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花样可多着呢?这一时半会再想出个节目来也不难。
“葛菲菲,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让人砸了你的场子。”
葛梦云再也无法淡定,葛菲菲在这里待得越久,她就会越不安。
“哎呀,我好怕呀!我只不过在这里表演杂耍,县令府的大小姐仗势欺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说要砸我的场子,好怕好怕,以后还有人敢在这里摆摊做生意吗?随随便便便可能被人把摊位砸了。”
葛菲菲故意拔高了音量,对着人群的外围,让街道上的商贩都能听见,高声说。
就算今天葛梦云砸她的场子是因为个人恩怨不会牵连到其他人,可是其他商贩听了,还是会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为她受到这样非礼的待遇鸣不平的。
果然,那些商贩听了葛菲菲的话,马上各种声音朝这边涌来。
“大小姐,她是犯了什么错非要砸她的场子呀?老百姓找个活养家糊口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小姐,不是好像听说她也是县令千金吗?既然是你的姐妹,即使是私生的,你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呀!”
一些不明真相的商贩,倒也会想象,能言善辩,马上把葛梦云说得似有多大奸大恶似得。
葛菲菲双手搭在自己的玉臂上,手指翘起,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玉臂,高昂着头,得意地在各种议论声中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葛梦云。
呵呵,嚣张跋扈,过去不把她当人看任意欺辱的嫡姐,今天终于在她这里吃瘪了吧!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才学霸,想和她斗,下辈子吧!
“葛菲菲,你胡说什么?”
葛梦云在人前还是很端庄贤淑的,此刻被大家的各种言论中伤,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以前只是关起门来欺负葛菲菲,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没保持住良好的修养,控制自己,还被大家这样指责,她心里憋屈的同时,也怕自己名誉受损。
葛梦云咬了咬朱色的唇。
只要爹站出去,她受的这些污言秽语马上可以还给葛菲菲。
葛梦云眼中闪过寒光,不再和葛菲菲纠缠,往葛府门口的方向走。
葛梦云走后,一直背对着她们俊美无俦,身形伟岸,刚刚被葛菲菲视为纨绔的男子转过身来,凛然的嘴角玩味地勾起。
有趣!
“爹……”
葛梦云来到葛鹏飞的身边,马上眼中水汪汪地,沮丧着脸,一脸的委屈忧伤,莫可名状。
刚刚那一闹,葛鹏飞肯定看到了葛菲菲的面貌,既然他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自己不用说话,自然会有人替她说话。
“老爷,二小姐太不像话了,居然在街头卖艺,不仅丢葛府的脸,还当众侮辱大小姐,玷污县令府的名声。”
四姨娘果然如葛梦云所愿,站出来说话。
每当遇到葛菲菲的事,她们都能够同仇敌忾。
大小姐代表的是县令府,说大小姐仗势欺人,不就是说县令对自己的家人太过放纵疏于管教吗?
如此无意间把矛头指向老爷,四姨娘只需轻轻提点,不怕老爷不生气。
同时,四姨娘知道老爷最痛恨的就是听到“二小姐”三个字,因为老爷觉得葛菲菲根本当不起这三个字,他不喜欢无用的女儿,他觉得葛菲菲头上顶着这三个字简直有辱这三个字,每回听到,心里便会怒其不争,不想认这个女儿。
四姨娘正是因为清楚县令的这一心理,所以故意若无其事地说到这三个字,还说得那么自然,让听的人深感这三个字烙印在葛菲菲身上,成为他不可避免的耻辱。
“梦云,别伤心……”
应景一般,大夫人心疼地把葛梦云搂进怀里,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葛梦云投进娘亲的怀抱,马上似失了最后一层堡垒,放下自持,轻轻抽泣起来。
此时,大夫人抚着葛梦云,眼里闪过一抹狠毒的精光,她没想到,葛菲菲的变化这么大,现在都会来欺负她的女儿了。
“老爷子,六皇子的队伍就要来了,二小姐聚众堵在路边,实在不妥,看来只有老爷上前说几句,才可以让她离开。”
四姨娘循循善诱对县令爷说,前面都是铺垫,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