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他们,还有些亲戚也都会过来,因为你也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嘛,所以说我就来请你了。”
“这样吗?”宁浩若有所思地道:“可是这样不就是你们家族的宴会了,我一个外人……”
“没有啦,没有啦,毕竟是大寿了,所以也会有不少的人过来给爷爷祝寿啦,尤其是这是第一回在苏市过,其实来的人也不少,你就当去吃顿便饭嘛。”
白禾眨着星星眼对宁浩说道。
又是她一贯的拜托人帮忙的样子了。
不过想到这是白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如果白禾不来邀请的话,多半白老爷子那边也会派人过来的,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事,宁浩也就点点头,答应了邀约。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宁浩一如既往地睡过了一整天,但是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看不惯他的老师过来找茬,就连那个一向拽的不得了的数学老师,也不过是哼了一声,便装做看不见他似的离开了。
宁浩略微观察了一番,发现经过上次的谈话,大概王秋雅也做了一些改变吧,肉眼可见的她的气色都好了起来,虽然对待同学们依旧十分严苛,但是——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王老师在偷偷看我。”
富鸿捋了一把头发,朝宁浩挑了挑眉道:“我都感觉到了,她今天上课的时候下意识朝我们这边看了好几次,但是却没点我起来回答问题。”
“你说——”
“你也在做梦?”
宁浩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富鸿的幻想。
“别啊,别啊老大,就不能稍微满足一下青春期少男的幻想嘛?我们上次不是救了王老师吗,我觉得王老师可能对我还是不一样的,嘿嘿嘿~”
“什么救老师?”白禾有些好奇地插入了两人的话题,对王秋雅和他们的关系,她确实还是有些在意的。
但是宁浩略作思考,还是委婉地转移了话题,“就是上次帮了个小忙,没什么。”
毕竟是在夜店酒吧那种地方,传出去了总归是对王秋雅不太好,宁浩也就下意识地回避了,一边也给富鸿使了个眼色,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听到了白禾发问,富鸿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嗐,就是上回我跟老大一起帮忙搬了书,王老师应该是认识我们俩的,哈哈。”
只可惜,这个谎言实在是太浅薄了,轻轻一戳就破。
宁浩这个一来就睡觉的家伙,怎么可能去帮老师搬书啊!
富鸿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正准备再描补描补。
宁浩却捂着额头制止了他,“行了行了,没事儿我就睡了。”
一旁的白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两个男生,到底也没有多问了,虽然她确实很在意宁浩跟王老师的关系,可惜宁浩既然不愿意说,她又有什么立场问呢?
白禾微微低了头,没有再去看富鸿一脸尴尬的表情了。
跳过这个小插曲,宁浩也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学校。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复诊过白家老爷子了,白禾也很久没有跟他一起放学过了。宁浩本来想到就是差不多最近要去复诊一次,既然过两天要去人家的寿宴上,那不如就到时候去就好了。
这样想着,宁浩也就不留一丝犹豫地往外走了。
看着宁浩远去的背影,微凉的晚风顺着门口吹浮了过来,卷着白禾鬓角的碎发,飘荡着少女的心事,浮沉不定。
其实她原本想着邀请宁浩去爷爷的生日宴会上,不是白家对救命恩人的正式邀请,而是她身为白家小姐对朋友的邀请。
李瞳瞳的事情发生之后,白禾对于身边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她也开始认真听爷爷的建议,对那些朋友们进行了一番考察。
考察的结果就是,她甚至没有一个能作为朋友身份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对象。
只是看宁浩那副表情,似乎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恐怕也只是当作白家贵客的身份被邀请来吧。
白禾苦笑了一下,也不错不是吗?至少他们之间还有一点联系,这样就足够了,她应该知足的,像宁浩这样厉害的人,身边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呢?
没有感受到身后那不可言说的少女情怀,宁浩大步流星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他即将面对的可不只是这些柔软的少女心事了。
还没走出学校多远,宁浩就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视线,似乎还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以及针对感。
宁浩的鼻翼微动,脸上笑容也加深了一些。
火药的味道,还有枪械冷冰冰的气息,似乎还是最新式的刚出厂的枪支。
这是谁要对付他呢?
宁浩也没有多想,脚步微变,就改变了原本的行动轨迹,朝着一个更为僻静的小路走去。
敌人是谁这种事情,无需多加思考,反正只要打败了他们敌人就不复存在了不是吗?
宁浩一直抱着这种心态,处理掉一切胆敢冒犯他的小虫子,而且从未失手过。所有的敌人都成为了过去的符号,铭刻在他们的墓碑之上。
但是还是不要误伤到其他普通人为好,虽然宁浩是不介意这种小事的,但是修炼之人,能不干这些损阴德的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做为好。
尤其是现在这个社会变化得又不太一样了,要是造成了大范围的人员伤亡,这个下场可就不好收拾了,宁浩目前还没有跟国家机器对上的想法。
看着目标人物越走越偏,车上的观察人员脸上都要笑开了花,“嘿,这个小子还听回选的,自己挑了条死路走。”
“呵呵,真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搞得,区区一个初中生,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
“就是就是,杀鸡焉用牛刀啊!”
“行了,毕竟昨天那些兄弟可都是倒了的,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看着众位兄弟似乎都有些放松警惕的模样,中间应该是领队模样的人严肃了一张脸,提醒手下的小子们注意一点。
虽然他也觉得此举是太费周折,只是他心中仍旧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