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怕撞疼孩子们,也怕三小只把她给撞跌倒。
南平就厉害了,在三小只包围过来时,一手捉住一个,跟拎小鸡似的。
“临安姐姐,他们好可爱,好俊俏,好软啊,我好喜欢……”
这一连几个好,到底有多喜欢?
祁念也蹲下捞起剩下的一个。
“娘,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呀?”祁念抱着的小晞,嘴巴越来越甜,学会了见人先夸总不会错的。
南平手上的两只也眨巴着大眼睛询问地看向他们的娘,抱他们的是谁呀。
“这位是南平郡主,你们应该叫南平姑姑,快给南平姑姑问好。”
“南平姑姑好。”
“南平姑姑好,我要下来。”
“南平姑姑,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还没给娘抱抱呢。”
“啊啊啊,真好玩儿!快告诉姑姑,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小睿和小晨报了名,这才被放下。
然后,又换南平抱小晞,祁念抱小睿和小晨。
洪公公追过来,喘着气道喜,“恭贺临安郡主入新府,陛下让老奴来送个匾。”
“老奴也见过南平郡主。”
南平点点头,跟祁念一样随和,一看就是不拘礼数那种。
“匾?”
“是的郡主,在门外,奴才们正在外边挂着呢,郡主要去瞧瞧?”
去吧。
老皇帝安排人修整郡主府时不让人挂上,挑今天送来,他的一份心意祁念明了。
她一个空降的勋贵,毫无根基,哪怕内定祁念是皇太孙正妃,但还没公开,姚承熠又不愿意当这个皇太孙,话说祁念也还没答应嫁,现在是封了临安郡主没错,毕竟不是真皇族,也不是世家大族,老皇帝搞这一出,这是特意给她撑门面了。
门上挂好的临安郡主府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左下角有老皇帝的印章。
“辛苦洪公公了,也请公公代我向陛下谢恩。”
“好,老奴记下了。”
本是要亲自进宫谢谢的,但祁念是谁?她就不,恃宠而骄?不不不,她只是不喜欢进宫。
至于会不会被老皇帝怪罪?祁念在老皇帝那里本来也没规矩。再说老皇帝现在明显要讨好她,因为她能绝对地影响着姚承熠的任何决定。
老皇帝的匾到了之后,接着太后宫里的大宫女也来送贺礼,还有皇后宫里的贺礼。
宫里那几位,把祁念这面子撑得很足。
逛园子喝茶聊天的夫人小姐们,自是注意到前院大门外的动静,有活泼些的小姐过来打听。
都知道临安郡主深得圣心,可没想到皇帝会做到这份上。
夫人们都围着三小只转,好听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夸。
关于三小只的身世,有不识趣的问了一嘴,被人小声提醒别多嘴,也都都不问了。
谁都知道临安郡主还没成婚,也知道三小只的生父是谁,但问出来就不一样了,毕竟皇族的事要金口玉言承认了才行。
这不,搬家宴之后,临安郡主和临安郡主的三胞胎,被都城贵族圈里的女人们传了许多个版本。
有说太孙和还是农家女的郡主私相授受的,有说郡主赖上太孙的,有说太孙和郡主在缓城时就成了亲的……
不过祁念从来不被这些流言蜚语所累,爱说就说,她该怎么忙就怎么忙,忙得要死要死的,哪有心情管别人的嘴。
三天后,茶庄修整完成,祁念站在二楼改造好茶室里,总感觉差了些意思,一时也想不起来。
“文琴,文兰,你们觉得还要添些什么呢?”
“我感觉已经非常好了。”
“只想说很完美。”
祁念让她们去忙,她自己看,自己想到了再完善。
许久,祁念才看出来,缺少了尊贵的体验感,只能怪她待在修仙界一百多年,对现代的许多事不容易记得起。
要定茶桌,那种工夫茶桌,还得培训两个漂亮茶艺师。
还得有琴师和唱曲的姑娘。
客人来买茶得试茶嘛,总不能让花一万五千两银子买一斤茶叶的尊贵客人站着随意试茶吧,太没逼格。
听着小曲,看着漂亮姑娘优雅地、浅笑嫣然地冲好茶送到手上甚至嘴边,那意境,客人就会觉得这钱花得真值。
茶庄还可以提供包厢,可以让三五知己品品茶听听曲吃些小点心,既赚了餐饮服务的钱,走时再带些茶叶,茶也卖出了。
就这么干,祁念又要去找姑娘。
“文琴,漂亮姑娘上哪能买到?”
“妓院,戏楼。”
牙行难找得到漂亮的,一有被高价卖掉,着急的还真的只能去妓院戏楼找。
“不过我还是想去牙行碰碰运气。”
说走就走,祁念带着文琴就去淘姑娘。
应该是锦鲤附身了,祁念还真就在牙行里挑着了人,是刚从翁城和黎城运来的一批姑娘,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甚至还有罪官家眷。
翁城和黎城?
祁念知道了,这是宋琛暂时接手管理的那两个被姚承熠暗杀了的王爷的城池,那些追随两个反王的人家,被抄家之后,那些家族的女人就是被这么卖的。
当官的家眷就不要了,那些陪着小姐长大的丫头倒是不错,一般都识字还从小跟着小姐学艺,有些丫头比小姐学得还好。
挑美人祁念是在行的。
茶艺姑娘主要看气质,当然,起码要五官端正往上。
唱曲姑娘的样貌在清秀的水平往上的就可以,主要听歌喉。
琴师起码得对琴熟悉,会弹曲子,祁念没有时间慢慢培训。
会弹琴的挑了两个,唱曲的只挑到一个,另挑了两个气质小美人,用于培训出来当茶艺师。
这五个人,花了祁念一千多两银钱,肉疼死她。
还买了琴,然后,就得加急培训了,为了能让这些姑娘们迅速恢复光彩不再蔫巴巴的,祁念还给她们配了养颜面膜。
姚承熠报完了仇,从新梧城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小媳妇在训练几个姑娘的仪态。他家念念这是开茶庄还是开青楼?
“念念!”
“你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全须全尾。
他整个人憔悴得胡子拉渣,姚承熠不管她在教什么,只把祁念从一群姑娘之中把人牵走。
“念念……”
姚承熠赶回来的这一路,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去杀姚哲成时险些失败的片段,知道自己因为自傲差点儿把命搭进去,从而见不到媳妇孩子。
现在,终于回来了,且抱在怀里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