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旁边躺着的衣冠散乱的闻野。
她还好,醉的不是很厉害。
毕竟是有千杯不倒的名头在,但是闻野就不一定了。
温雅觉得,他能睡到明天。
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挪着身子过去看了一眼闻野。
“真是没有想到,平时看着挺凶的一个人,跟个黑社会大哥一样的,现在这么乖啊?”
她葱白段一样的手指在闻野的脸上慢慢的抚过。
闻野糙帅的类型,看着五大三粗的,五官尤其耐看。
她身上的衣服都很整齐,昨天晚上是自己将人给搬到了房间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雅抿唇一笑,起身来,宿醉让她脑袋还有些疼。
看着床上躺着乖乖的男人,这反差,真是萌到她了。
思来想去,温雅直接将人给扒干净,扯出来自己的bar,扔到了闻野的脸上。
这才穿戴整齐,洗漱了之后,推开门要走。
谁知道,才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守着的人。
外面的那两个守门的看见温雅出来,也是有些惊到了。
他们闻爷这么不行吗?
女人第二天还能起的这么早?
温雅跟着两个守门的三双眼睛一起相对,最后——
“呜呜呜,”温雅想都没有想,捂着嘴巴低头哭着跑了出去。
留下守门的两个人,风中凌乱。
这是……
“咱们是不是快有大嫂了?”
“我觉得是,自从咱们老大几年前被欺骗了感情之后,一直不找女人。现在,终于找了!太好了!”
在里面的闻野没有听见外面的嚷嚷,一个小时之后好不容易睁开眼,就看见眼前黑乎乎。
他头疼欲裂,感觉脸上盖着个什么东西,伸手就把脸上的那片东西给扯下来。
入眼,就看见了……这是……
“这是个什么东西!”
醉意全消,闻野瞪大眼睛看着手中黑色的额……唔……这是女人的bar?
他忽然就觉得很烫手,甩手就把这东西扔到了穿上。
转头,就看见了自己身边有人躺过的痕迹。
所以这bar是?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的回笼,自己是跟温雅喝了酒,然后……
“我……我不是把人家温雅给?”他心惊肉跳,身上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这才发现自己被子下面什么光溜溜的!
“我耍流氓了!”
闻野眼前晃见温雅那一张脸,很好看,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是他……
恍惚之间,闻野看见了床上的红色痕迹。
那似乎是……血!
他他他,真的耍流氓了?
赶紧穿好衣服,他感觉自己还摇摇晃晃的。
这就要走的时候,眼角瞥见了床上蕾丝边儿的bar。
鬼使神差的,闻野走过去将黑色内衣拿起来,折好了放在了贴近胸口的那个衣服口袋里面。
做了这一切,闻野走上前几步,入眼就看见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脸有点粗糙,下巴上还有些长出来的胡茬。
他摸了摸,有点扎手,“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扎疼了她……”
似乎是记起来,昨晚上他碰了人家温雅的身子……
闻野忽然烦躁起来,在看见自己眼下的乌青,还有眼中的血丝。
分明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完了,也不知道是酒后乱性还有自己强迫人家温雅的。
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就算是她不要,自己要是强迫起来,她也没有本事反抗。
“太混账了!”
闻野简直想要抽自己一耳光,“亏我以前还是个军人!”
他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温雅。
门外,那两人讨论的还没有停歇。
“你说昨天晚上闻爷跟那个女人做了几次?她怎么出来看到咱们就哭了,是不是害羞?还是咱们爷没有让她满意?”
“害羞吧?咱爷那体魄,强健的很。之前他一个打十个呢,而且每天早上都锻炼,每周两次十公里跑。那种小姑娘,估计是没有禁得住咱们爷折腾。”
闻野打开门,一脸阴沉的看向了门外站着的人,“你们说什么?”
门外的两人脸色一白,赶紧摇头,“没有没有,闻爷,您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他又重复。
外面的这两人相视一眼,知道躲不过去了,其中一个嘴快的说:“一个小时之前,那姑娘看哭着跑出去了。”
闻野脸上的神色骤然出现一道裂缝,“哭着跑出去的?”
外面这两人点点头,“是,身上凌乱的很,哭着跑出去的。”
闻野差一点没站住,自己真的耍流氓了!
不说别的,床上的血,难道不是人家温雅的处……
“你们两个找一把剪刀来!”
外面的人脸色更白,爷不是要把自己给剪了吧?
“还不快去!”
“是!马上就去!”
找来了剪刀,战战兢兢的送到了闻野的手中。
还没有说话呢,闻野就把门给砸了起来。
“糟糕,你说咱们爷会不会想不开,剪了?”他冲着自己下面,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另一个摇头,“不可能,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至于吗!”
末了一会儿,这人又道:“要不报警吧?”
话音才落,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齐齐朝着闻野的下面看过去。
闻野重重拧眉,抬手拍在了这两人的脑袋上,“看什么呢!”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留下那两人,一脸懵逼。
*
温予还在H市没有回来,只能给温雅通电话。
乐乐在手机里面看着温予挥手,“妈咪,什么时候回来?乐乐又做梦了,梦到了哥哥!”
在一旁没有入镜的霍慎之微微抿唇,温予看了霍慎之一眼,一脸欢喜神色,“乐乐,你真的还有一个哥哥,妈咪跟爹地会将哥哥接回来的!”
在一旁的温雅惊讶,“乐乐还有个哥哥?”
温予之间长话短说,“是,我当年怀的是龙凤胎,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回来我在慢慢跟你们解释。”
又跟乐乐说了几句,温予才挂断了电话。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当初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分开的。一个被傅承抱走了,另一个,到了你的身边。”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霍深。
霍慎之道:“当初你被冤枉杀了我母亲,这件事情还没有着落。就连孩子的事情,也被人做过手脚。我会追查下去,给你一个交代的。至于孩子的事情,当初是有人将孩子抱到了我的庄园来,那个人,现在还没有着落。只是他跟佣人说小深是我的儿子,之后,检测了之后才确定下来。那时候,我也知道是我冤枉了你。”
说起来往事,霍慎之总有自责在里面,“当初我能力不够,保护不好你。只是一味的喜欢你,却让你伤痕累累。阿予,你怪我吧。”
温予抿唇笑了笑,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皮肤照的几乎透明。
她依靠过去,脸贴在霍慎之的怀中,“不怪了。当年的事情,我们各有各的难处。当年我也不懂得解释,只想着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信我。我憋着气,不跟你好好说明白。都过去了,不要再说了。这些年,你自己一个人承担下这么多,也不好过。”
霍慎之的脸贴了贴她的头发,“是我活该,应该受着的。”
温予起身来,“什么时候才会好,做那个手术会有疤痕吗?我看看行不行?”
霍慎之没料到温予会这么问,只笑着握着她要掀开自己衣服的手,“这么急不可耐?”
“说什么呢!”温予佯怒,“我是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哪里有伤。”
“你这么主动,倒也是少见,”他握着她的手轻笑,“没有创口,这个病很罕见,做手术的方法,只怕也只有许墨清楚。我今天的气色,已经好多了不是吗?”
温予看着霍慎之的脸色,“好是好了一点点了,但是我看着总是心里觉得怪怪的,我老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霍慎之,“可能是你瞒我瞒的我有心理阴影了,你看看,我现在都不敢相信你了。”
霍慎之笑着将人给拉到身边来,“明天我就出院,等乐乐生日的前两天,小深就能到我们身边。”
“我好想见一见他。”温予觉得自己亏欠的,不单单是父母,还有孩子。
霍慎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急不来。等咱们回去准备好小深的房间,一切制备好,你就能看见小深了。嗯?”
温予也知道急不来,今天,她也只是看了一张小深的照片。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怎么都放不下。
看上去身体很不好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
穿着黑色的背带裤,坐在草坪上。手里,还拿着一朵小花。
小脸精致的很,长大之后,一定也是另一个霍慎之。
夜幕深了,霍慎之看着温予睡着,才起身。
许墨早就在外面等着,看见霍慎之出来,忙去扶着。
霍慎之抬了一下手,“不用,我今天觉得身上好了些,你给我用的药,是什么?”
许墨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的身体已经慢慢产生了抗药性,之前的那些药,是第一代。你现在用的药,已经是第五代,也就是药力更重。之前的那些药,对你的身体已经不管用了。要是不尽早的手术,到时候,你逃不过一死。活命的机会就在你眼前,苏慕就是你活下去的机会。再不然,苏家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