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葛菲菲坐在桌边,手支着头,脸上薄汗沁出,魅色的眉间紧揪在一起,正觉头重脚轻,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还要不要去街上卖艺的时候。
一个打扮浓艳,年近四十,穿着红红火火手里扬着手绢的女人被虬髯大汉带着来到葛菲菲的破落屋。
葛菲菲听到声响,水色的眼眸睁开,看到来人,先是惊讶,听虬髯大汉说这是红春楼的妈妈,是因为看了他们在街头一唱一和的表演,觉得新颖,所以想请他们去帮她红春楼里的姑娘排演节目。
因为所有的点子都是葛菲菲想出来的,因此虬髯大汉便带王妈妈来找葛菲菲,把这事全交给葛菲菲。
虬髯大汉给葛菲菲招揽生意葛菲菲当然高兴,她正愁“一腔才华”无处施展呢?
她一个现代人,给红春楼那些袅袅婷婷的姐妹们排节目绰绰有余。
“妈妈让我给姑娘们排演节目如此甚好,我这人,主意最多,保证您馆里的节目一天一个样,充满新鲜感,把其他青楼里的生意都抢过来。”
王妈妈听葛菲菲絮絮叨叨吹嘘这么多,知道葛菲菲是要和她谈条件了,因此用火红的手绢擦了擦嘴角,和颜悦色,一副非常有耐心听下去的意思。
葛菲菲知道有戏,所以继续说下去。
“王妈妈,我跟你说,要想吸引顾客,就得标新立异,每天的节目都得不一样,顾客才会有新鲜感,天天来,可是,我呢?其实在街头卖艺挣的也不少,如果每天都要给您想点子,帮你训练馆里的姑娘们,身兼二职,我很累的,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让自己这么累呢?”
如果真的不想揽下这活,就不会在之前把自己夸嘘得那么厉害,葛菲菲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别说,一听有生意上门,她精神都好多了,刚刚的晕乎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王妈妈笑着掩了掩嘴,她已料到葛菲菲不是那么容易请动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姑娘,你看这个数怎么样?”
王妈妈扭着腰身,笑得一脸风尘,对葛菲菲竖起五个手指头。
“五百两一个月雇金,如此甚好。”
葛菲菲笑逐颜开,噼里啪啦说完,仿佛和王妈妈一拍即合,准备说定。
妓院不差钱,她有才能,当然要狮子大开口。
想想,她以后可能都不用去街头卖艺了。
王妈妈显然不是想给葛菲菲她说的这个数,既然葛菲菲先声夺人,她笑着看向虬髯大汉,然后又转向葛菲菲。
“姑娘的加入如果真的可以让红春楼生意红火,当的起这个数,我不会吝啬我的荷包的。”
言下之意,如果葛菲菲没能够让红春楼挣那么多,达不到她满意的程度,雇金的事,她会事后调整的。
“那么在妈妈的眼里,红春楼今后一个月挣多少钱,才算是发挥了我领有这么多雇金的价值。”
呵呵,五百两她志在必得,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她的把各条各款和她商量清楚。
“额……这个吗?五千两……”
王妈妈想了想,然后对葛菲菲说。
红春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一个月可挣两千五百两,如果葛菲菲可以让他们每个月多一倍的收入,五百两雇金给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