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转身的时候,那几个距离我最近,但是被窗帘盖上的死尸已经站起身来。
我转头看着灵娃说道:“抓稳了,我们走”。
说完,我将手中的短剑插回腰间,然后抽出了那把小斧头。
“砰……”的一声,斧头砸在了窗框上,这一下,窗框瞬间碎裂。
我接着这个空荡回头看了一眼……
“我靠……”,我大骂一声,双脚猛的一蹬,腾空的瞬间,我左手一把抓住灵娃,身体一个翻滚。
几乎是同时,我身体离开窗台的一瞬间,一个复活的死尸手脚乱舞的飞了过来。
旋转着直接砸在了一斤我用斧头砸出碎了的窗框上面。
“轰隆……啪……”,我身体飞跃来来,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又是一个死尸手舞足蹈的被抛了过来。
又砸在了窗户上,紧接着是第三个……
接连四个死尸被砸在了窗框上,窗户一下子被杂碎,整块的玻璃也随之歪斜在 一边,漏出了一个仅能通过一人的裂痕。
这四个死尸被扔过来几乎是在同时,我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小男孩此时一只手正在抓着第五个死尸。
而另一只手则抱着自己的母亲……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变异的小男孩依旧是是保留着自己的意识,虽然他的样子极为痛苦和挣扎。
而且小男孩已经看出来我要从这个窗户逃走,一方面是帮助我将死尸处理,另一方面是看我在砸窗户。
顺手将死尸扔过来帮我一起砸窗户……
我看着脸上极为扭曲痛苦的小男孩,默默的点了点头,向着窗台的位置一跳。
身体正好落在了那个能通过 一人的裂痕。
“对不起了,我不能带进走了……”,我对着小男孩的方向喊了一声。
小男孩那腐烂到已经能看到骨头的脸好似有了一个微笑,但是这微笑也就仅仅是我的想象而已。
因为此时我看到,小男孩的身边已经有数个死尸在围着他,并已经趴在骑身上开始撕咬。
本就已经腐烂溃烂的皮肤一块一块的被撕咬下来,小男孩的脸上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了。
只有张着的大嘴在不断的哀嚎着,这哀嚎我看的出来,不是对于自己身体变成如此的惊吓。
也不是对于此时死尸对自己的撕咬……而是自己手臂中抱着的母亲再也不能陪着自己张大了。
我双手扒着这个能让我掏出升天的裂痕,双眼舍不得离开眼前的那个变异的小男孩。
这一幕是那么的让人声嘶力竭……
可恨张教授……
我擦了一下自己眼角那没有忍住的泪水,转身带着灵娃从裂痕处钻了出来。
当我从窗户钻出的一刻,我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医院的外面,而是又来到了医院内部的另一个地方。
好似两个挨着公用一面墙的走廊一样,我从这个房间直接跳到了另一个走廊。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大喊了一声,应为我已经对着里失去了耐心。
整个走廊只有最前面好似有窗户,而且也是最前面有一扇门。
我只能向前跑去,肩膀上的灵娃紧紧的抓着我的领子,大概三十余米的距离后,我跑到了走廊的尽头。
终于,我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
“啊……”,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因为我看到了外面的公路……
我推来窗户边上的那扇门,当我刚刚推开这扇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正要进来的人……
我手中的短剑一横,直接抵在了眼前这个人的胸口位置……
“王教授?”,我抬眼看去,惊讶的韩叫到。
王教授也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听到我的声音时候,抬头看向我。
“您怎么来了?”我有些不解的看着王教授问道。
“我……我担心你……斗不过那张教授…”,王教授激动的看着我说道。
“咱们快点离开这里”,我顾不上和王教授聊天,一把将王教授推出门。
出门就是台阶,直接通往楼,当我走在地面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地了。
此处是医院的一个角落,出来后就是一条公路,很快,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
上车之后,王教授说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名,然后,出租车司机和王教授确认好了目的地。
之后,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怀中是有发抖的灵娃,王教授坐在副驾驶指挥着道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缓缓的在郊外的一处院子停了下来。
“这里很安全,我从来没有带别人来过,我自己也有十几年没回来了”,说着话,王教授从兜里翻出一串已经生了锈的钥匙。
此处是一个类似城乡结合部的位置,由于地势比较高,还能看到远处那一片城市特有的高楼大厦还有各种工厂的烟筒。
院子还算干净利落,典型的农村摆设,有小菜地,里面还种着各种时令小蔬菜。
一边还有一个鸡窝,见到有人来,里面的几只鸡纷纷叫唤着。
“这里……?”,我疑问的看着王教授,因为刚才他明明说自己十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王教授回头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说道:“乡亲们会隔三差五的过来帮我拾掇一下院子,顺便种点菜,养几只鸡”。
我说呢,这里根本就不像是十几年没有回来人的样子,更像是随时都有人从院子里出来的感觉。
这样的院子和我老家基本一样,典型的北方农村的风格,这也让我想起了老家的爹妈。
这匆匆忙忙的回家没有多少日子,又出来了好些天,也不知道家中的爹妈还好么?
哎……
我叹了口气,跟着王教授准备走进了屋子。
这时候,灵娃挣脱了我的手,在院子里撒开环跑来跑去。
这家伙也算是终于自由了,不用被泡在玻璃罐子里了,看着灵娃光着屁股跑老跑去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笑着跟着王教授走进了屋子。
屋子内的干净整洁,每一处都收拾的极为利索,桌子还有炕上一尘不染,看来这屋子应该刚刚收拾完不久。
“外屋水缸里有水,洗漱一下,缓缓衣服吧……”,王教授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看的出,王教授出来之前,应该是换过药了,脖子上的纱布已经没有了血渍,脸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好……”,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很是难闻,慌忙的站起身来到外屋,准备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