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能得罪陈佳凡，甚至还得贿赂一下她。
怎么贿赂也是个问题。
周斯言不可能为了贿赂陈佳凡就跟她产生私下联系。
得走明面上的方式。
大大方方的，让沈夏看到，让陈佳凡记住他的恩情。
陈佳凡记住了他的恩情，说不定还能在沈夏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周斯言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沈夏向他抛来了一个机会。
“其实佳凡是你的粉丝，骨灰级的。”沈夏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你更不知道，我当年是你的黑粉。】
——【其实用黑粉这个词也不太准确啦，毕竟我没有黑过葛格。】
——【只是当年眼瞎喜欢贺沐森的时候，因为立场问题，对葛格也没啥好感罢了。】
周斯言嘴角向上，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当年的事是当年。
毕竟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沈夏。
他只在乎沈夏现在和以后喜欢的是谁。
一旁的陈佳凡诚恳地点了点头，“你刚出道的时候，我就是你粉丝了！”
“她家里都是你的周边跟海报，办公室里的鼠标垫和电脑壁纸也都是你。”沈夏说，“不过鼠标垫好像换了。”
陈佳凡连忙解释，“我工作特殊，用带着明星脸的鼠标垫会给病人不专业的错觉。”
“没事。”周斯言笑笑，“生活跟追星还是要分开来的。”
不然容易迷失自己我，分不清虚幻跟现实。
周斯言虽然需要粉丝的支持，但也不希望粉丝是盲目支持他。
喜欢他的作品就多关注作品，喜欢他的脸就多看看照片。
要是为了支持他，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那就本末倒置了。
“那你给佳凡写个to签吧。”沈夏望着周斯言说。
“好啊，没问题。”周斯言欣然答应。
沈夏冲陈佳凡挑了挑眉，“带纸笔了吗？”
——【姐妹，看懂了吗？看懂我的眼色了吗？这不得请我喝一年的奶茶啊。】
陈佳凡秒懂沈夏的眼色，并回敬一道感恩的视线：姐妹，你的奶茶我承包了。
其实陈佳凡早就想让周斯言给自己签名了。
又担心这样会给沈夏造成困扰。
就好像她在借着沈夏朋友这个身份故意蹭福利似的。
没想到沈夏这么懂她，居然主动提起签名这件事，还是to签。
“带了带了。”陈佳凡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这是我每天都用的本子，就麻烦你帮我签在这里吧。”
周斯言打开笔盖，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写？”
陈佳凡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烦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愿。
于是她说：“就祝我生活顺心，事事如意吧。”
周斯言按照陈佳凡的要求在本子上写下她想要的内容。
最后铁画银钩，签上自己的名字。
陈佳凡双手合掌，一脸迷妹状地看着周斯言。
心里不禁感慨：真不愧是我爱豆，人长得帅就算了，写的字都这么好看！
——【啧啧啧，这一脸痴迷状，感觉随时都会流口水。】
——【真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陈女士居然也有这样痴迷的一面。】
——【我还以为她算是比较冷静理智的那种追星女孩叻。】
“要不要再给你们拍两张合影？”沈夏问道。
陈佳凡愣了。
合影的念头她连冒都没冒出来过。
像周斯言这种咖位的艺人平时应该很谨慎，不会随便跟别人合影。
因为合影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拿去造谣。
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是小女生家的背景。
周斯言跟她合影，就要承担合影流出去，被造谣的风险。
“好。”没想到周斯言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陈佳凡简直快哭了。
这是什么神仙朋友，神仙爱豆啊！
等她的姐妹跟爱豆结婚那天，她一定要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还有，周斯言你会不会太爱沈夏了。
怎么沈夏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还没在一起都这么听话，在一起了还了得？
沈夏的脾气，陈佳凡也是知道的。
强势，嘴皮子厉害，情绪说来就来，一天转换八百个情绪都嫌少。
以前她还替沈夏担心过。
担心她这样的性格不好找对象。
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人家周斯言爱得很，简直言听计从。
真是被周斯言的荧幕形象给骗了。
还以为他谈恋爱会是狼系男友，没想到是个对女朋友言听计从的小笨狗。
合影的时候，陈佳凡很有分寸，跟周斯言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表情很灿烂，还比了个耶。
这照片就算传出去，别人也不会往绯闻上面想。
这画风一看就是远房亲戚遇到大明星，强行合影。
拍完合影，周斯言主动问陈佳凡，“我过段时间就要巡演了，你需不需要票？”
陈佳凡捂着嘴，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可、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确认。
“当然可以。”周斯言说，“如果你想跟男朋友一起去的话，我就再帮你拿一张。”
周斯言的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
之前周斯言去江城开演唱会，陈佳凡没有买到票，最后花了比原价贵三倍的票从黄牛那里买到了一张。
现在她的爱豆，就坐在她面前说要给她票，还可以是两张。
陈佳凡没忍住，红了眼眶。
这种感动的心情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现在这个社会，诱惑那么多，能坚持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最重要的是她的坚持有了回应，这才是佳凡落泪的点吧。】
沈夏抽了纸巾替陈佳凡擦眼泪，“姐妹你放心，只要我还当着周斯言的经纪人，你就不用担心抢不到巡演的门票。”
周斯言见了这副景象，内心触动颇深。
本来只是单纯地想收买人心，却没成想感动了自己的粉丝，然后自己也被感动了。
粉丝于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就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虽然在一些活动上会见到粉丝，也会跟她们说话，但大部分都是一些简单的问候。
他从来没有私下跟哪个粉丝说过这么多的话，真切地感受到了粉丝角度的情怀。
几张门票对他来说就是张一张嘴的事，对粉丝来说却是能维持几个月，甚至几年快乐的事。
“只要我还在台上唱跳，只要你还是我的粉丝，是沈夏的朋友，我的演唱会门票你就不用担心。”周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