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是。”
众人纷纷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尖叫了出来。
这可是,这可是那个火凤支的大小姐,主事者鸾心!她竟然给这个普通股的学生下跪了?
但是不仅是下跪,随着一声沉重的响声,鸾心直接硬生生跪在宁浩的面前,那重重的声音,很明显她的膝盖已经完全青紫了。
但是鸾心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多谢宁先生手下留情,云扬毕竟还是火凤支的唯一男丁,还请您今日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若是您有什么被冒犯到的,我们火凤支绝对会为您准备一份满意的道歉礼,还望我们之间的友谊能够长存。”
看着这样一幅场景,众人更是觉得自己的眼珠都要被惊掉了,这个宁浩,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连火凤支的大小姐都要维护和他之间的友谊。
连徐青玉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宁浩哥,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认识了这样的人呢?而且看她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显然他们之间的交往不浅。
但是宁浩的反应却依旧平淡,或者说,他像是完全没看到,一个娇艳的美人这样脆弱地跪倒在他的身下,说愿意提供一切的补偿,只要他能够不再生气。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依旧狡猾的狐狸女人,“行了,起来吧,他的事情算了,但是你——上次的补偿翻倍,尽早拿给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顶着宁浩冰冷的视线,连鸾心的动作也僵硬了一瞬,但是她很快又回过神来,笑着对宁浩点头道:“自然是没问题的,一切都挺您的。”
“请问,需要我再为几位开一个包间吗?服务和质量绝对过硬,就当是补偿诸位方才被打扰的雅兴了。”
“没必要。”宁浩烦躁地偏了头,直接冲着后面的徐青玉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家吧。”
早就等在一旁的徐青玉连忙点头,像是一只轻快的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就跟到了宁浩的身后,一齐往外走去了。
不过在路过鸾心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漂亮精致的面容,轻佻上扬的狐狸眼,还有那似有若无的荷花清香,真是一个美人。
她跟宁浩哥是怎么认识的呢?
大概是感觉到了徐青玉注视的目光,宁浩回过头,看着双眸清澈的徐青玉,笑着摇摇头,“还想什么呢?那种狐狸精,你少跟她接触,当心被骗得骨头都不剩了。”
听到了宁浩的话,徐青玉却像是触动了心里的某道敏锐的神经一样,忍不住幽怨地道:“那宁浩哥怎么还跟她接触呢?”
丝毫没有察觉徐青玉变化的心绪,宁浩直截了当的道:“我吗?要不是还有事儿要用她,这种三番五次给我下套的家伙,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宁浩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然后有道:“现在她还欠着我好些东西,总归是得等东西都吐出来了。”
听见宁浩话里话外对那个女人的不满,徐青玉心里也有些隐秘的高兴起来,只不过,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但是,宁浩哥,认识了这么久,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徐青玉的语气里甚至还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确实如此,虽然她和宁浩认识了这么久,可是直到姐姐出事的时候,她才隐约发现了宁浩和他们的不同。
那些陌生的修炼方法,还有那些她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的金钱,以及这些一个个长相貌美的女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宁浩的身边就围拢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而她,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有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宁浩若有所思地抬起头。
月色照耀下,路边的灯火依旧通明,给这个有些寂静的夜晚带来了些许的温度和喧闹。
偶尔路过的夜跑的人,或者是出门遛弯的普通人,带着自己的狗或者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各色的表情。
但是都是曾经的世界所从未见过的。
没有面黄肌瘦的普通人,在恐怖的野兽侵袭下,一天天靠着运气活命,或者是直接将自己的命抵押给贵族,换来一夕的安稳。
而修仙者的残忍和掠夺的野性,仿佛是一个最真实不过的动物世界一样,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欲望和未来而拼命。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围的世界仿佛也悄然改变,宁静的花香充盈在宁浩的鼻尖,仿佛带着这个世界最温柔的安慰一样,轻轻地飘过宁浩的指尖。
他低下头,看着有些好奇的徐青玉,嘴角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来。
“如果你想要了解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最大的秘密吧。”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温柔,又或者是身边的花香太过清雅,宁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分外轻盈起来,一股莫名的动力驱使着他活动着。
“其实我啊,我可是活了五千多年的老妖怪了。”
宁浩嘴角带着笑意地朝徐青玉看去,顺便还伸手拍了拍这个好奇的小丫头。
不过徐青玉的脸上明显是不信任的样子,甚至因为宁浩的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还有些不满地拍开了他的手。
“你,你又在跟我开玩笑了!讨厌!”
看着宁浩这副样子,肯定是在跟她开玩笑的,什么活了五千年,他还不如说自己是继承了什么长辈的遗产,或者其实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这种话说来还让人有点相信。
看着嘟着嘴巴的徐青玉,宁浩摇了摇头,唉,这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明明是事实,但是自己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吧。
大概只有像老项那种老伙计,时间久了,才会接受这个不同的他吧。
当然了,若是有些家伙不值得他的信任,宁浩也不介意让他提早下去跟他的祖宗们见个面。
这边的气氛正好,谈话的内容也十分轻松惬意,那边火凤支的车子里,情况却变得格外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