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熙深深的看着她,冋:“君绮瑜,你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君家缺你银子花了吗?”
君绮瑜冷哼了一声,道:“妾身以前是个傻的,您觉得,他们不缺妾身银子吗?再说了,您一个摄政王,又不差钱,做什么总做出一副守财奴的模样,这很不符合您的气质呢。
南宫熙也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道:“先做出解药,不然,本王把银票给你了,你回头跑了怎么办?”
“……”
那么多人盯着她,整个摄政王府严得跟铁桶一样,她跑得掉吗?
想赖账,门儿都没有。
“不给银子不干活,大不了,您现在就去打断尉迟无畏的腿好了,反正疼的又不是妾身。”
君绮瑜大概是南宫熙见过的最任性,最没有医德的大夫了,就为了点银子,说不治就不治,说摟挑子就摟挑子,半点坚持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匆匆进来,恭敬道:“王爷,现在街上已经有人在传,说尉迟大公子倾沐黎大姑娘,并且发誓非她不娶,就因为他这份心思,当初才不肯娶君家二小姐的。”
君绮瑜眼角一跳,插了一句:“这流言从哪流出来的?我们刚从外面回来都没听说。”
护卫看了君绮瑜一眼,又看向南宫熙,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答道:“回王妃,我们估摸着,那流言就是黎家人放出来的,属下猜测,多半是因为黎大姑娘在茶楼里莫名的被什么东西咬伤了,还中了毒,所以,黎家人起了疑,决定先下手为强。”
君绮瑜眼睛一眯,心道,好毒的心计,这流言一放出来,不管真假,定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立马就会派入去尉迟家确定。
她起身大步朝着她的药房走去,只扔下一句:“解药今晚之前能制出来,王爷记得准备好银票。”
狗男人,要是敢赖她的账,她保证先把尉迟家给抢空了。
流言经过几个时辰的发酵,很快便越传越玄乎,有的甚至把皇帝传成了一个病弱得被臣子撬墙角都不知道的可怜帝王。
那些人或怜悯或唏嘘,还有的对尉迟无畏色胆包天表示十分佩服。
流言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宫里,南宫恪一张脸阴鹫如枭。
裴公公小心翼翼的觑着帝王的脸色,弱弱的问:“皇上,要不要把尉退无畏诏进宫来问一问?这万一是谣传呢?”
竟敢觊觎要进宫的妃子,简直是找死。
不过,能混到皇帝身边的人都不是蠢人,他定会不会把话说死的,他要是直接在皇帝耳边吹尉迟家的邪风,回头尉退家没倒台,那倒的就是他了。
“听说尉迟无畏已经为黎莫儿疯魔了,朕出在传他入宫,尉迟将军定然是要推辞的,你派个人悄悄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流言传的那样。”皇帝说完这话后,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厉芒。
是不是谣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夺了尉迟家的兵权!
裴公公跟在帝王身边多年,只略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帝王的意思,当即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人了。
摄政王府。
君绮瑜将那管有毒的血净化后,便开始配制解药了。
南宫无忧一早得了消息后便过来围观了。
“小嫂子,听说你今天穿了男装上街,快要把黎莫儿的魂给勾走了。”
南宫无忧一脸崇拜的看着她,眼睛里亮闪闪的。
君绮瑜无语的看着他:“你都没跟着去,你倒是从哪听说的我把人家姑娘魂给勾走了?”
南宫无忧嘿嘿一笑,道:“这自然是听皇兄的暗卫说的,你不会以为你们出门的时候就只有你们二人吧?”
“……”
她差点忘了,在这种权贵世家里头,暗卫这种生物几乎是必不可少的。
也对,这会儿她殿外可不就还藏着一个么?
“不是,你一个断袖,我勾了人家姑娘的魂你羡沐什么?我又不是勾了哪个公子的魂。”
君绮瑜反应过来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南宫无忧不服气的说道:“小嫂子,聊天就聊天,不带歧视的,断袖怎么了?断袖就不能羡沐了么?这万一哪天我也遇上个有趣的姑娘,这指不定我就掰回来。
君绮瑜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想法很好,要保持哦。”
见两个人越聊越没边了,一旁的月琴只能木着脸提醒道:“主子,小王爷,你们是在媒丹药,不是在炒菜,你们刚才加了把盐进去是什么意思?”
“……”
南宫无忧还在抓着盐巴的手突然间就那么顿在了半空。
君绮瑜只觉得脑门上一排乌鸦飞过,她觉得,要是有一天让这货单独出去给人看病,一定会把人给医死的。
为了地狱里少添点冤魂,她决定还是不要让这货出去害入的好。
“不是,我看你那天配的那个招虫的药里就放了点盐巴,就去厨房里也弄了一点揣兜里,想着让你教我做来着……”
他的声音有点飘。
刚才聊着聊着,见君绮瑜一边聊一边往里面添药材,他就鬼使神差的也往里面撒了把盐。
君绮瑜对他实在是无语了。
“我觉得,你有句话说得对。”
南宫无忧看着她,一脸疑惑。
君绮瑜道:“你皇兄的确还算心善,要不然,就你这智商,怕是早被皇室里那些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南宫无忧:“……”
他就是一时不察,手抖了一下。
“行了,从现在开始,你站远点,别再靠近我的炼丹炉了,要不然,今晚上解不了尉迟无畏的毒,指不定明天皇帝就要派禁军围了整个尉迟将军府了。”
君绮瑜挥了挥手,将人拨远了一些,免得再让他有机会祸害她的药。
南宫无忧一脸委屈,但又不敢不从,只能乖乖的站到了离炉子两丈开外的范围,眼巴巴的看着她。
君绮瑜毫无所动。
“对了,那什么风雅公子,是你们的人?”她想起了他们在茶楼里看到的那个衣袂飘飘的男子,不好得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