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微微蹙眉,仰起头来。霍慎之的皮相骨相,是她眼中的天花板。
暖色的灯光有些暗淡,男人高大的身子又遮挡住大部分的光,只有肩膀处落过来一小束,就影影绰绰的落在温予的小半张脸上。
她眉目如墨,长而卷曲的浓密发丝垂在腰间。一身火红色,是今早她穿的,此时身上的锐利全无,平生万种风情,悉堆眼尾。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嗓音低缓,字字入心,眉眼之中是无与伦比的认真,“霍慎之,请你给我个机会,我愿意用我一辈子去证明我的心意,到你相信为止。”
霍慎之寂寥的眼底似乎被她点起火光,可那俊美的脸上,依旧淡淡。他伸手握住她纤瘦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人抱起,转身就将她放在了高脚座上。
高脚座高,坐上去,她与霍慎之的目光正好水平。
温予搭着住他双臂,惊讶了一瞬,后脑勺就被霍慎之按了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温予想起来当初她无疑之间说过一句,跟长得高的男人接吻费劲,要仰着头,不舒服。如今来看,霍慎之从不说爱,但是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哪件不是“爱”。
男人的薄唇堪堪的擦着她的脸过去,一只手从她红裙侧边的开叉顺着她纤细白嫩的大腿摸上去。
彼时,温予从两面相对的镜子里面看见了霍慎之的神色。还是清淡寂寥,甚至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他的手掌,就停留在了她大腿上,握紧,禁锢,附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暗哑,“温予,从今天开始,你生是我霍慎之的人,死,是我霍慎之的鬼。”
温予以为他会要她的,她都做好准备了。可是没有,她甚是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横在他们中间,让霍慎之这么想要留自己在身边,又不得不屡次放弃。
这样的行为,太让人难以想通。
奔波了一天,温予始终熬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霍慎之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站在卧房门口,看着洁白床单上躺着的女人。白皙修长的双腿是玉一样的颜色,搭在床被外,匀称玲珑。
很适合缠绕在男人的腰上……霍慎之移开眼,眼底的晦涩逐渐冷却。
……
落地窗前,阳光从黑色的窗帘缝隙之中透射进来,空气之中的纤尘清晰可见。
霍慎之手中摇晃着一杯红酒,深邃的黑眸之中流转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因为昨晚的事情,陈秘书还有些担心霍慎之会怪自己自作主张,他小心的打量着霍慎之的神色,犹豫的开口:“先生,M市这边有个拍卖会,我了解到其中有一件拍卖品是上世纪欧洲皇家的女王所有的一顶王冠。还有一件拍卖品,是极其罕见的一颗七十五点三六克拉的巨钻,叫‘跳动的心’,听说温予小姐以前很喜欢收藏珠宝。”
霍慎之将红酒饮尽,掀起淡薄的眼看了一眼陈秘书,手指一抬,做了一个去的手势。
陈秘书紧张的身子绷紧,此刻立即弯腰,“我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