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言跟林凯解约的事虽然没有正式发过声明，但周斯言跟沈夏一起上真人秀，就代表全国人民都知道他们解约了。
再加上周斯言刻意在圈子里放消息，现在没人敢和林凯合作。
没人和林凯合作，也就意味着林凯没有跟贺沐森合作的资本。
作为一个经纪人，连资源和人脉都没了，还拿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混。
但林凯是有备而来，所以听到贺沐森这个问题，除了自尊受挫以外，还算淡定。
“你知道‘凰日’这个品牌吗？”他问。
“你是说那个国潮品牌‘凰日’？”
“没错。”林凯说，“这个品牌最近要找代言人，目前在观察周斯言，如果周斯言的带货能力达到他们预期的目标，就会直接拍板周斯言。”
“‘凰日’的代言费是六千万一年，期限为两年，两年后如果数据合适，会续签。”
这两年国潮的发展趋势很好，“凰日”算国潮里的拔尖品牌。
国民度高，销量每年都在同类品牌里稳居第一。
要是能拿下这个品牌的代言，除了高额的代言费，也象征着艺人的国民度和形象得到了国潮品牌的认可。
“你有办法帮我拿到这个代言？”贺沐森语带怀疑。
林凯摇头。
“那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至少有80%的机会可以让你打败周斯言，拿下‘凰日’的代言。”
小虎当即就笑了。
“合着你说了半天也没什么资源置换，就是想空手套白狼，用嘴皮子在这指点江山，成了就是你的功劳，没成也怪不到你头上，但森哥就是不靠你，也有机会拿下这个代言啊。”
一个小小的助理肆无忌惮地挖苦林凯，偏林凯还不能反驳。
要是搁以前，谁敢这么挖苦嘲笑他。
但他现在也只能忍着。
毕竟他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找贺沐森合作的。
周斯言跟贺沐森，上到工作室，下到粉丝，里外都撕过了，还撕得很难看。
贺沐森的助理借着这个机会让他难堪，也是正常的。
换做是他，兴许说的话比小虎还难听。
正等着贺沐森说出拒绝的话时，却听到贺沐森说：“那你说说看，我现在该怎么做？”
林凯浑浊的双眼里登时一亮。
贺沐森愿意听他说，就说明这个事有希望。
他屁股往前挪了挪，说话的中气都足了很多。
“‘凰日’这个品牌想找的代言人，不仅形象要符合品牌调性，还要看带货能力和销量，在形象方面，你跟周斯言本身就算撞型了。”说到这里，林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虎环胸抱臂，缩着脖子坐那，不屑地“切”了一声。
贺沐森朝林凯抬了抬下巴，“你继续说。”
林凯继续：“这段时间，你可以多穿‘凰日’的衣服出现在镜头面前，数据我相信你们团队有人可以操作，只要你的数据比周斯言的好，凰日自然会优先考虑让你做代言人。”
小虎这次的“切”比上一次还大声。
“还以为多高明的方法，就这……”
“小虎。”贺沐森叫了他一声，示意他别再口出狂言。
他跟林凯也不是完全没有合作的余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必要把关系搞僵。
贺沐森：“你说的方法不错，但是我接触不到‘凰日’的高层，所以也无法向对方展现我的优势。”
林凯：“这个简单，我有办法。”
小虎撇了撇嘴，心道这个林凯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
“凰日”这个品牌还是由高艾迪牵线，让沈夏接触到了品牌高层。
对方说得很直接，他们对周斯言很满意，也很欣赏，但并不清楚周斯言跟品牌的适配性有多强。
因为在此之前，周斯言并没有代言过国潮类的品牌。
所以他们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只要观察期周斯言能带动“凰日”的销量，就会立马跟周斯言签合同。
品牌寄了很多衣服鞋子配饰过来。
沈夏让服装师都搭配好，打算这几天就让周斯言穿出去。
明天正好要录制第二期的《经艺求精》。
沈夏打算让周斯言穿一整套“凰日”的衣服出镜。
节目虽然不是马上播，但是站姐会提前出图。
等图流通出去了，就可以看到周斯言的带货能力了。
关于周斯言的带货能力，沈夏还是挺有信心的。
周斯言曾经在节目里穿的一件普通老头衫都被全网喊话求同款。
最后扒出来发现这件老头衫是周斯言在地摊上花20块买的。
他自己在衣服上DIY画了钢琴键，赋予了这件衣服与众不同的魅力，才导致全网喊话求同款。
但沈夏的左眼皮一直跳。
她心里不安，总觉得这事可能要出幺蛾子。
她打了个电话给路小鸣。
“小鸣，你们现在在哪？”
路小鸣看了眼窗外说：“我们在去录音室的路上呢，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沈夏：“我现在让造型师送衣服过来，一会你们到了就换上，录完音去人多的地方晃两圈，看到路人拍照后再离开。”
“好，我知道了。”
路小鸣虽然不知道沈夏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应下了。
他无条件相信沈夏的决策能力。
周斯言也是。
在路小鸣把沈夏的话转达给他后，他只淡定地点了下头，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造型师把衣服送到后，周斯言立马换了上去。
今天来录音室也是做收尾工作，差不多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结束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阳光正好。
路小鸣看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吗，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让路人拍照啊？”
看沈夏的动作，周斯言猜她是想迅速传播他跟“凰日”这个品牌的叠加形象。
所以，应该要去人多的地方。
还得是潮人多的地方。
“小鸣，申城哪里的潮人最多？”
“那必须是光明路啊！”路小鸣激动地说，“那附近几条街都是咖啡店和买手店，那些时髦精没事就在那压马路嘞。”
“好，那就去光明路喝杯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