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没有说话,看着这人摘下了帽子,苍老的面庞,也掩盖不住他年轻时的英俊。
“我侄儿,怎么样了?”这人说道“侄儿”二字时,表情闪过一丝微笑。
“他很好,事实求事的说,他身边的女人很多。”惊龙摇了摇头。
“那就好,比他那个爸强多了。”这人忽然想起年轻时的和叶清的父母一同闯荡,如今天各一方,自己能会弱水市纯属庆幸。
“呵呵,确实,叶大哥追嫂子的时候,那份专情,可是少有人比。”惊龙说着,这人微微一笑。
“行,那我就放心了,按照我说的做吧。”这人说完,将杯中的水几口喝光,“我还要,去见一个人。先走了……”
惊龙望着这人走出门口,想着接下来发生的是,什么心情都没有,躺在沙发上昏昏一夜,于噩梦中一阵爆炸火光,醒了过来,擦去额头的汗珠,冷静了一下,自言道:“叶大哥,大嫂,放心,我绝对会照顾好你的孩子。”
下了沙发,看着天空即将明朗,悠然一笑,拨通张明心的电话,道:“喂,在什么地方?”
“老地方……”张明心的声音来自电话的另一头,他挂了电话,看着物是人非,视线里似出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正在和李叶两位大哥谈笑风生,还有他们二人的妻子忙碌菜肴。
此处,曾经是叶清的亲生母亲,经营家饭店的场所,当年的装修简单明了,处处透露女老板,清秀美丽的审美,而如今富丽堂皇,每一处都似土豪。
惊龙推开了此处的门,看着屋子的角落,张明心独饮一杯清酒,满桌的菜肴,还有几个空杯,蓦然鼻子一酸,坐了过去,道:“有些人生死不明,为什么还要放上空杯?”
“这杯是李大哥,这杯是叶大哥,这杯是赵老弟,这杯是……”张明心说到身边的空杯,稳定了下情绪,“是李法医,还有一杯是刘队长。我只是怀念一下,我们七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可惜啊,已经没有办法聚齐了。”
“明心……你们警察太矫情。”惊龙心中何尝不怀念年轻的时光,“但真的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惊龙……坐下咱们干一杯。”张明心喝了杯酒,见惊龙并没有喝酒,“警察虽和军人一样,出生入死,但我们却很少动杀念……有时候,不得不矫情一些,心冷了,就很难在热起来。”
“今天!你可是一反常态啊?”惊龙看着张明心常常敏锐的双目,今日出奇的阴郁,“你的支队长,被撤销不必这么消沉吧。”
“哈哈……支队长,就是给我部长,我也不在乎,在人们遇到困难我会不会挺身而出,而这次的猎杀门,真的让我束手无策,遥想当年,李大哥单挑整个悖生门,承受的压力,真是难以揣摩。”张明心似矫情够了,忽敏锐的目光回到双眸,振作起来,“惊龙,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于此同时,叶清如同往常一样起床,何雪受伤的事刺激他,要主动出击,找到弄清楚面具人的真面目,还有连带猎杀门该如何一起铲除。
思索中,回忆了从回村的第一天,遇见何雪被王大龙追赶,到在诊所遇见,冰嫂和韩香,还有深夜里韩香遇到一蒙面人欲将其强.奸,再到后来秦昊想冰嫂发难,沈静……回到市里遇见前女友李妍,医闹者,徐雯雯,胡小月,杜明,杜立军,郑十三,小薇,张小兰,孙惠子,千里双兄弟二人,赵敏母子……
想到刺杀何雪之人罗天修……
种种之间,千丝万缕。
念及此处,若要解开,层层迷雾,如何都要从要自己的身世,想起相同玉佩,都在李欢手中,拨通了李欢的电话,道:“你在哪?”
“我在家啊。”李欢似睡半醒间。
“我现在去找你……”叶清说着,挂了电话,驾车离去,十几分钟来到李欢家中,看着李欢睡眼朦胧,“玉佩呢?”
“玉佩?什么玉佩啊?”李欢半睁着眼睛。
“我们一样的玉佩。”叶清无奈的道。
“哦……你要那个干什么?”李欢走进浴室。
“我要,查清我的身世。”叶清说完,李欢瞬间精神起来,拧着水龙头的手,停了一秒。
“等我一下。”李欢说完,开始梳妆,在一个盒子里取出玉佩,来到叶清身前,“叶哥哥……你记得我们间的事,难道不记得,你父母是谁了吗?”
叶清摇了摇头,道:“我十三岁里又一段记忆是空白,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
李欢努力笑着,道:“我和你一样,也是十三岁里有一段记忆,是空白。”
于是二人,说出缺失前的记忆,大部分都对上,二人的父母间常常在一起,是很好的朋友,可某一天竟然无缘无故的消失,生死不明,之后叶清被寄样在,村里同姓的养父,李欢由她的姨母抚养成人。
二人商定,要解开空白的记忆,就要从失忆的原因查起,于是回到韩氏豪宅,询问韩香失忆的原因,得到的答案,和一些影视剧中的原因一样,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都疑惑是什么原因时,韩有仁坐着轮椅来到他们身旁,深沉的道:“刚刚听说,你们有个一样的玉佩?今天玉佩戴来了吗?”
“带来了。”李欢拿出玉佩,递给了韩有仁,凝视着他一双审视的老眼,“怎么了?韩爷爷?”
“这玉佩,是我送给你们父母的。”韩有仁说着想起了很多事,沉吟半响,“当年,你们父母一起结婚,两对新人,真是让人羡慕,我就将这对玉佩送给他们。后来,你们出生的那天,李欢上午出生没有多久,下午,叶清的父母去看望,闲聊的时候,叶清母亲就临产了,我听说,生了我的徒孙,我也前去看望。”
韩有仁说道此处,牵起李欢和叶清的手,柔声道:“我亲眼,看见你们的父母,为你们戴上玉佩。”
李欢和叶清相望一眼,各自无语,韩香兀自道:“爷爷,怎么现在才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