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君绮瑜便笑盈盈的从轩辕浩手里接过了那枚扳指,一脸认真的说道:“多谢陛下,不过,陛下,这宫里居然埋伏,这件事情一定严查,绝不能估息!”
南宫恪:“……”
这就是他设的埋伏,他要怎么查?
“陛下,王妃说的对,竟然敢在宫里设种机关和埋伏,简直胆大包天,此事绝不能估息,一定要彻查到底,要不然,陛下的安全该如何保证?”
南宫熙的活落下,得到了大多数朝臣的一至附和,都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严查。
只有少数人看透真相,眼见鼻,鼻观心,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摆明了就是皇帝和摄政王俩人的较量,那些个棒槌,查什么查?这里可是皇宫,除了皇帝,谁还能有权利将太夜湖布置成这样?
“好了,既然比试已结束,诸位爱卿家眷们便回太和殿吧,菜都要凉了。”帝王说完,率先起身就往太和殿的方向走,显然已经不太想在纠缠这个问题了。算计了她就想走?
君绮瑜挑高了半边眉毛,就算她肯,南宫熙也不肯。
果然——
“皇上,本王怀疑,这水里的东西不清理干净,本王寝食难安!”
南宫熙的话一落下,南宫恪额角的青筋就突突的跳了两下。
随即,又是了阵剧烈的咳嗽,面上立即泛起了一阵粉红,也不知道是咳的还是气的,他转过身,看向南宫熙的目光有些森然,偏偏又要作出一副和蔼的仁君模样,那违和的表情做出来实在有些吓人。
“摄政王,这宫里都是朕的禁军和大内侍卫,他们自会料理这些事情,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今日是为轩辕将军接风洗尘的,咱们还是回殿内饮酒吧。”说着,他便招来了禁军统领和大内侍卫长,吩咐他们善后,可是,南宫熙却仿佛没听到皇帝的安排一般,坐在汉白玉的台阶上,目光定定的望着那片湖面。他这副架势,显然是不亲眼看着处理了这湖里面的东西他是不会走的。
君绮瑜偷眼往帝王那边觑了一眼,发现帝王眼里的杀气都要化为实质了。
“王爷,刚才跟轩辕将军比试的时候,妾身站的那几个桩子都是摇晃的,若是妾身不小心掉到了湖中,那么,妾身都不敢想象,妾身是否还有命上岸?”
说着,她又开始嘤嘤抽泣起来,给个玉扳指就想将她给打发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她生得本就美,这般美人垂泪,引起了无数男入的保护欲。
“也不知是轩辕将军临时起意要跟妾身比,还是一早就有预谋,妾身吃了这么大的暗亏都没向陛下告状,没想到轩辕将军输了个玉扳玉,还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诉妾身使用武器,王爷,这轩辕将军看来真的很得圣宠呢,就这样陛下都不说一句,妾身真的……”
说着,她又趴在南宫熙怀里哭了起来,光听声音都觉得那是真伤心了。
那些原本还没深想的朝臣们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了,这轩辕浩上来就要找摄政王妃比试,很明显是早有预谋啊。
而且,为了对付一个女人,竟还要在比试场地上各种动手脚,简直太无耻了!
亏得他刚才还有脸说别人使用武器卑鄙,如今看来,谁卑鄙还不一定呢!
“摄政王妃,你少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分明就是你自己脚上功夫不好,还怪桩子不稳,末将连心爱的姑娘赔的扳指都给你了,你还想如何?”
轩辕浩此刻浑身湿哒哒的,而且,身上还有无数次被利刃划伤的口子,太医都还来得及给他止血,他就听到君绮瑜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气得伤口又裂开了几分。
这个女人是魔鬼吗?
刚才跟她交手的时候,他可一点也不认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那身手利落得,跟杀手也没什么差别,也不知道她上哪学了这么一身功夫。
“摄政王妃,这所谓的比试,自然是点到为止的,您如今都把人打成样了,还说自己吃了亏,是不是太不讲理道了点?”
一道柔柔的声音自人群中传了过来,君绮瑜一看,哟,这不是那位白莲花郡主吗?
瞅瞅这话说的,就会带节奏。
“郡主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敢问这比试的地点是我挑的吗?”君绮瑜揉着搓红的眼睛看着她,不甘示弱的问,“这太夜湖里的梅花桩是我让人弄的吗?那水里的机关暗卡是我弄的吗?我头一回陪着王爷进宫赴宴,就被人给点名挑战了,还是一个男人,难不成,他技不如人落了水,倒还成了我的不是?”
席沐雪被她慰得哑口无言,就连刚才帮着君绮瑜说话的那几名武将看她的目光也有几分不善。
她看着南宫熙,仿佛如一只善良又柔弱的小兔,语气委屈又小声的说道:“王爷,雪儿也是为了您好,今日毕竟是陛下为轩辕将军办的接风宴,似王妃这般不依不饶的,有些不大好吧?”
哦吼!
柿子专挑软的捏吗?
到底是谁率先开口不肯罢休的,她席沐雪是脑子被塞住了,还是眼睛被屎糊住了?
居然选择性的遗忘,是觉得她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吗?
“王爷,既然席郡主这般善良,那么,妾身受的委屈,她乐意替轩辕将军来补偿吗?”君绮瑜仰着小脸,眨巴着眼睛看着南宫熙,一脸天真的问。
不是要装好人吗?那她就一块礴得了。
席沐雪差点没吐血,关她什么事?她巴不得这个坏人死在水里的好,为什么还要补偿她?
偏偏,她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还要来扎她一刀。
“王妃说的对,郡主那么善良,况且,你们都是女人,她定不会看着你这般受委屈而无动于衷的。”南宫熙说着,目光冰冷的朝着席沐雪看了过来,语气森然的问,“郡主,你说对吗?”
席沐雪咬紧了贝齿,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旋儿,差点就要落下来了,但她又生生的忍住了,强行挤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