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这是怎么了?”张锦正惊诧于唐建文的举动,在张锦拿出手机的那一刻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
“有没有办法解决?”张锦正能硬着头皮问着,他也明白当下的状况已经不能说是棘手了,而是死路,可他还是心存侥幸着,万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有办法呢?
“办法是有的。不过你们要拿出自己公司的股份去压住,压住了我还可以让股价上升最起码五个点。”
“这算什么办法?这是让我们赌身家,卖儿子啊?”唐建文在一旁显得十分丧气的说道。
“如果不呢?我们会是什么结果?”张锦并没有像唐建文一般,他知道现在的状况,容不得自己乱了阵脚。
“不的话,你们还是会将公司抵押出去。到时候不是卖儿子,而是你儿子早就被证券行拿去抵押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很明显,这次是有人在算计我们。入股不拿公司的股份去补仓,半小时内。全部完蛋。”
张锦这时候是想放弃了,这种豪赌简直就是种煎熬啊。他想放弃,但现实使得张锦不能放弃啊,张锦只能祈求段秋立那边下了一个和自己相同的决定。
隔间内段秋立和邹袁浩看着电视,段秋立脸上被阴霾所覆盖,而此刻的邹袁浩正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但无论他怎么去想,真能有两条路功他们去选择。
“怎么样?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段秋立转身问道。
“没有更好的,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放弃,当机立断的放弃会使我们结束当前的状况,但公司内部资金的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第二条路,还是赌。不同的是,如果我们赌赢了,公司内部资金问题会解决,事后的这间事情我们也可以摆平。如果现在认输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邹袁浩在一旁提醒着他这个表哥。
“赌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
就在段秋立说了这句话后,命令由邹袁浩向张锦传达,张锦明确告诉了杨必。杨必便知道,千科的末日来了。
“科尔,打个证券所,告诉他们我们有货要沽。然后将沽的货全部压上去。”
“有人正在大量抛售我们的股票,证券所也要求我们补仓,这样下去,我们可能会承受不住,我们正在被两面夹攻啊。”
科尔正站在整个操作大厅的正前方。“刘,打给证券所告诉他们有货要沽。陈,刘那边搞定好,压上去五个百分点。”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但这并不能改变千科的命运。
此刻的李福根就是在等,就是在等千科赌出他们的身家。
“这么大的新闻,他们的股价肯定会跌,一些大户开始抛售,对于整个市场来说是不可能稳定的,这时候散户开始害怕了,跟着也抛售。这会让千科死的更快。”李福根悠悠哉哉的说道。
“老大,那我这边?”李礼在一旁问道。
“你那边也开始吧,告诉他们拍大片就要拍的像一些。”
李礼的道答复之后,便吩咐了下去。
就在千科拿出自己的身家赌了上去之后,静等着股价慢慢的会升。此刻的众人总算是回了一口气。
今日新闻,今日在某某某工地采用的建筑材料作假,导致该公司死伤数人。而这家工地所购买的建筑材料皆是来源于千科集团。
新闻报道向来简短争取让每一字每一句都体现出他真正的意义。但在千科得到这篇新闻之后便开始方寸大乱。
张锦打开电视,观看着这一幕幕竟然愣了起来。
“科尔,现在马上放,一个都不留。”杨必显得十分紧张。
科尔的到指令后向身后的一众人吼道“放,全部马上放!!”
且不论此刻的张锦,唐建文怎样,段秋立此时五指已经陷入到了肉里面。他知道,自己这盘输了。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谁对自己进行这样深的算计?步步皆是阴谋。
段秋立瘫软的躺在沙发上,自己自幼年时期便备受瞩目。但十二岁那年仿佛老天与他开了一个玩笑,自己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参与家族事务,自己只能在商界与这些人虚以委蛇。这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他也曾想着像父亲那般云游四海。可如今,自己怎么连这带你事情都做不好?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废物?难道自己就在父亲的庇佑下过一辈子?不不不,这绝不是自己的本意。邹袁浩看着表哥在自己面前的失态,只好安慰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这个时候的段秋立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段秋出身于大家族之中,奈何自身天赋受限,不能像段伯父那般。而邹袁浩虽非嫡系但在股票这行也算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经年之前自己总是因出身贫贱处处受到掣肘,但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出身嫡系却无法继承家中事业的段秋立,这才寻找到丝丝安慰。两人立志要在商界创出一番名堂,相遇之后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可如今这份局面是如何也预料不到的。
“表哥,没事的,大不了我们回到家族寻求庇佑便是。这小小的h市保卫处凉他也不敢找到家族中生事。”邹袁浩看着痛苦万分的段秋立说着。
“表弟啊,我的好表弟,你以为我们还回得去吗?”段秋立耷拉着脑袋。邹袁浩一阵苦笑“表哥,就算咱们现在落魄不堪,可只要咱们抬出家族的名头,哪怕家族那边不想庇佑我们,可家族内部总不可能让h市的人来对我们发号施令吧,他们那帮人拉的下面子吗?表哥,这次就听我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只要一走了之,没人敢奈何咱们的。”
“我想冷静一下。”段秋立转身走向窗户旁边,俯瞰着这个自己曾立志想要征服的城市。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商场如战场,对于此次算计他的人自己竟然毫无头绪,自己已然再无颜面去见自己的父亲了,更不会像邹袁浩所说那般,苟且偷生。
段秋立如此想着,脚步便由办公室转移到了天台之上。整个h市在此刻尽收眼底,千科集团所在位置在整个h市的中央商务区,可到这个时间点,一改白日的常态,竟然除了灯光少见人影。段秋立吞下一口唾沫,“父亲,来生希望我能如你期望那般。”随后纵身一跃,竟然从这几十层高楼上跳了下去,任谁都是没有想到的。而这也并不是李福根所期望的,他只是想让段秋立的那个千科人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罢了,但谁都不料到会是当下的局面。
第二天清晨h市早间新闻。
“今日凌晨,段秋立于千科集团大厦跳楼身亡,目前保安处正在进行进一步调查死因。经初步鉴定,由于千科集团因昨日股市大崩盘,段秋立未能承受,因此选择在今日凌晨自杀身亡。”
某处山庄之内,只见一个体态丰盈的少妇掩面长泣,该名少妇年近五十,面上却是并无丝毫皱纹,该富余之处皆是富余,任谁看了都会唏嘘一声,真乃国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