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手中拿着两把利器,短剑和斧子,这两样,每一样都能将其斩成碎块儿……
靠……偷袭?
我心中正在衡量我的两个利器的时候,这个倮男已经迈开双腿,噼里啪啦的向我跑来。
虽然对方的速度对我来说还不构不成威胁,但是这家伙不害臊的表现让我不忍直视。
既然你不要脸了,我也没什么好替你难为情的,就在这倮男奔向我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
我本想着一个翻越,来到起身后,然后再后心给他来一个痛快的。
我是这么打算的,可是这家伙却没有按照我的想法做。
只见这家伙几乎是自我双脚离地的同时,双手明明已经伸向了前方,我的身体正在凌空准备翻越的一刹那。
倮男仰起头,对着我张开了嘴巴,这嘴巴和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可是随着嘴巴张开的角度越来越大。
甚至是两边的嘴角已经裂开,鲜血都迸溅出来,还在继续的裂开。
我虽然身体已经在半空中,但是这一幕还是将我震撼住,也就是这百分子一秒的震撼,我手上的动作有了一个迟缓。
那张开的大嘴裂开,鲜血迸溅的同时,从其喉咙位置一下子飞射出了一个肉链。
好似链接婴儿的脐带一样,从鲜血飞溅的嘴巴里射出。
这射出的肉链直奔我的面庞。
这一过程连一秒钟都不到,而且倮男张开的嘴巴,和我的脸庞不到一米的距离。
这一距离自我没有迟缓的情况下,不论是右手的短剑,还是左手的斧头,都能将其斩断。
可是我依旧是犯了一个知名的错误,就是太高估自己的预估了,此时就是这样。
从嘴巴里射出的肉链最前端形成了一个肉 球,这肉 球和一个拳头大小差不多。
飞出的一瞬间直奔我的面门,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正好是身体凌空翻越,头朝下。
也就是我的头和倮男的头距离最近的角度……
“啊……呜呜呜”,我的脸上结结实实的被这肉链形成的肉 球给击中。
本来设计好的动作也随着这一突发装量而终止。
我的身体好似一个失去了动力的战机一样,直接以一种张牙舞爪的状态摔落在地上。
在坠地的一瞬间,我的意识也察觉到了,这个倮男刚开始缓慢的动作,包括向我跑来的动作。
都是装出来的,这家伙的速度极快。
自我坠地,身体还没有完全和地面接触的时候,这家伙的肉 球也将我的面门击中的同时。
身体已经最大限度的扭曲,脑袋随着我身体飞射出去的轨迹转动着。
也即是说,我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倮男已经再次将我锁定,随时可以二次对我打击。
我顾不上这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对我身体造成的伤害,还有我脸上已经能让我窒息的粘液。
双臂冒着可能骨折的风险,拼命的挥舞着,为的就是不能让我意识察觉到倮男对我二次攻击对我造成伤害。
这一次,我的预估在我将自己手臂至于高风险骨折的情况下成功了。
那肉链前端的肉 球再次对着我飞来……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摔落在了地面,而且已经地面上向后滑行了几米,但是这肉 球后面的肉链竟然源源不断的从喉咙里伸出。
“唰……”,一道寒光从这肉 球的后面闪过,接着这肉 球以一种抛物线的轨迹砸在了我的胸口。
“啊……靠的……”,我大骂一声,拿着短剑的右手一下子怼到了地上,短剑随着我的马上应声滑落出去。
左手的斧子也是在地上摩擦,和地面的大理石划出了一道道烟雾后我才停止了身体限购滑动。
正好我的右手腾出来了,手臂上已经有多出划痕,甚至应有鲜血渗出。
包括我的短剑已经滑落到了一边,这些都不足以让我愤怒。
最让我愤怒的是我的脸上被眼前胸口上掉落的肉 球给击中。
先不说鼻血飞溅和眼冒金星,光是那发出恶臭的味道,和粘稠血腥的粘液就让我有了想要去死的念头。
从七八岁开始,我基本上就能完全照顾自己,个人卫生也是在师傅的教导下做到最好。
十年间我就从来没有什么能让我有呕吐的感觉,就算是看到坟墓里已经腐烂到一对烂肉的尸体也没有如此。
十年后,我下山后,接连不断的恶心场面,让我都觉得自己一个从不恶心的人吐过好几次。
人傀那让我系想起来就反胃的味道……还有各种腐烂尸体的味道,还有今天这几个肉 球。
活生生的从喉咙里射出来,竟然直接砸在我的脸上,不用说了,我俩上一定是已经肿了。
因为我此时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又疼又麻的感觉……
“啊……”,我疯狂的用袖子擦掉脸上的粘液和污渍,睁开眼睛看着又向我奔来的倮 男。
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竟然吃了一丝 不挂的倮 男的亏……
尤其是这倮 男奔跑过来的时候腰下甩来甩去……。
这是我有史以来最为厌恶的一次战斗,也是让我迄今为止觉得根本不想战斗的一次战斗。
我直起腰,手中的小斧头猛的对准倮 男飞去。
斧头子啊空中旋转着,那锋利的斧头刃在半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道圆形的寒光。
“噗嗤……”,我飞出斧头的力已经是我能控制的力量的最大限度了。
甚至我扔出斧头的时候,整个手臂险些调环儿……
斧头在空中闪过无数个唤醒寒光之后,在倮 男的脑袋上面没有做一丝的停留,依旧是旋转着飞向了后面。
只不过是在经过了倮 男脑袋后,寒光不见了,而是一道道猩红的圈划过……
“砰……”的一声,小斧头直接砍在了走廊尽头的双扇铁门之上。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没有擦干净的粘液。
倮 男的脚步停止了,伴随着脚步的停止,一股股红色的黄色的还有白色的粘液开始顺着脑门向下流淌。
一秒钟过后,鲜血和粘液已经成井喷状态,从天头顶开始向上喷溅而出。
一瞬间,倮 男站在原地,成了一个血葫芦,只不过喷出来的是脑组织和各种污血粘液……
时间静止了,我站在原地看着满身污血的倮 男站立不动,嘴角耷拉着半米长的肉链。
刚才伸向前方的双手已经垂下,并不住的颤抖,连带着整个身体也有了轻微的抖动。
我低头看去,短剑正在我身前五六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