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应了,用大刀围着柱子脚挖掘,她的力气不小,很快就移开了柱子,我的手臂也有些酸疼,忙示意她躲到墙角。
移开木板后,大量的碎石土块倾洒下来,不过从上面投进了光亮,我不由大喜。
“从这里可以逃到地面上!”我冲阿蛮喊道。
就在此时,油灯的火焰跳跃了一下,熄灭了。
我从台子上跳下,摸到了阿蛮,将她扶到台子上,托着她往上顶去,希望她能爬到地面。
这时我却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对于这种感觉我非常恐惧,我被人抓住脚踝扳倒差点丧命。
在惊恐时,我忍不住挣扎,阿蛮和我同时跌落,摔倒在秘室地面上。
这下疼的我直接泪奔了,地面上都是碎石和破木头,我忙掏出打火机点燃,就看到阿水双眼冒着红光,朝我爬来。
也许敌人已经知道我们躲入了地下秘室,就开始在上面挖掘。
掩护战友是我的习惯,尤其是保护老弱妇孺。所以当敌人即将杀进来时,我让俩女人先撤。
敌人也不傻,唆使一只猛兽冲了进来,被我一刀斩首。
紧跟着冲进来的是一面盾牌,这面盾牌立刻起火,却向我撞来。这里已经失守,我必须要马上撤退。
冲进来的不止一名强敌,我迅速朝竖洞底部奔去,然后纵身跃起,希望能够跳到竖洞里,不过刚刚胡乱搭建的台子却被我一脚踹塌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跳跃高度,当我伸出手臂,仍够不到竖洞的底部,又落在了地上。
从滑道里又闯进来了一群敌人,这些人都是手持盾牌,拿着砍刀的壮汉,他们还戴着兽皮甲胄,应该是哪里的士兵?不过他们的妆扮跟山洞里的勇士不同,我可以断定这些士兵是来取我性命的。
果然最先冲进来的这名士兵举着起火的盾牌,向我呵斥:“快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砍下你的脑袋!”
这人不问我的身份,就要我投降,我自然不愿意,仍握紧了大刀,他一举刀,率领同伴便朝我围来。
这时从我头顶垂下一根绳子,阿蛮对我喊道:“快抓住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我不由大喜,立刻丢掉大刀,双手抓住了绳子,阿蛮跟阿水一起用力迅速将我拉入了竖洞里,这些士兵追了过来,冲着竖洞仰头呐喊。
俩女人累的满头大汗,终于将我拉了上来,我们站在了祭坛处,这里已经变成一堆碎石堆。
不过我刚站起身体,放眼朝祭坛下望去,就惊呆了。
只见在这堆碎石四周,围着一群士兵,他们举着盾牌,将我们仨人堵在了中间。
其实我早就应该料到,这里仍是神庙当中,距房间也没多远,只要对方人多,很容易发现我们的。
面对这么多的强敌,我们只有放下武器投降。
当我们都丢下了武器,这些士兵却仍不放心我们,举着盾牌,将我们按在碎石上,搜去我们所有的武器,只给我们留下衣服,然后用绳索将我们捆得结结实实。
阿蛮立刻向这些士兵大嚷着表明身份,可这些士兵没有理睬我们,继续将我们带出神庙,来到水池旁,这里已经搭建了一座木架,这些士兵直接将我们吊在木架下。
天很快又要黑了,冷风刮着,夜空传来了猛禽的嘶鸣声,镇子的房间里传来了野兽的吼叫,我们的性命随时都会结束,阿水忍不住嘤嘤啼哭。
我忙安慰这俩女子道:“你们不用害怕,敌人不是还没有要处死我们嘛!就算他们要杀了咱们,咱们三个死在一起,也不孤单,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阿蛮淡淡的道:“死亡并不可怕,就怕他们会残酷的折磨我们,就算把我们折磨死,敌人连我们的尸体都不放过!”
她的话令我毛骨悚然,我更担心阿蛮会被敌人虐待,毕竟她是我在这里的最大依靠和希望。
被吊在半空中的我们随风飘荡,我看到这些士兵正将神庙里面的垃圾往外运,然后围在我们四周,从附近一座房子的窗户内传来了灯光,不断有士兵进出这座房子。
我推测这座房子里肯定有他们的头目。
事情总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我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
一名士兵来到木架下,解开了吊着阿蛮的绳子,将她放下,然后就要带走,我立刻大叫大嚷起来,负责看守我们的士兵也立刻将我放下,用破布堵住了我的嘴,将我再次吊起。
阿蛮被带入了这座房间里,我心里充满了担忧和焦急,很快阿蛮的惨叫声就从房子里传了出来,我心痛不已却无能为力,现在我这一双手腕就快要脱臼了。
旁边的阿水更加痛苦,她的全身剧烈颤抖,已经停止了抽泣,变成了抽搐,嘴里吐出了白沫。
一名士兵点燃了旁边的柴堆,篝火映在我们的脸上。
这个士兵看到口吐白沫正在抽搐的阿水,立刻赶往房子里汇报,很快他就返回,将阿水放了下来,也带入了那座房子。
阿蛮的惨叫声停止了,我虽然一腔怒火,却无法发泄。
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袍的男子在两名士兵的护卫下走到我身前,扬起戴着树皮面具的脑袋,对我阴阳怪气的盘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的嘴被破布堵住,只能哼唧。
对方一挥手,一个士兵将我放下,拔出了我嘴里的破布,我的牙齿和舌头都被擦伤,“呸!”我突出了嘴里的石屑,将双手垂下。
一个士兵立刻拔出腰间佩刀,搁在了我的脖子上,向我呵斥:“居然敢对神巫大人不敬,跪下!”
他从后面踹了我的腘窝一脚,我不由自主的跪在碎石上。
“赶快回答神巫大人的问题!”这个士兵向我呵斥。
对方是神巫大人,我立刻质问:“你们把那俩女人怎么样了?赶快放了她们!”
神巫大人脸色一变,从后腰抽出一根鞭子狠狠抽到了我的额头,登时我就感觉自己的额头火辣辣的疼。
“你跟这俩女人是什么关系?她们为什么要救你,你是不是已经把她们**了?”
我吐了嘴角流出的血渍,朗声回应:“她们俩都是我的女人,对你没有危害,请你放了她们!”我的口气变得缓和一些。
对方哼了一声,然后向手下士兵吩咐:“把他吊起来继续盘问,如果他不说就一直打,直到把他打成残废为止!”
这些士兵应了,护送其返回房子里。
我咬紧了牙,一个士兵挥舞的鞭子就落在了我身上,夜空中忽然狂风大作,一时间镇子里飞沙走石,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等狂风过后,这个士兵也在用力吐嘴中的沙石,他咒骂着鬼天气,然后重新拾取木柴,开始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