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绮瑜带着月琴,二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金银细软,君绮瑜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准备带着月琴离开。
“主子,咱们真的出得去吗?”
月琴有些担心的问道。
王府戒备森严,明哨暗哨很多,可君绮瑜却信心十足。
“放心吧,本妃之前探过路,不会有事的!”
二人悄悄的摸到王府的花园,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待了片刻,没有发现有巡逻的侍卫,君绮瑜这才一跃而起,直接坐在了墙头上。
月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她家主子竟然能飞檐走壁,实在是怪哉。
“抓住绳子,要快!”
这要是以前,别说翻个墙头,就是带上十个人,她也能从这里一跃而过,瞬间就能消失的没有踪影。
可谁成想,这原主的身体太弱,她就算是拥有绝世武功,如今也施展不出来啊。
君绮瑜正在忙着将月琴拉上墙头,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冷凝,有人正在慢慢的靠近。
“好一个胆大的贼人,竟敢在此行窃,来人,还不快将这二人拿下!”
身后冷不丁的响起南宫熙的声音,君绮瑜手里的绳子一松,就听见一声惊呼声,这刚刚爬到一半的月琴,就这么跌了下去。
“月琴!”
君绮瑜想要去救月琴,却忘了自己还在墙头上,一个激动,自己就摔了下去。
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人也被提溜了起来。
可这么一来,衣领正好卡在脖子上,君绮瑜一口气没上来,就差点被勒死,可南宫熙却就是不松手。
“丫鬟月琴,杖责二十,送去北苑受罚!”
月琴本就摔得不轻,又要被拉去打板子,君绮瑜急了。
干脆一脚踹了出去,正好踢中了南宫熙的大腿,南宫熙这才送开了手,然后就看见君绮瑜跟护小鸡一般的挡在了月琴的面前。
“是本妃的主意,她只是一个奴婢,你有事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南宫熙冷笑,“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
南宫熙的眼底,凝聚着滔天的怒意,这女人当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眼神如电光火石般带着火花。
南宫熙迈步朝着君绮瑜走去,那眼神,已经带了杀气。
“奴婢有罪,奴婢认罚!主子,你快跟王爷认个错,快啊!”
月琴跪在地上,着急的拉着君绮瑜的手。
君绮瑜气的咬牙切齿的,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可看着月琴苦苦相求,她不得不低头。
“妾身不过就是半夜无聊,拉着月琴在王府中游玩罢了,王爷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
“游玩还带着金银细软,你当本王是傻子?来人,将人带下去!”
南宫熙的身后已经有人过来,将月琴带走。
君绮瑜想要追上去,却被南宫熙抓住了胳膊。
“本王说过,你想要离开王府,要么死,要么残,想要走也可以,挖眼拔舌,或者砍断手足,本王这就让人放你出去!”君绮瑜被气的浑身发抖,月琴被拉出去打了板子,听见月琴的惨叫声,君绮瑜心如刀绞。
抬头,看着南宫熙的目光已经有了杀气。
这要是在末世,十个南宫熙也早就死在她的刀下了,可偏偏,身体弱不禁风,身份还受到限,君绮瑜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强行压下了这口气。
“王爷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妾身若是死了,王爷岂不是真的应了那克妻之名,砍断手脚,啧啧,这也血腥了,吓煞妾身了!”
南宫熙冷哼了一声,松开了钳制君绮瑜的手,眸光阴翳。
这女人竟然能将自己的锋芒掩藏的这么深,可见传言的什么痴傻蠢顿,全都是假的。
也因为如此,南宫熙对她的戒备更深,索性就用铁链见她锁了起来。
“小嫂子,你别生气,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皇兄也是为了你好,这外面乱的很,你这样的小娘子出去,会被豺狼虎豹吃掉的!”
锁了人也就罢了,还找来南宫无忧天天看着她,这人就跟个话痔似得,嘴巴一刻都停不下来,让君绮瑜不厌其烦。
而且还会被豺狼虎豹吃掉,这厮是把君绮瑜当三岁小孩哄上了?
“你去看看月琴怎么样了,把这些药膏给她送过去!”
君绮瑜拿的,可是南宫熙让人送来的无极膏,南宫无忧还吓了一跳。
“这无极膏千金难寻,平日里我跟皇兄讨要一瓶他都不肯给,你怎么会有这么多?”
千金难寻?
君绮瑜拿起一瓶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别啊!
“不就是一瓶药膏,你想要,姐姐做更好的给你,只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帮我去看看月琴,我怕她在后院被人欺负!”
都是从丞相府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大宅院的那些烂事,君绮瑜岂会不知。
眼见着南宫无忧还在犹豫,君绮瑜气的直接踢了他一脚。
“老娘我被锁在这里,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我还能飞上天不成?”
君绮瑜气的已经爆了出口,南宫无忧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就跑了回来。
“小嫂子,都办妥了,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那小丫鬟!”
好歹也是一王爷,君绮瑜也就信了他的话。
反正被锁着,也无所事事,得知这无极膏及其昂贵,所以君绮瑜就动了心思了。
想要逃,钱是少不了的东西,经过前面几次的经验,这带着王府的金银细软逃走,目标太大,所以君绮瑜准备自力更生,又招呼南宫无忧将之前让他造的药炉搬到了院子里来。
然后写了几个方子丢给他,让他去买药。
跑腿的事情,南宫无忧倒是挺愿意干,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而南宫熙,对君绮瑜的事情并不关心,他此刻正在书房里看着刚刚送来的诏书。
“主子,皇上下了诏书,让您上朝议政,所谓何意啊?”
南宫恪对南宫熙十分的忌惮,加上南宫熙又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身份,南宫恪应该极力的压制才是,让他议政,的确不怎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