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又惩罚性的咬了林熙然一口,佯装凶狠的说道:“以后不许再说刚才那样的话,不然我就……”
“你就怎么?”
宋昭靠近林熙然的耳朵,低头说了些什么。
随后只见林熙然一张脸瞬间通红不堪,看着男人的眼神又羞又恼。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可不准趁机占我便宜,不然,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就不算数了!”
“之前哪些话?”
宋昭又做出那些懵懂纯良的模样,林熙然被他这幅假象骗了一次怎么可能还会被他骗第二次。
于是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拒绝和男人交流。
好在男人见好就收,见她这般连同被子将人搂进自己的怀中,含笑哄着对方:“生气了?我就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和你开个玩笑。不管我喜欢的事男人还是女人,现在还有未来,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但是,你既然都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那么你现在就算反悔也来不及。刚刚那样的话,可不许再说了。”
林熙然将头闷在被子里,一颗心跳的飞快,羞恼的同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甜。
她咬唇在被窝里闷了许久,这才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会那样做。”
声音小的可怜,又蒙在被子里面,要是不注意听,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
宋昭也听得模糊,不过这个时候,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答应。
于是连连嗯了好几声,又说:“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往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这回闷在被窝里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视线落在对方嘴角的淤青上时,脑海中不自觉又想起今天在包厢里面的画面。
想起宋昭赶来的时候穿着睡衣的模样,也想起男人将她护在身后,义无反顾的保护着自己的样子。
她长到这么大,只有在宋昭这里,才真正体会到被人保护的感觉。
她真的太喜欢他了,不管对方说什么,她心里都万分高兴。
“家里有药箱吧?你把药箱拿过来,我给你擦药。”
宋昭却混不在意:“都是一些小伤,没必要擦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你刚刚才说了要听我的话,这才一分钟都不到就不听了?”
她‘怒视’着男人,故作生气道。果然,她一露出这般模样来,男人立马就妥协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拿药箱过来,你先躺着。”
说完,宋昭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下床去拿药箱。
林熙然看着男人结实的后背,还有那上面的星星点点,感觉身上越发热了起来。
不过多时,宋昭就拿着药箱进来了。里面基本的药都是齐全的,林熙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她身上实在酸疼的厉害,动一下都难受的很。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顾男人的劝阻,自己坐了起来,然后把药拿了出来给男人擦药。
擦药的时候她并没有用棉签,而是用的手指,柔嫩的指腹在男人受伤的地方揉擦着,一点一点缓解着男人的疼痛。
“今天晚上这件事过后,于总那边以后怕是没办法合作了。幸好之前我准备了两个备用方案,和他们这边没法合作,还有下家可找。我就是怕这件事到时候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他们家的产品要是一直没有改变,迟早会被市场淘汰。商场的建造少说也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要是能低价拿下他们家的材料,我们依旧会得利不少。但要是低价拿不下来,就像咱们之前说的那般,还不如花高价找更好的材料。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虽然是个意外,但以林熙然的性子来看,肯定会把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却反过来还要怪罪自己做错了事,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熙然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给宋昭擦完药后,两人便躺下睡了。忙活了大半夜,两人早就疲惫不堪。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军营里自律的生活宋昭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头天晚上睡的再晚,第二天依旧能够准时醒来。
他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女人,可也就在这一刹那,他立马就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林熙然此时浑身滚烫,口中在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一张脸惨白一片。
看到喜欢的女人变成这般模样,宋昭的心立马就揪了起来。
他连忙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在对方来之前,自己不断地用冷的毛巾擦拭着女人身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
“熙然……”
宋昭半蹲在床边,紧紧握着女人的手,面上满是担忧和焦灼。他不停地叫着女人的名字,高大的男人此时竟然像个小孩儿一样有些无措。
特别是看着女人难受的模样,更是揪心的疼,仿佛那些疼痛难受,是落在他自己身上一般。
好在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先是例行询问了一番,又看着林熙然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面到处都是那些暧昧的痕迹时,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林小姐没什么大问题,待会儿吃点退烧药好好休息就好了。不过……”
说到后面,家庭医生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宋昭本来就担心林熙然,见医生这般模样,当下脸色就沉了几分,不耐烦道:“有什么话直说。”
“不过您还是得对林小姐温柔一些,大部分女性本来就比较柔弱,而且林小姐的身体算不上多好,您一直这样的话,可能林小姐以后还会像今天这样。”
饶是宋昭一个大男人,此时听见医生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些话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紧绷着一张脸,轻咳一声,故作淡定的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说完,等医生开完药,立马就将人送走。
回到卧室,他给还在昏睡中的女人喂了药,紧绷的弦这才稍稍好了些许。
刚才,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