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厉寒此刻想到的却是夏止,若是拥有这种胎记的人都活不过五十岁,那夏止怎么办?
他已经决定要与她一起相守到白头,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比自己先离开这个人世。
不行!
就算端木雄说的是真的,他也一定要打破这个诅咒!
苏厉寒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与夏止之间发生半点意外的。
“端木爷爷,您现在有什么建议?这个诅咒,我们一定要打破它!”
苏厉寒一脸认真的道。
端木雄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总之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出事的!
“白氏一族,在莲城。”端木雄将这些年调查出来的一些资料递给苏厉寒,他根据白可留给他的线索,终于找到了隐居在一座大山里面的白氏一族,那里几乎还是未开发地区,想要找人简直是难于登天的事情,而且那里的人一致排外,外人想要从他们村子里过都不可能。
端木雄为了调查出这些资料,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当时他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妻子曾经生活的背景,可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机会派上用场。
苏厉寒伸手接过,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夏止也低下头,看着苏厉寒手上的资料。
资料很简单,上面就记录了白氏一族的具体地址,还有他们族里的禁忌,那被诅咒的血脉大概还得追逆到上一世纪,听说那时候白家人是国巫,专为皇帝卜吉避凶,相对的来说,这样泄露天机的事情自然也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但那时,惩罚不过是降临在身为国巫的人身上,与其它白家人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最可怕的是在清朝时期发生的一次可怕的洗劫……
那一场洗劫几乎让白氏灭族,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极少,不是死了,就是闭口不提,所以大家都只知道白氏曾经遭受过巨大的灾难,从此受到了诅咒,却根本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打探消息的人也没有探出个所以然,于是就只好拿着这个资料回来交差了。
苏厉寒觉得,如果能够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或许对化解这可怕的诅咒十分有用。
可是事情过去得太久,想要调查这件事情,还是得从那些白家老人口中得知。
莲县……
苏厉寒的手十分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或许,他应该马上去莲县一趟。
夏止看着苏厉寒,心里也闪过同样的想法。
既然凭方叔叔的医术都救不醒妈妈,那她们唯有去莲县才能寻找到答案。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去了,端木雄道:“丫头,爷爷知道你孝顺,只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爷爷不能看着你们去冒险。”
他突然走上前,将夏止与苏厉寒的手放在了一起,一面语重心长的道:“丫头,小子,爷爷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更何况你们彼此相爱,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们将来一定会幸福的,爷爷原本想要等到再过两年……但现在看来,时间似乎不够了。”
端木雄深吸一口气,一脸郑重的道:“丫头,现在爷爷把端木集团交给你,你愿意接受它吗?爷爷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守护好我们端木家的根,对不对?”
夏止觉得这些话更像是在交待遗言一样,她的心里头很不舒服,她抓着端木雄的手焦急的喊道:‘爷爷,您在说什么啊?您要去哪儿?’
端木雄微微一笑:“傻丫头,你是爷爷的孙女儿,现在躺在那里的,是爷爷的亲生女儿,是爷爷和你奶奶唯一的孩子,爷爷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衰弱。谁也不知道莲县那里会发生什么,白家会有什么样的意外,但是……爷爷必须要去这一趟。”
“不!爷爷,您在家里照顾妈妈,而且整个端木家也离不开您……”夏止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我是妈妈的女儿,保护妈妈是我这个做女儿应尽的义务。爷爷,您也不希望您的孙女儿变成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吧?”
“傻丫头,你根本就不懂,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像中的要邪恶数万倍,你奶奶这一辈子只提过白氏一族一次,那时候她既使思绪有些混乱了,但提及白家的时候,眼里还是难掩惊恐……丫头,爷爷已经老了,你还年轻,爷爷这把老骨头没什么的……”
“爷爷,我不让你去。”夏止紧紧的抱住端木雄的手臂:‘爷爷,我知道你是想要将端木集团交给我,可是我现在根本还不足以担当大任,您若是走了,夏止恐怕根本无法领导端木集团,而且端木集团的其它董事也不并一定会信任我,这样岂不是浪费了爷爷的一番苦心吗?所以爷爷,您留在这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我去莲县寻找一个答案。爷爷别忘了,莲县的人十分排外,而我……我的右肩上,也有一个蝴蝶型胎记,我和她们,是一类人。’
端木雄还想要说什么,旁边的苏厉寒突然合上了资料,漂亮的桃花眸深沉的望着窗外,良久才吐出一道淡淡的气息:“我和你一起去。”
“啊?”夏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家都知道莲县里面有多危险,难道苏厉寒一点也不害怕吗?
可是夏止抬起头望着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的男子,五年过去了,她们终于在原地重逢,这样的喜悦几乎都让人笑得望乎所以。
只可惜这个男人太聪明,她若是偷偷的溜,只怕不仅溜不掉,反而惹怒这家伙。
苏厉寒真的要去,夏止根本没办法阻止,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答应了他,免得他一个人跑去让人担心。
端木雄看着两人极有默契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
看来他没有看错,苏厉寒这个孩子,是真的值得托付的人。
他们在里面说话,端木白则让人取来了药水,为端木青上药。
端木青被揍得鼻青脸肿,但更让他难过的不是脸上和身上的伤,而是来自于端木雄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