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了。”
拍卖师低头小声道歉，随即将卡归还给陈凡。
不用数都知道，这张卡上的钱，完全足够买下那块八十八号石头。
按照金钱不外露的原则，这张卡上的金额也只有拍卖师一个人看过。
张世豪见拍卖师表情奇怪，忙问道：“这小子，够资格吗？”
“豪爷，以陈先生的身价，完全有资格进行竞拍。”
拍卖师并未再说任何话，只是转身往拍卖台上走去。
然而众人看着拍卖师的背影，却是一脸诧异。
“完全够资格？”
张世豪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尴尬地冲崔元瑞笑了笑。
崔元瑞整张脸都沉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陈凡。
这可是五个亿的拍卖，并不是一笔小钱。
这笔钱对于很多大公司的董事长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毕竟很多公司虽然市值很高，但财富是属于所有股东的，真正均摊到董事长手中的钱，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个陈凡，单单是私人账号，就有这么多钱？
“现在我宣布，竞拍继续。”
拍卖师站在台上，敲了敲锤子，继续道：“八十八号宝石，五亿，第一次！”
碰！
拍卖师敲了敲锤子，随即扫视了现场一眼，目光停留在张世豪的面前，全场鸦雀无声，拍卖师知道，现场不会再有人竞价，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张世豪。
不过此刻的张世豪却也是一脸愁眉不展，时不时地往后看了看陈凡。
尽管陈凡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但在张世豪眼里，也看出了他的得意。
“五亿，第二次！”
“五亿，第……”
“五亿五千万！”
拍卖师正准备宣布，此刻却被张世豪的叫价打断了。
“豪爷！”
张世豪这声叫喊才刚刚说出来，身旁的顾问代表便一个急眼，使劲地喊叫了一句，甚至还有将张世豪的手掰下来的冲动。
“你放心，我不会让公司赔钱，多出来的钱，我出。”张世豪小声道。
到了这个时候，这已经不是拍卖多少钱的事情了，这已经晋升到了个人面子，和公司荣誉的问题了。
张世豪如果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子给比下去，往后还怎么在江陵混？
“好，好，好！”
张世豪的叫价出来之后，现场一片叫好之声轰然响了起来。
“不愧是豪爷，排场就是不一样，五个亿都能接着叫，果然是实力雄厚啊。佩服佩服。”
现场的这些珠宝老板，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别再拍了，让给豪爷吧！你斗不过他！”孟子怡的声音，极为细腻，小声劝阻。
“别啊，让他拍啊。他不是很喜欢表现吗？”张世豪嘻嘻一笑。
陈凡没说话。
“五亿五千万，第一次。”拍卖师第一次宣布现场情况。
“五亿五千万，第二次。”拍卖师又宣布了第二次。
“五亿五千万，第三次！”
“成交！”经过了好几次波澜之后，这拍卖师的锤子最终下定了。
“好！”
现场瞬间想起了激烈的掌声，整个回响所有人都在为张世豪喝彩。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江陵赌石拍卖的最高价了吧？”
“那可不是，试问谁赌石花过这么大一笔钱啊？”
“我今天算是见了世面了。”现场很多人都是感慨不已。
“恭喜张世豪先生，成为本场的标王！”
八十八号宝石原本标价一百万，现如今拍到五亿五千万，这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这在拍卖行来说都是史无前例的，要不是有今天这么激烈的角逐，压根不可能出来这么个结果。
“恭喜你。”陈凡也恭喜张世豪。
“恭喜？什么意思？”对于陈凡的恭喜，张世豪完全没想到。
陈凡笑道：“就是恭喜的意思。恭喜张老板，不仅成为了这一次的标王，还成功的创下了赌石界的一次竞价新高。”
“噗嗤。”
听到这话，严文斌首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立马明白了陈凡所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崔元瑞连忙在旁劝慰道：“豪爷放心吧。这块八十八号石头，虽然是花了五亿五千万，不过解出来的价值，绝对不止这点，相信我。”
拍卖结束，很快进入解石活动。
宴会厅内，摆放着几台高端的解石机，解石机之外围出了一个警戒线，所有人都得站在外面观看。
解石的过程，其实早就已经开始了，不过解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石头，所以一些大咖压根就还没有出现。
陈凡一伙人走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如火如荼了。
最终只剩下十二号和八十八号未解。
十二号排在前头，陈凡递给了解石师，他早就等不及了。
解石师亲自划线，开启了解石机，解石机即刻旋转起来，冲着十二号石头切割而去，很快便能听到切割石头时，刺耳却又格外耐听的声音。
陈凡买下的这块十二号石头，不过一个头盔般大小，从面积上来看，解出很大面积的翡翠，几乎是不可能的，陈凡自然也没指望弄出什么不得了大面积东西。
所以这块石头解开的速度，也是极快，仅仅不到十几分钟，这块石头便从边角沿着划线切开了。
里面的翠绿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暗褐色之状的东西，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石头，一模一样。
“垮了，垮了！”
“结束了！”
赌石中，涨跌都是很常见的，就算是外表看上去非常有可能解出什么不得了的翡翠的毛料，最终也有可能一毛不值，而外表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的毛料，也有那么一点可能解出什么高冰种翡翠的可能。
不过这种事情，常常需要奇迹发生才行。
陈凡的这块石头，显然是没有碰到什么奇迹。
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才切到一半，基本就可以认定垮了。
“就这么快结束了？”现场很多人还很诧异，没想到结束的这么快。
“陈先生，看来这块石头……成色不怎么好啊。”
解石师都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是花了一千万买下来的，现在解出来不过是一堆废弃石头，一文不值。
“哎……”孟子怡长叹一口气。对这结果，也并不意外。
一千万，是纯粹打水漂了。
“某些人就是喜欢逞能。一块破石头都能吹到天上去，现在呢？废石头，终究是废石头。”
她这句话，好像不只是说十二号石头，而且还有一点在间接比喻人的意思。
“继续解！”
陈凡没理会孟子怡，吩咐解石师继续。
“陈先生确定吗？”
解石师都有点蒙圈了，刚刚他顺着纹理将这十二号宝石切成了两块，这两块一块大概三分之二，一块大概三分之一，这两块都是呈现一片墨绿色，显然里面只是普通的石头。
就算再解，也不会有什么。
“确定。”陈凡仍旧十分平淡。
他心里有把握，所以基本能判断，这块石头的翡翠压根就不在大块那边，从呈现的颜色上虽然看不出任何差别，不过如果细细考量的话，会发现那一小块的石头，颜色更加暗淡，而且密度比其他地方，更加紧密。
这里面一定有东西。
按照陈凡的吩咐，解石师继续下刀，不过这一次却是格外小心了，因为这块石头根本没有多大了，一个头盔的三分之一而已。
崔元瑞哈哈大笑了起来：“年轻人，还挣扎什么？没有用的。你这么做，完全是耽误大家时间。”
吱吱吱！
那解石机循序渐进地下刀，逐渐往下切去，却是蹭地一下猛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解石师猛然低头一看，整个人都一下惊呆在了当场，两只眼睛都瞪得老大。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