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报警事件后,我和家里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
我不再和他们同桌吃饭,每天早出晚归,把家当成一个旅馆。
而岑瑶,在经历了短暂的收敛后,又故态复萌。
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她变得更加没有底线。
家里的钱很快就被她挥霍一空,爸妈开始向我伸手。
“小景,你卡里不是还有些存款吗?先拿出来给你妹妹用。”
“等她完成了任务,我们家好起来了,再还给你。”
我直接拒绝。
“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她。”
我妈气得跳脚。
“你怎么这么冷血!那可是你亲妹妹!”
“她要是出了事,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我看着她,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见从我这里拿不到钱,他们开始打我那套小公寓的主意。
那是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最后的退路。
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正好撞见我爸妈带着一个房产中介,在我的公寓里指指点点。
“你看,这房子地段好,户型也不错,至少能卖这个数。”
“钱到手了,瑶瑶的事就有指望了。”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我冲进去,抢过中介手里的文件,撕了个粉碎。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卖我的房子!”
我爸妈被我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
“我们是你爸妈!你的东西不就是我们的东西吗!”
“现在家里有困难,你出点力怎么了!”
“你非要看着你妹妹去死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
“滚!都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们说这么重的话。
他们被我的气势镇住了,骂骂咧咧地被我推出了门。
我靠在门上,浑身脱力。
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我开始偷偷计划离开。
我把所有重要的证件、贵重物品都转移到了我的小公寓。
我联系了公司的人事,申请了外派,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城市。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而家里,因为我的强硬态度,彻底断了经济来源。
岑瑶的任务陷入了停滞,系统的惩罚也接踵而至。
先是她的皮肤,变得粗糙暗黄,长满了痘痘。
然后是她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像砂纸摩擦。
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在被系统一样一样地剥夺。
她彻底崩溃了,每天在家里发疯,砸东西,咒骂所有人。
爸妈被她折磨得精疲力尽,也终于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他们开始后悔,开始怀念以前那个虽然病弱,但听话懂事的我。
他们开始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语气软了下来。
“小景,回家吧,我们谈谈。”
“以前是爸妈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那些信息,一条也没回。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