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灏和白栩还是看见了,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慌乱,怎么好好的,说哭就哭了。
“哎呀,小亦别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舅舅说,舅舅给你报仇!”
“嗯。”
“我没事。”
“舅舅,我可以去书房和你们说吗?”
“嗯?”
白栩有些不明白,看向白灏的目光中带着疑惑。
“可以。”
“好。”
然后三人去了书房之后,只留下薄淮瑾一个人等在客厅。
毕竟,还有另外一场硬仗要打。
“薄三爷,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革刚进屋便发现自己客厅里面来了一位“贵客”。
不过他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开心,这位爷没事的时候可不会随便登别人家的门。
“白灏和白栩呢,怎么没来招待您?”
“白老不需要这么紧张,今天过来,我只是陪人过来,完全就是一点儿私事。”
薄淮瑾态度非常的谦和,可是白革并没有因为他这个态度就放下心中的警惕。
“至于白灏和白栩两位,他们和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忙,不用招待我这个闲人。”
“倒是我贸然来访,希望白老多多包涵。”
“不敢当不敢当,三爷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白家蓬荜生辉。”
两人面上就这么假惺惺地你来我往,可是却各有自己的小心思。
薄淮瑾脸上笑意清浅,可是却让白革心里更是打鼓。
刚刚这位爷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们白家和这位大佬可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他那些圈子里面的人,自家也没有够得上的。
那这个陪人来又是为何?
想来想去,白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薄淮瑾又不敢主动开口。
一张皱巴巴的看见就是这样被他自己给涨红的。
“白老是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
最后还是薄淮瑾主动开口,白革才顺势接住了他的话头。
“额,我就想问问三爷,你说的那位友人,到底是哪一位?我也好认认人。”
“她啊?”
薄淮瑾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比之前也真诚了几分。
“您等一下就知道了。”
并没有直接回答,薄淮瑾临时卖了个关子。
白革本来就有那么一点好奇,再加上薄淮瑾故意的若有所指的话,他现在简直是挠心挠肺的。
书房。
“其实我并不是你们的外甥女。”
这是君亦进入书房之后,对白灏和白栩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
“小亦,你真的没事?”
两人第一反应就是她开始说胡话了,特别是白栩,直接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君亦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应,到底没有推开他。
“没事啊,不烫。”
“我想你们自己有时候也挺疑惑的。”
君亦有些不自觉地停顿,不过也就几秒钟的事情,调整好自己,她又补充了后面的话。
“毕竟,我现在的性格和你们资料上的讯息实在是太不吻合。”
“可是我们做过亲子鉴定。”
白灏视线有些凝结,看向君亦的眼神还带着极度的复杂。
“亲子鉴定又能说明什么呢?”
君亦也是淡淡的表情,反问回去。
“自然是说明我们就是血缘上的一家人。”
白栩这句话接的非常快,别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道题他会啊。
“呵呵呵,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君亦脸上的笑意突然让两人有些看不懂,而且心里也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接下来的话才是她真正想和他们说的。
“什么?”
“什么话?”
“人是由灵魂和肉体组成的。前后性格相差这么大,你们就没想到这具躯体里面换了个芯子吗?”
“这……”
白灏和白栩对视一眼,这下不用君亦点名,都知道了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面前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已经不是之前的了,换了个陌生的新灵魂。
白栩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还在下意识的否认这个事实。
“可是,说不定你就是突然变了性格呢?”
“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信!”
君亦也知道他一时间很难接受,只得把目光看向白灏,希望他好好地劝劝他。
然而这一位也没有开口,书房的空气变得安静又压抑。
“所以,对于一直以来,我对你们的欺骗,真的很抱歉!”
这件事情君亦也知道是自己错了,道歉是她应该做的。
白灏和白栩依然没有出声,让君亦的心更加煎熬。
“你们……”
“那她呢……”
白灏是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君亦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下一秒就知道白灏说的谁。
“你们应该查到了,她一直都要被那母女给磋磨。”
“对。”
白灏的语气非常沉重,可他就是不愿意去肯定自己的想象。
“在我穿来之前,她就已经被君雨梅给打死了。”
君亦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内容却让白灏和白栩恨不得当场杀人。
“所以,你们华国的小说中的夺舍重生的事情,我可没有做。”
既然说了,那就要说清楚。
君亦也是一名资深的小说迷,刚开始看到一些小说设定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后来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华国人民的想象而已。
可是现在既然她已经将事实告知,要是白家两兄弟也发散自己的思维,认为自己是夺舍重生什么的。
那她多冤!
“呵呵,这个小……君亦你还是想多了。”
本来白栩是想喊小亦的,可是只要想到这里面装的是个陌生人,就立马改了口。
“你就是要和我们说这个事情?”
“是的,实在是抱歉。”
君亦语气比之前更加真诚,还郑重地给两人弯腰致歉。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轻易原谅你。”
白灏的声音冷冷淡淡,硬生生让君亦的心凉了半截。
果然如此,自己的做法果然太过分了,他就不该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您说?”
君亦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身处冰窖似的,浑身冰凉。
“你不用这么慌乱,我只是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