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漠的话语从口中吐出,“天灯悬赏,不就是一个极佳的解决方法吗?”
她抬起自己浅蓝色的瞳孔,直视那个高大的暴怒,男人似乎被女士的双眼给震慑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而另一个假女人,则笑着拍了拍手,“哟!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正巧最近大家也不怎么联系得上,靠我们两个想办法,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两个?不是我们三个吗?”暴怒瓮声瓮气地问道,那双大如铜铃的双眸也闪动着困惑的神色。
假女人冷笑了一声,“某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大概还算不上人吧?”
“你!你特么的难道不准备给我道歉吗!因为你的愚蠢指令,直接害死了我几元大将!”
暴怒又拍起来桌子,似乎对毒虫的死耿耿于怀一样。
而假女人的反应则十分冷漠,他吹了吹自己的指尖,新作的美甲在灯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哦?女士, 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啊,我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但是有人一定要采用,那出了什么后果,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知不知道毒虫究竟做了多少单任务!”
“够了。”
座首的女人冷冷地道,直接打断了两个愚蠢的家伙继续这样毫无意义的话题,“毒虫的死,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惋惜,但是他既然从事这样的行业,就理应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说着,女士将视线又移到了暴怒的身上,凶猛的壮汉在女人的注视下, 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所以,我再一次重申,请不要将自己的情绪带入工作中来,我们现在更重要的是,消灭宁浩。”
“这个胆敢践踏我们黑鲨颜面一次又一次的家伙,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理应如此。”假女人和暴怒都低下头颅,恭敬地迎合道。
“点天灯的事情,我预备出十亿悬赏。”
女士不假思索地道。
“可是,上次那个传说级别的家伙,似乎也只是到了一亿?以及附加了一些其他资产。”假女人咽了口口水,只是对付这样一个家伙,用得着拿出十亿吗?
女士摇了摇头,“我需要的是,尽快。”
“任何践踏我们黑鲨颜面的家伙,绝不容许他一次次逃脱,这次的行动必须足够惹眼,也必须以圆满而结束。”
一声令下, 女人结束了这次简短的会谈。
而这样寥寥数语,便轻易地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而宁浩的未来,似乎也会因为这个决定而产生一点细微的偏差。
不过目前,对黑鲨组织尚且还不甚了解的宁浩,正愉快地准备入睡。
今晚的江南大比,很快就因为接连的突发事件而草草结束了,至少在宁浩眼中是这样的。
完全没有任何值得出手的家伙,而就算是实力勉强能够入了宁浩的眼,可是那些家伙背后的家族,肯定也不会接受和微尘先生的对打。
就算宁浩上台去了,多半也只会受到对方的认输,以及和平切磋。
面对这样的对手,宁浩自然也下不去手动用吞灵术了,于是观摩了几场比斗以后,宁浩便意兴阑珊地离开了会场。
顺便也躲避了那些想要勾搭微尘先生的那些家族。
只不过就在宁浩准备入睡的时候,一通电话铃声突然在安静的室内炸开。
宁浩有些奇怪地打开了手机,看着上面赫然显示着“未接来电,白禾。”
他有些讶异地接通了电话,那头突然就传来了白禾的哭腔,以及停不下来的啜泣声音,“宁浩,宁浩你快来啊,我三叔,我三叔好像不行了!”
以及她的声音后面,还有着女人尖利的叫声,“我都说了赶紧送医院,你这个死丫头还在干什么呢!”
“不行!让宁浩先……”
白禾的话还没说完,似乎就被什么意外的力量给中止了,然后电话的那头就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宁浩皱起了眉头,还是起身准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刻的白家,正是一排喧闹之声。
白劳尔的妻子邹氏正伸出她那双艳红的指尖,直直地戳着白禾的胳膊,直接将她柔软细嫩的肌肤给戳出了好几个触目惊心的伤痕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打电话给一个外人,却不肯将你三叔送医院去,白禾啊白禾,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禾一脸倔强地坚持道:“不行,先让宁浩过来看一眼!他的医术高超,三叔的病又是那样奇怪,先让宁浩看一眼。”
邹氏见她实在是拗不过这个死丫头,又扯了扯自己的丈夫,“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啊!你看看你的好侄女,她是要气死我吗!”
白劳尔也冷着一张脸,“白禾,你还是不要胡闹了,你看看你三叔都快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送医院!让一个赤脚大夫来给他治病,你是什么居心!”
“二叔,我,我不是!”
“够了,我都知道了。”白老爷子转悠着下来了,他拄着拐杖,一步步地走了下来,“听小禾的,让宁浩先来看看。”
“爸!您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了!等那个家伙到了,三弟怕不是早就死了!按我说,还是赶紧送医院去!”
邹氏翻了个白眼,然后道:“要是三弟因为这个耽误了病情,可别怪我们没早说啊!”
“我相信宁浩!他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就在这时,白禾的话音刚落,宁浩的身影就被管家领了进来。
“电话里没听清楚,白劳山是怎么了?”
“宁浩!”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白禾的心里瞬间就安稳了下来,她连忙伸手拉着宁浩往自家三叔那边走过去。
宁浩绕过了那个故意杵在他面前的中年女性,很快就看见了一脸青紫的白劳山。
这些伤痕应当是之前陈家上来踢馆时被伤到的,可是自己上次来看时,白劳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啊?
宁浩下意识走上前去给白劳山把脉,只看见他沉吟了片刻,便道:“问题不大,他只是中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