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大哥,请你我为徒。”宫佑双手抱拳道:
“我这条命是您给的。”
“刚才若不是李青大哥感到,我恐怕早就命丧海兰街了。”
“请让我为你做牛做马。”
宫佑对刚才李青在海兰街的一举一动,念念不忘。
那飞檐走壁的飘逸身姿,那一击即破的杀敌风格。
一身白衣似雪,落于血红沙场。
这简直是神话中才有的人物。
因此,宫佑一包扎好伤口,就立刻赶了过来。
他生怕错过了这一位英才。
李青把宫佑扶了起来,道:“好说,好说,至于武艺的传授,我以后也会做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华夏人的功夫,那可并不差。”
“日后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谢谢李青兄弟。”
宫佑把小自己好几岁的李青称作大哥,这若是放在平时,便令人哭笑不得。
但现在没有人敢说他不正经。
洪门的一行人,把李氏父子送下楼,直到目送马车离开。
车厢之内。
李父问道:“青啊,没想到你今天能做出这么一大番动静,这些都是你临时想出来的吗?”
“是的,父亲。”李青道。
其实,在历史上的洪门,在日后的米国发展中也是属于一大帮派势力,只是迟早要改革罢了。
而今天让李青碰到,他便承担了这一历史责任。
“父亲,我想把洪门打造成为我的武装势力。”
李英豪点点头道:“可以如此,自古以来,商业和武装就是分不开的,没有武力护持,商业就很脆弱。”
李青道:“是的。我们目前的对手已经不少了,是需要一支保安团队。”
李英豪道:“可是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放走那位女巨人?”
“因为我要她回去通风报信。”李青道:“让她回去告诉她们的首领。我们华人究竟有多厉害。”
李英豪:“可是你这样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会刺激他们报复我们的。”
李青:“短期内他们不会,但是长期他们总有一天会来报复。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啊?”李英豪百思不得其解。
李青:“君子与小人其实是不可分割的硬币两面。小人的存在,提醒君子不能松懈,要持续精进。”
“同样的道理,外部敌人的打压会促使我们内部的团结。”
李英豪道:“哦,我懂了,你这是借助外面的力量而使我们内部凝结成一股绳。”
“是的,父亲。”李青道:“我就是故意让洪门的帮众知道我们有这么一个外部的强敌,这样一来,能筛选出意志不坚定的、贪生怕死的人,他们自然而然会离开,留下的都是有毅力,坚定信心的人。”
李英豪立即就明白了儿子的想法,道:“我的天啊,儿子,你这是深思熟虑啊,这可真是太妙了。”
第二日。
洪门上上下下都开始了剪辫子活动。
在各个分部各个分堂都有一位人拿着剪刀,前面摆了凳子和围布,站在门口。
进进出出的人,若是没有。剪掉辫子。那便会被卡死在那,不准进出。
这场活动从东海岸扩展到西海岸。
那些守旧的老古板帮众,不肯剃头的话就会被赶出帮派。
米国上上下下的人发现,不少华夏人在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的外形从未如此统一地变了,发型全部变成了短发。
不仅如此。
在大街小巷,洪门招新的传单到处有人在派发,上面写着“华夏人均可加入”,“必须剪掉辫子”这几个大字。
按照李青的想法,首轮招新,以华夏人为主,在这之后,渐渐开放其他人种加入。
因为第一轮必须要吸纳足够多的华夏人,然后培养他们,让他们成为帮众里的骨干。
洪门的骨干,华夏人一定要占多数,至少70%以上。
旧金山,纽约,夏威夷,芝加哥,休斯敦,洛杉矶,招新活动扩散到全美。
“你必须剪掉辫子,才能加入我们。”
“只要是华夏人,都有资格加入。”
““加入洪门,好处多多,你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我们一定倾尽全力帮你。”
何杰是纽约的一名擦鞋匠。
他算得上是第一代移民,随着父亲来到加州,淘金热把他们带到了米国,却没法让他们发家致富。
父亲死后,何杰到纽约寻找机会,干起了擦鞋的生意,他娶了一位同样来自大青的华人老婆。
还好,纽约的商业程度十分发达,所以他勉强能够赚到养活家庭的钱。
但是他有一个十分投档问题。有些白人。严格上来说算是地痞流氓,光顾他的擦鞋摊以后并不付账。
不仅如此,还用高高在上的眼光看着何杰,那眼神仿佛在说:
“让在这里做生意,已经是对你的大方仁慈了。让你给我们擦血是对你的抬举,至于擦鞋费就别想要了。”
对此,何杰是敢怒不敢言,他没法告去警察局,因为警察只会帮白人,他们只服务于利益集团。
这天他照常出摊,却看到一个相貌十几岁的华人小孩子递给他一张传单。
上面写着洪门招新的字样。
条件是剪掉辫子,这个对何杰来说并不难。
可是洪门的名声他有听过,无非就是帮助华人在北美的中转站。
再加上他们会做一些不法的勾当。以至于洪门在米国人的心目中就是一个类似于黑帮,甚至还不如黑帮的存在。
何杰甚至有些看不起同为华夏人组织而成的洪门,因为他们既没有钱,也没有势力和地位,好像什么大事也做不成。
到了米国这个地方,何杰深深地发现,在这里只有钱和权方才能走路。
而洪门,没法让他的社会阶层再往上爬。
因此,何杰看了传单,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就还给了派发传单的小孩。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想加入。”何杰道。
“没关系的,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我们,当你有了困难以后。”小孩道。
听到这话,何杰忽然一惊。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个临时工,收了钱被人派来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