步,扬着下巴问:“王爷今晚嘴巴这么利索,是打算自己救人,请臣妾来围观的吗?”
有求于她还敢如此嚣张,她不给他点颜色他不还当她君四小姐没有脾气的。
南宫熙:“??…”
这个女人还真是半点都不肯吃亏。
“五万两银子,一笔勾销。“
南宫熙声音淡淡的响起。
君绮瑜闻言突然凑到近前,盯着他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仿佛在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王爷啊,您还真会空手套白狼。”
先坑她五万两,再用那子虚乌有的五万两要求她白白劳动救人,当她傻吗?
“彼此彼此,本王这都是跟王妃学的。”南宫熙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趋近她,压低声音道,“你说,若是让皇帝知道你医术了得,你猜,他会不会先想法子除掉你?”
君绮瑜:“……”
狗男人!
两人之间的亲昵落在旁人的眼里,简直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过了半晌,那中年男子才反应过来,呐呐的问了一句:“这位莫非就是摄政王妃?“
传闻中那不是个傻子吗?
难不成,他们的摄政王开了窍,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女人?
就在大家心头万般猜测的时候,君绮瑜偏过头来,扫了他们一眼,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道:“诸位有礼了,在下君绮瑜。”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以前的君绮瑜是个傻子,君家自然不可能经常带她出门见人或者参加宴会什么的,所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君丞相的四女是个傻子,却没有人真的见过这位傻子长什么模样。
可是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且这么近距离的见到传闻中的那位君家四小姐了。
不得不说,这容貌还真是惊艳,君家其她几位小姐与之一比,简直都要被比到泥里去了。
“尉迟将军不是要找大夫吗?本王给你们带来了。”
南宫熙说着,再次强势的拽住了君绮瑜的胳膊,示意被点名的中年人带路。
君绮瑜虽不满南宫熙的霸道,但却没有忽略他刚才的称呼。
他刚才称对方为尉迟将军,莫非,眼前这位就是差点成了君舒岚公公的那位大将军?
那么,南宫熙大晚上的火急火燎的将她带过来救人,难不成要救的就是那位尉迟无畏?
她内心的疑惑还没落下,尉迟将军却有些迟疑了:“这?…”
南宫熙眉眼一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尉迟将军也知道他的脾气,当即也不敢再挑衅他的耐性,立马躬身将他们引到了一处院子。
尉迟将军将不相干的人全都打发走了,只留了他和尉退夫人两个人,君绮瑜随着他们走近内屋,一眼便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尉迟将军,这位是……”
君绮瑜刚一开口,尉迟将军便给了她答案:“犬子无畏。”
君绮瑜:“……”
她才听说君舒岚那张脸好了,现在尉退无畏又变成这样,难不成,这尉迟无畏是被君舒岚釆阳补阴了不成?
啊呸~
她觉得她最近一定是跟南宫无忧在一处待久了,都被那二货给传染了。
“王妃,犬子这两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咱也不敢请太医过府查看,还得劳烦王妃帮看看。”
尉迟将军说着,便对着君绮瑜深深的作了个揖。
尽管他对君绮瑜的医术还持有怀疑的态度,但他也清楚南宫熙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当即也不敢怠慢,君绮瑜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君绮瑜在床前的小圆凳上坐下,给尉迟无畏搭脉,越搭,眉头就皱得越紧。
南宫熙进屋后就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副脱三界之外的模样。
“王妃,小儿如何了?”尉退夫人终是忍不住了,问了出来。
君绮瑜将尉退无畏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看着尉迟夫妇道:“令郎中了毒。”
跟她之前猜想的一样,君舒岚的那种病症是中毒,之所以一般大夫都把不出来,那是因为那种毒脉像极微弱,有点像风热之类的脉像,若是当成了风热之症来治,不但不会好,还会适得其反。
她原以为君舒岚的毒是尉迟家下的,就是为了退掉这门亲。
可是,现在尉迟无畏也被下了这种毒,那下毒之人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什么?中了毒?这……这能解吗?”
尉迟将军显然也是惊得不轻,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切的追问。
君绮瑜瞟了一旁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一眼,眼中充满了审视,当初她就是对君舒岚的症状特别感兴趣,想要溜出府去探个究竟,却被南宫熙给警告了。
她一直以为君舒岚中毒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最起码他也是知情人,要不然也犯不着一次次的来警告她。
可是,现在连尉迟无畏也中了同样的毒,他总不至于去害自己人吧?
而且,他这么害尉迟家的独子于他又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