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情绪比较激动,她可能还没缓过来,让你们见笑了。”童浩一直向医生赔礼道歉,同时拉住了楚摇阻止了她。
医生盯着两人许久,视线落在童浩那张儒雅的脸上,最后选择相信这个男人。
他拍了拍童浩的肩膀道,“病人现在还需要休息,失忆的人不能用脑过度,慢慢向她输入信息更有效。”
“明白,我会看好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童浩乖巧的回答再次博得医生的好感,医生手里的紧急铃响起,他没继续逗留,带着人转身离开了病房。
楚摇绝望的看着人走,不敢相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童浩紧握着她的手腕,那力度似要将她骨头硬深深捏断,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摇摇,不要再做违背我的事情,我不想在你受伤的时候让你接受惩罚,你最好乖乖听我说话。”
对方什么都没说,楚摇已感受到了那份恐惧。
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不允许有反抗和离开,她木讷的点了点头,她必须再从长计议。
另一侧,傅慎言到达纽约后,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号,依旧没有接通,他又给韩敏打了个电话,韩敏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这人警惕性很高,声音破解还需要几个小时,位置的话……无法追踪。”
傅慎言早猜到这个结果,对方能在拍卖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走,后面这一切恐怕早就准备好了。
结束通话,他拿出临走前傅老爷子给的地址,打车前往。
等到达后他站在门口摁了摁门铃,里面并无应答,他又连着确认了好几遍结局相同,他往后退几步,打量眼前的建筑,到底哪一步错了?
傅慎言再次播出电话,这次他打给了傅老爷子。
电话另一端,傅老爷子似乎早料到他会打来,先询问了一番才切入正题,“还没见到杰克?”
“爸,这里面真的有人居住吗?”傅慎言怀疑的看了看面前的古建筑,这是一栋普通的三层小洋楼,关键外面布满了各种绿植,看起来很长时间没人打理。
“当然,我前段时间才去拜访了他,人肯定在里面,不过没给你开门罢了。”
傅老爷子的话接得理所应当,不顾傅慎言听得脸都绿了。
在傅慎言搭话前,傅老爷子先开了口,“你看看在门口处是不是有个小方盒,你把我交给你的东西放进去,他会主动出来给你开门的。”
说完,傅老爷子挂断了电话。
傅慎言怀疑的盯着小方盒,这不就是普通的牛奶盒,放在这里对方能看见吗?
他心里怀着疑问,身体却诚实的照做,奇迹的是如傅老爷子所说,十分钟后有人出来给他开门,此人正是傅老爷子所说的,那个或许可以帮到他的人杰克。
“杰克叔叔,我是……”傅慎言正欲先表明身份。
借口抬手打断了他,“行了,看到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说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句话提醒了傅慎言,他看了看对方手里的物品,傅老爷子当初交给他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先表明身份,对方才肯放行,他不必多此一举再介绍。
“我想找到我老婆。”傅慎言双眸坚定。
从他踏上飞机那刻,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人不带回去那他也不会回去。
杰克没搭话,盯着他好半响发出了笑声,“你找你老婆,上我这老头家里来找?我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在我这里。”
“你累了就休息会,或者你想留下来吃饭也行,快到饭点了,我去做点吃的。”
杰克转过身,似乎没有想继续聊下去。
傅慎言迈着长腿挡住了对方的去路,“不,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帮我,我需要用到你在纽约的资源,我必须找到她。”
早在来之前,傅老爷子将他叫到一边给了杰克的地址,同时说了杰克以前是名记者,大街小巷的消息他统统都有,他出面帮忙的话,指不定能帮上他。
杰克看着他的黑眸,半响才发问,“那个女孩真的对你有这么重要?”
“十分重要,我这辈子只想跟她共度余生。”
傅慎言想也没想的回应道,直到楚摇不见了,他才发现自己离不开她。
“好,我答应帮你,但不代表我就能给你好消息。”杰克松了口。
“我相信你。”傅慎言带着信任回应,又多了希望。
医院内,楚摇百般无聊坐在病床上,这是她入院的第一周,放眼过去,沙发上坐着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在这几天里将她完全监禁起来,她没有离开病房一步。
“怎么了?摇摇。”童浩抬眼对上她,温柔询问。
楚摇最怕他这个样子,吓得赶紧摆了摆手,“没事。”
这个男人有两张面孔,在他温文尔雅的面具下,是他的暴躁不安,只要她有一点不顺着他,他立刻就会变脸。
“我看你有话想跟我说?”童浩索性放下手机,起身朝她走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楚摇最后冰住了呼吸,她永远猜不到对方下一秒想做什么。
“有什么你就直接说,我是最疼你的哥哥。”童浩扬了扬嘴角,眼里还带着宠溺。
他这副模样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医生护士,全都认定他是耐心温柔照顾生病妹妹的好哥哥,还有不少护士对他犯花痴。
唯有楚摇知道他的真面目。
停顿几秒,她试探性的开口道,“医院太闷了,我想回家……”
每次只要她提到那两个字,男人的脸色都会在瞬间变得异常可怕。
经历了前几次,她心里已经做好了预防,不料预想中的暴风雨没来,他只看着她,看得她心底里发毛,认怂的想改口。
“好,我马上让人安排车过来。”
童浩异于寻常一口答应了下来,楚摇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见他转身打电话安排人,楚摇才确认自己可以离开这里,终于逃离这个监狱。
这高兴没超过半小时,她坐在车上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侧的两个人,又抬眼看向前座的童浩,“哥,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坐后座吗?三个人的话太挤了。”
她像待宰的羔羊被夹在两个大汉保镖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