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听闻朴一发如此说,一个老中医登时气急。
“眼前的荀老,那是我们江南药王。也是你能比拟的?!”
“药王?!”
朴一发听到“药王”两个字不由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荀无疆一眼,冷声道:“一个抓药的,也能称之为中医。”
“在我们翰医中,抓药的仅仅只是辅助。中医比的是针灸,诊断!并不是开方子抓药这么简单!”
“呵呵!”
荀无疆一听这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老朽虽然针灸水平不算高。但对付你这种人,足矣!”
抓药,虽然看上去是最简单的工作。
但不在中医行当中磨炼数十年,根本没有这个老道的经验。
荀无疆五岁学习中医,八岁持针问诊。
磨炼数十年,针灸之术早已炉火纯青。
这才能在短暂的时间内,给病人开出最准确的药来。
眼前的这个所谓的翰医,不过学点皮毛,居然还敢如此妄议药王!
现场群众,义愤填膺,纷纷嚷嚷着要让药王荀无疆,给这小子一个好看。
“你想怎么比试?!我现场找人进行诊断?”荀无疆直接挑衅。
“现场找人,哪来的公正性?”
朴一发微微一笑,掏出了一把小匕首。
“你们,干什么?”
校长吓了一跳,这小子,玩太大了吧?
“别紧张!”
朴一发笑了一声,接着把匕首递给荀无疆道:“你检查检查这把匕首有没问题?”
“你要做什么?”
荀无疆诧异地看向朴一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接过匕首检查了一下。
“没有任何药物,就是把普通匕首!”
“那就好。”
朴一发将匕首收回,递给身后的张宇:“张宇,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是!”张宇不假思索,立马在自己掌中,划了一刀,立时鲜血横流。
整个操场顿时一片惊呼,颇感意外。
主席台上的一众中医大家也是面色一惊,不知道这朴一发和张宇耍的什么把戏。
居然还自残?
这也太血腥了吧?
“这应该是最简单的伤口了吧?这位药王,请你为他止血吧!”朴一发笑嘻嘻地道。
“止血?”
荀老见人有伤口,立马命人拿来自己的医药箱,准备给人包扎伤口,用药粉止血。
朴一发却阻止荀无疆道:“哎,我说的是用针灸止血!”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位中医大家神情不由再次一变。
针灸止血?!
这怎么可能!
“针灸怎么可能止血!”
“这分明是拿不可能的事故意难为我们呢!”
现场中医大家们,都是一脸震惊。
他们学习中医多年,止血的方法有很多种,还从来没听说过针灸能止血的。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陈凡见朴一发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张宇之所以不假思索地割破手腕,也是相信朴一发的医术。
而事实上,针灸止血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中医没落,早已失传多年,他很好奇,难不成翰医还会这一绝技不成?
陈凡不由有些担心的望了药王一眼。
毕竟这种针法技艺已经失传很久,他不认为药王能够掌握。
果不其然,荀无疆完全愣住了,甚至感觉这是朴一发故意为难他。
他本就是药王,用药达到神乎其技的效果,但止血用针灸?
这简直是扯淡!
“我们中医止血,有多种手段。包扎,药粉,都能止血。从不曾用针灸!”
“是吗?”
朴一发忍不住好笑道:“我可是听闻你们的很多医学典籍,都记载了针灸止血的事情。”
“你身为正统中医,难道不会?!”
“你……”
荀无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中医许多古典医书的确记载了针灸止血的功效,不过后来中医发展,已经能够达到用药粉包扎止血的能力。
这才摒弃了针灸止血,这一项并不能立竿见影的技法。
没想到这个朴一发,居然从中找了中医的短板!
如今中医一脉,早已没人会针灸止血。
但针灸止血,的的确确存在记载!
这个朴一发,是一下怼到了中医的命门!
“还敢说中医不是从我们翰医剽窃的?”
朴一发哈哈大笑道:“我们翰医针灸止血的技法,从未失传。而你们却偏偏要用药粉!我们今天比的针灸!中医不行,就趁早认输吧!”
“你这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荀无疆登时冷声大喝道:“针灸止血,因为过时,才被中医摒弃。并非是我们不用!”
现在的针灸,大多都是用来疏通经络、调和阴阳、扶正祛邪的,不是用来治疗外伤的。
“不是你们不用,而是你们大夏中医根本不会用!我的恩师金浩胜,就很会针灸止血的功法!”
“你们大夏中医是抄我们翰医,没有抄到精髓!”
“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针灸止血!”
唐三立也跟着气愤起来。
在他看来,朴一发就是在吹牛。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
朴一发冷哼一声,拿起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针袋来。
朴一发既然不惧划伤张宇的手腕,自然就有能力,完全治愈他。
他掏出三根银针,来到了张宇身边,在他手臂上,清清扎了几针,提捻一番,很是轻便。
众位中医一看,朴一发手法娴熟,轻车熟路,利落稳健,选穴精准。
众人不由得惊呼,朴一发才三十来岁而已,针灸之法,就如此娴熟,实在是让人望而却步。
“差不多了。”
朴一发一收一松,仍旧银针停留在张宇手腕上,并且让张宇向现场人群展示。
果然他手掌上的伤口虽然还在,但血却是完全止住了。
“我去……”
在坐的一众中医大家不由满脸惊诧,纷纷起身伸直了脖子观察着张宇手上的伤口,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现场学生们,却是鸦雀无声,许多人都站起身来看,惊呼不可能。
“这……这不可能……”
荀无疆在张宇的伤口处仔细观察了观察,发现确实没有用药的痕迹,不由心中猛地一颤,面色泛白,嘴唇微微颤抖,猛地往后仰去,整个人激动得浑身发抖。
“荀老,荀老……”
现场众位中医,连忙上前搀扶,这才将荀无疆,重新扶回到位置上坐下。
荀无疆只不过淤气太深,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整个人完全接受不了。
“愧对祖宗,愧对祖宗啊!”
他完全没想到,中医失传多年的针灸止血的技法,大夏中医都不会,居然在翰医那边,得到了发扬。
尽管这项技法,被很多中医摒弃。
但朴一发今天拿出来,以此击溃中医,让现场中医都无话可说。
“你不是愧对你的祖宗,而是愧对我们翰国祖宗。这种技法,你们大夏中医抄袭我们,之前也会。可现在呢?是你们自己断了传承!”
“你,还要比吗?”
朴一发大放厥词地笑出了声来。
什么都不必说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一众中医大家脸上无比尴尬,实在是想不通,针灸怎么可能会用来止血呢?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许多学生们,一下完全失望了,甚至开始怀疑中医,难不成真是剽窃的蕞尔小国?
“一些雕虫小技,你们也能拿出来丢人现眼!”
正当众人疑惑时,一个中医站出了身来,对朴一发一阵讽笑道:“不过是针灸止血的技法,你前前后后用了三分钟,三口针!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妄议中医?”
“雕虫小技?!好大的口气!”
朴一发面色一变,冷声喝道:“这样的雕虫小技你们大夏中医,为何没一个人会?”
“谁说我们不会?”
朴一发质疑声落,陈凡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