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施加在我身上的冰封术,我只能用那种方法化解。
雪女貌似可以读取我内心的想法,她只需把手按在我的脑袋上。为了生存,我必须这样想,也许这就是人类乃至生物活着的动力。
将我包裹的冰块很快就被我的身体消融,雪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站在我面前,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面孔。
她将手按在了我的头顶,我的身体仍不能动。
雪女生着西伯利亚白人通常见到的面孔,除了眼睛之外,全都是白色的,而且是白雪,就如同一具雪人被装上了人的眼睛。
不过在我脑海里的画面中,芭露小姐和娜娜的面孔都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楚,虽然我们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仍看不出二人的面孔。
雪女就在我身前,清晰可见,不由令我更换了臆想的对象。
对方也获取了我心里现在的想法,她生气了,白色的眉毛竖了起来,用双手揪着我的耳朵开始往外扯。
我强忍着疼痛,在脑海里继续跟对方亲密接触。
这种想法让我的身体发热,而且热气也很旺盛,居然将雪女身体表面覆盖的雪粒都融化了。
雪女逐渐放松了对我的两只耳朵的撕扯,她脸上融化的雪水如同流出的汗一般,这更令我兴奋。
在我的脚下,已经流了一大滩雪水,现在我的身体逐渐可以活动了,就慢慢朝洞壁靠去,然后坐在了地上。
雪女也坐在了地上,一脸茫然,眼神里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我无意冒犯你,希望你能放过我和我的这些同伴,他们都是可怜人!”
对方朝我望来,讥讽:“可怜人?你们都是携带着武器的危险者,我必须要对你们保持警惕,你脑海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对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便坦言:“这些想法我可能经历过,但我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稀里糊涂的发生,但我必须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如果能离开这里,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对于这个选择,我也曾经苦恼过,离开还是继续留下?
我刚陷入这个世界时,自然想要急于离开,可现在我已经成了天下太平联盟盟主,还有了妻子,孩子也即将出世。
人最难舍弃的就是这了,如果只有一个人活着,那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你刚刚也在对我做这种事情?”雪女向我质问。
我立刻冒出了汗,忙掩饰:“我这也迫不得已,你冰清玉洁,白雪其身,我非常仰慕,但我只有活着才能继续仰慕姑娘!”
我被雪女带到了穿云山山顶的一座山洞内,虽然我可以用某法方法融化对方施加在我身上的冰封,却仍需要说服对方,放过自己和同伴的性命,于是我就谎称非常仰慕她。
“你究竟有多仰慕我?”她追问。
“这个,我对你的仰慕犹如这座穿云山!”我努力搜索着脑海里的词汇。
雪女回应:“别扯这些虚无的,来点实际的,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我再次犹豫了,对方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用幽怨的眼神瞪着我。
“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坏人,在需要你时甜言蜜语,对你厌倦后,恨不得杀了你!”雪女表示:“你也不例外!”
于是我就在心底向她质问:“你究竟是不是人生的,你有没有父亲?”
对方没有把手放在我头顶,所以也不知道我内心此刻对她的质问。但我不能沉默,必须要辩解。
我就对她表示:“我不知道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但这世上的男人并非都是你认为的这样,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吗,你都有俩女人了,而且还同时做那种事情,你会是一个好人?”
“你不明白,我这都是迫不得已。阿笛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我遇到的第一个女子,她冒险救过我的命,可村长却将她许配给了大牛,在逃亡中,阿蛮救了我的性命,之后我们俩一起同甘共苦供患难,当我再次遇到阿笛时,她已经成了大牛的妻子,从那以后,我就只爱阿蛮一个,并且阿蛮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发誓,我今生就只爱她一个,如果我再移情别恋,就让我遭天打雷劈!”
雪女仍有些不相信,我便继续发誓。
“如果我此生有负阿蛮,就让我不得好死!”
“那我暂且就相信你这一次,你现在可以离开了!”雪女缓缓的表示。
我不由大喜,忙向她道谢。站起来就朝洞口赶去。
洞口仍被厚厚的积雪掩埋,我用佩刀开始挖掘,迅速挖出了一条通道,钻了出去。
离开这座山洞后,我再次回头望去,发现洞口已经消失了。
凛冽的寒风再次侵袭着我的身体,我加快速度朝山腰赶去,穿过云层,使出夜视技能,凭借着记忆和来使留下的痕迹,我返回了雪窝处,这时天已经快亮了。
我忙进入雪窝中,发现巴桑还裹着兽皮在呼呼大睡,就叫醒了他。
“盟主,该我值夜了?”他询问。
“是啊,你顺带去四周巡视一下!”我躺在他睡的地方,趁着他残留的热气抓紧睡觉。
这下我可以安心入睡了,一下子就睡到了天大明,巴桑将我叫起,抱怨道:“盟主,你怎么不早点把我叫醒呢?我还没有值夜,天就亮了,看你睡的正着,就没叫醒你!”
“现在什么时刻了?”
巴桑回答:“快中午了!”
“我们抓紧下山去跟两位盟主会合!”我出了雪窝,再次朝山下是森林中望去,使出夜视技能,视野穿透密集的树枝和积雪,就看到北树和昆吾他们被困在了一片树林中,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其实他们只要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就能走出去,不过他们身处这个局里看不透。
我带着巴桑迅速下山,来到了这片森林外。
巴桑向我介绍:“这座森林叫做***,一个人是绝对不能进入的!”
我看到树上还悬挂着人跟动物的头颅,这些脑袋随风飘荡,吓了我一跳。
“注意警戒,你跟紧我!”我对巴桑吩咐。
在我们走过的地方,我用佩刀在树干上刻下了记号。
这时却从林子里传来了神巫的奸笑声,他的笑声连绵不断,然后向我质问:“果然把你等来了,现在要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巴桑保护我后背!”我立刻距去木盾护在身前,巴桑背对着我,也握紧了手中的佩刀。
“你要怎么跟我斗?”我朗声质问,却看不到神巫的踪影。
他的声音却再次想起,“我是巫师,当然要用巫法跟你斗了,难道还要让我跟你比试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