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如墨,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好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风璟汐一时看直了眼。难以想象,如此超凡脱俗之人,会生着怎样一副好皮囊。
直到男子转身回眸……
脸上那诧异的表情里深藏着不可勾勒的淡淡思忖,眉宇间的一抹清冷,却在四目相对之际,逐渐化开。
风璟汐仿佛被施了什么魔咒,动弹不得,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眉眼间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愫。
直到耳边传来一股痒而难耐的湿热。
“谁准你,进来的?”男子的声音中几分威胁又更像是挑逗。直到看着那红透了的耳根,仍不肯轻饶。
风璟汐下意识的退后,却一个脚滑,头险些撞在门上。
“我,我可是付了钱的!”风璟汐挺直了身板,完全忘了刚刚的狼狈模样。
“哦?付了多少?”
风璟汐步步退让,那男子却穷追不舍,两个人就这样围着桌子玩起了爱的魔力转圈圈。
“一个金元宝呢!”风璟汐话里话外,无非在告诉男子,小爷我付了钱,你就该好生伺候。
“还真不少呢!”男子的声音微挑,嘴角却隐约勾着一抹笑意。
“那是自然!”风璟汐很快就后悔了,自己这般说,莫不是变相承认了,这个家伙值这个价。
“既然大官人付了钱,奴自然好生侍奉。”说着,男人猛地上前,逼得风璟汐再无去路。
“你,你想做什么?”风璟汐一步步退后,腿间一软。
该死的,竟绊倒在榻上,手中还好死不死地扯着男人的腰带。
直到那张媚惑人心,妖孽的脸贴近,放大!
“大官人何苦这般心急?”男人单手撑在榻上,另只手顺着风璟汐的,顺势一扯,衣襟大敞。
风璟汐紧忙合实双眼。
“急你大爷!”刚想一脚将这个登徒子踹下去,腰间一阵发紧,已被男人圈住。
“大官人……”男人才刚开口,风璟汐早就忍不下去了。
“大你大爷,小爷我哪大?”风璟汐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妥,这才发觉。
你特么往哪看呢!
男人仍未停止靠近,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自然是胆子大,难不成,还能是那两颗豆芽菜!
风璟汐也不甘示弱,趁着男人失神,腰间一个用力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翻身向上,反将男人压在身下。
风璟汐暗自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的快感,没一会,好像被什么东西戳到。
“你,无耻!”风璟汐刚想起身,却被男子按住,这样一来,身下的触感愈加真实。
男子却不恼,反而顺着风璟汐樱红的唇迎了上去。
“大官人若是喜欢,这个姿势,也不是不行!”
“喜欢你大爷……”
喜欢我大爷,怕是不行!
“唔……你是属狗的吗?”风璟汐攒了22年的初吻,就这样被这个狗东西夺走了。
风璟汐正想和这个狗东西拼了,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官府办案,来人,速将此二人拿下!”
直到被押入大牢,风璟汐还是一脸懵,还真得感谢同州群众,拯救了一个失足未遂的五夫之妇。
午时,狱卒送饭,四菜一汤,好不丰盛。风璟汐看着一桌子好酒好菜,竟难以下咽。
难不成这个时代,嫖娼未遂,还要被砍头?
官府后衙
“都怪下官有眼无珠,一时扰了王爷的兴致,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下官一马。李县令看到被抓回来的是楚魇的时候,胆都被吓破了。
“你,是该死!”楚魇纤长且没有血色的指尖划过唇角,尚存丝丝痛感。
“还请王爷饶命!”李县令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罢了,同我一处的那位公子……”楚魇刚想起身去牢房,却又止住了脚步。
“下官明白,自然做得干干净净,让他彻底在这人间消失。”李县令还暗自欣喜,还好他反应快,这才从鬼门关躲过一劫。
谁知,还没高兴多大会儿,屁股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李县令一脸无辜地看着楚琴,楚琴却不以为意。
你该庆幸,你现在还活着。
“李大人,萧公子求见。”衙役上前禀报。
“管他什么萧公子还是挨削公子,一律不见!”眼下,管他天王老子,也没有这位活阎王不好惹。
“是风家的萧清卓公子!”
李县令再三吩咐过,事关风家,无论大事小情,必须立即禀报。衙役不敢耽搁。
“李大人府衙若有事务,尽管去忙便是。本王这个月的份额已满,你,还不配本王破例!”
李县令的汗珠噼里啪啦砸了一地。大安国谁人不知,魇王每月固定杀满三百人,他这颗狗头,算是暂且保住了。
“李大人,您这是?”萧清卓披着一件大氅,还掩不住寒意逼人。
李县令这才屏退了刚刚搀扶他的衙役,腾出手来擦把汗。
“萧某不敢,只有一事相求李大人。”萧清卓恭敬地施了个礼。
“萧公子有事,但说无妨。”直到师爷示意李县令,楚魇等人已然离开,李县令这颗悬着的心,才算真的放下。
“我家娘子顽劣,勿入楚湘馆,扰乱了贵府办案,这是萧某一点心意,还请李大人笑纳。”萧清卓刚把银子递出去,眼看着李县令瘫跪在地。
“你是说,和王爷,不,牢里关着的是风娘子?”李县令回想起刚刚楚琴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属实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这俩祖宗,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萧公子放心,都是新来的衙役没长眼,抓错了人。”
萧清卓示意陆正玄去牢中接人,却被李县令拦住。
“不过,风娘子她,咳咳,虽说风月之事,无伤大雅,但现有一事,比较棘手,有人状告她,白嫖!”李县令的脸跟吃屎一样难看,好歹堂堂王爷,竟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他要多少?”
风璟汐是被萧清卓一路拖回去的,换作以往,陆正玄或许会上前阻拦。
但风璟汐此次,属实荒唐了些。
回到家之后,萧清卓一脚将门踹开,一个用力,将风璟汐钉死在榻上。
“白嫖?长本事了,嗯?”萧清卓已经在克制着怒火,却在此刻,轰然迸发。
“我,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
轰的一拳,擦着风璟汐的耳侧,砸在榻上。
“娘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你的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