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走,回家。”
葛鸣轩突然想到什么,对葛菲菲说。
葛菲菲看到葛鸣轩的样子,知道他有了计策,于是点点头,两人开足脚力,往家里跑。
两个蒙面人果然随之追来,葛菲菲马上把门关上,上栓,而葛鸣轩则打开屋里角落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自从葛鸣轩拜师学医后,对用毒就颇有研究,除了四姨娘下的那些毒,他自己也研制了一些毒,只是没有随身带在身上而已,现在看来,今后一定要带在身上了。
葛鸣轩取出银针,在瓷瓶里沾了毒液,十根手指的指缝分别掖着银针,等着两个大汉的到来。
飞针不就和飞银镖一样吗?连大哥和她一起表演的时候曾经表演过飞银镖,她知道动作要领,葛鸣轩也是想到了这个举一反三的方法,想用毒银针对付两个蒙面人。
踹门声声声催耳,葛菲菲捡起被葛鸣轩丢在地上的银针包,学着葛鸣轩的样子,沾了毒液后,十指夹着银针,站在葛鸣轩身边,看着门口,严阵以待。
哗啦啦……
正在葛菲菲和葛鸣轩紧张等待的时刻,房屋屋顶破开的声音传来,大把瓦屑灰尘从天而降。
他们其中一个人居然想到破瓦而入!
葛菲菲和葛鸣轩下意识想。
“娘亲!”
葛鸣轩对葛菲菲喊。
门口那个人眼看也要进来,他们一个人手中的银针必须留下来对付门口的那个人。
“看我的。”
葛菲菲听了葛鸣轩的话,身体一转,银针飞出,飞向掉下来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掉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
也不知那些银针中没中,反正掉下来的几个人还是没事人一样纠缠打斗在一起。
五个人对付中间的一个人,中间的那个人就是刚刚她在葛家墙外遇到的那个人。
又遇到他,这五个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追杀他,难道他真的是白莲教。
这时,门也被破开,两个蒙面人闯入,葛鸣轩手中的银针飞出。
呲呲呲……
银针飞出的声音后,一个蒙面人“嘭”一声应声倒地,一个蒙面人向前走几步也倒在了地上。
“鸣轩,赶快过来。”
斗角之地,这么多人闯进来,还打斗,身体移一下都怕遇到无眼的刀剑,葛菲菲站在一个安全的角落,对站在房间偏中间的葛鸣轩喊。
葛鸣轩转身,看到身后的情况,着实吓了一跳,看向葛菲菲站的角落,马上移了过去。
葛鸣轩和葛菲菲目视房间里打斗,乒乒乓乓混乱的情况。
门口离他们还有一定的距离,打斗的范围扩得越来越大,刀剑挥来挥去,他们实在找不到机会出去。
这些人,她的银针明明挥出去了,这些人居然还没事,可见这些人的武功都很高,可能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内功。
“娘亲,是那个叔叔。”
葛鸣轩此时才注意到被围剿的那个人是裘景风,对葛菲菲说。
裘景风以一敌五,混战多时,此时已经身体多处负伤,葛鸣轩一边看,一边眼里闪现过不忍。
葛菲菲当然也看到了,裘景风身上多处挂彩,鲜血淋漓。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五个人的身份,她多次遇到裘景风,他明显不是朝廷的人,又被这么多人追杀,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六皇子派出来追查白莲教的人,他们绝对不能和朝廷做对。
葛菲菲和葛鸣轩正在观望着,裘景风身上又挂了彩。
“鸣轩,你去做什么?”
在葛菲菲想要明哲保身的时候,葛鸣轩突然窜出,去捡刚刚他放在地上的银针包和毒药瓶。
所幸有惊无险,葛鸣轩迅速捡起那些东西,猫着腰,又安全地回来了。
“娘亲,这些人内功了得,我们可以来猛一点,他们就会倒下了。”
葛鸣轩恳求的小眼神闪啊闪,手中抓出一把银针,对葛菲菲说。
葛菲菲轻叹一口气,即使她不帮,小鸣轩一意孤行独自上阵,也会牵连她吧!
无奈,葛菲菲只有再次沾了毒,在指缝里夹着那些银针。
唰唰唰……
葛鸣轩将银针挥出去后,葛菲菲身形一闪,也挥出手中无数的银针。
一人身上应该中了五六针,果然那些人身体摇摇欲坠,有人甚至摇晃着身体转向葛菲菲和葛鸣轩,惊讶地看向他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他们下手。
“嘭”“嘭”“嘭”“嘭”“嘭”
五声倒地的声音后,“乒”,裘景风身体招也架不住,冷如秋泓的剑刺向地面,单膝跪向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砰”一声 才没有完全摔倒在地。
葛鸣轩马上向裘景风的嘴巴里塞了一粒解药,然后扶着裘景风,来到床上。
葛菲菲看着葛鸣轩关心地将裘景风扶到床上,给他放置好枕头,然后扶他躺下。
一大一小的脸挨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她瞬间有一丝恍惚。
这样一看,他们长得真的很像,那天的六皇子也很像,可以说五官差不多,都是高鼻深目薄唇,只是散发的一些个人气质不同而已,难怪那天再次看到首饰摊前的他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觉得很面熟。
葛鸣轩轻轻掀开裘景风沾满了血迹渐渐要结痂的衣服,微弱衣肉撕裂的声音传来,裘景风眉头紧蹙,唇色泛白,额头冷汗涔涔。
葛鸣轩掀开的裘景风的胸膛,血肉模糊,刀伤入肉颇深,看了都让人心痛。
于是葛鸣轩让葛菲菲烧点水来,葛菲菲不知道该不该救裘景风,犹豫了一会儿,人命面前,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救,跑去烧水。
葛鸣轩则拿了剪刀,纱布,准备为裘景风包扎。
最后裘景风身上终于清爽多了,不再像一块脏兮兮烂烂的破布,裸露着胸膛,白色的纱布缠绕着他壮实的肩膀,腰际。
好在他的伤口多在胸口和背上,腿上没有伤,不然葛菲菲就尴尬了。
“多谢。”
裘景风脸上满是汗水,虚弱地对一边的葛鸣轩和葛菲菲说。
“不用谢,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些人为什么追杀你?”
葛菲菲指了指一边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心里的猜疑显而易见,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我的身份,恕我不能相告,若你不放心,在下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就走。”
裘景风眼眸虚弱地一闪一闪,眼前的人影一下清晰,一下模糊,窈窕的身形,他记得他刚刚看到的是那个女人,可是脑袋昏昏沉沉,他此时又不敢确定了。
“不行,叔叔你的伤势这么严重,必须在床上多休息几天。”
葛鸣轩听了裘景风的话,马上反对。
葛菲菲脸上马上一青,这家伙,老是拆她的台,有他在这里,她想把他赶紧赶走也不可能了。
裘景风看向小鸣轩,此时才能确定确实是他们。
“谢谢。”
裘景风对葛菲菲和葛鸣轩说,他身上伤势颇重,确实要多养几天。
“鸣轩,我们再待在这里也不安全,不如我们暂时到你师傅哪里去借住,再从长计议。”
葛菲菲看向地上躺着一地的人,即使没有追杀裘景风的人,四姨娘和葛梦云派来的人没有回去报道,她们也会再派人过来,所以这里不安全。
“好。”
葛鸣轩想了想,觉得葛菲菲说得对,于是连夜推着推车,带着裘景风一起离开。
卧阑夜听风吹雨,金戈铁马入梦来。
不管是听慕容楚的琴声还是笛声,葛菲菲总有这样悲壮激昂的感觉。
这是葛菲菲第二次走这条路了,她还是不知道怎么走,如果不是葛鸣轩带路,她很可能就会在下一个路口走错路。
就像是陷入迷宫一样,葛菲菲觉得每个路口都一样,根本就无从记忆。
直到来到竹屋前,听到这琴声,葛菲菲才意识到,真的到了。
今天的琴声,没有那天的笛声悲怆,看来今日慕容楚的心情还不错,之前心里烦恼之事可能也有了答案。
此时躺在推车上裘景风汗湿的眼眸也慢慢睁开,天空中都似乎有音符在飘荡,夜色凉淡如水。
想不到民间也有这样懂音律的人,这琴声清越激昂,琴艺比宫中的乐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关键是这弹奏出来的乐音极有风骨,可见背后弹奏之人情致高雅,高风亮节,倒和他意气相投。
房间里,慕容楚重新给裘景风上好药,包扎好。
“多谢。”
裘景风感激地对慕容楚说。
“不客气,你早点休息!这样伤也好的快。”
慕容楚说完,和葛菲菲葛鸣轩一起离开房间。
“鸣轩,你们离开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慕容楚眼睛直直地看着葛鸣轩,话虽然是对葛菲菲和葛鸣轩两个人说的,可是他连一眼也不敢看向葛菲菲。
只不过一日不见,现在见到,心里居然有欣喜,但是面对这种欣喜,心里微微悸动,倒不敢面对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分,那晚过后,他们之间似乎总有一种不一样的磁场,吸引着彼此。
“对呀!这事说来话长,你这里也够隐蔽,普通人闯不进来,所以我们想借你这里避避风头。”
葛菲菲马上拦在葛鸣轩面前,攫取了慕容楚的视线,对他说。
为什么她发现他都不敢看他呢?可是她很想和他说话呀!毕竟是绝世帅哥,那个女人遇到这样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多和他说几句话,引起他的注意吧!
来到这里,她也遇到了很多帅哥,慕容楚的帅气,是那种让人越看越想看的,真是比女人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