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劳山将白禾送上了车里,转而跟宁浩又拱了拱手,“多谢宁先生出手相助了,几次三番地麻烦您了,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宁浩只是摆摆手,没有什么表情地道:“只是路过罢了,顺手帮帮忙的事儿。小孩子嘛,还是需要多安排点人手看顾着点。”
白劳山点点头,将此事记在心中了。
毕竟这次是小禾运气好,在外面碰上了宁浩,若是没有宁浩,看白禾那副样子,恐怕早就跌落下去没命了。
正要离开,白劳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冲宁浩道:“不知宁先生等会要去哪儿?需要我们送您一程吗?”
宁浩挥了挥手,随口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罢,也不去管身后的男人是什么模样,宁浩转过身就沿着临江大桥往前走去了。
落日已经完全沉入了梦境之中,不过天空还是带着清澈而透亮的蓝色,仿佛和滚滚而逝的江水融为一体了一样,宝蓝色的水蓝融化在遥远的天上,共同绘成了一幅恬淡悠闲的景色。
与宁浩的悠闲自得不一样的是,田力光的豪宅里,身负重伤的田力光此时才刚醒转过来。
装修分为奢华的大房子里,不知道出自那位设计师的精致大床占据着一大片空间,而这张布满了猩红和艳俗的桃粉的大床上,田力光苍白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
虽然昨天田力光 在众小弟的搀扶下回了家,还叫了私人医生过来诊断过了,但是那个家伙的给他造成的伤害显然不止如此。
除了医生说得胸骨肋骨骨折,田力光甚至觉得自己的精力都被一阵诡异的气息给吸走了,这也是导致原本今早就能苏醒的他,直接睡了一整个早上。
这个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田力光捂着胸口裹着的厚厚的绷带,眼神中的怨毒和愤怒几乎要实质化了。
但是这都不要紧,这个胆敢冒犯他的无名氏,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田力光拿起桌旁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笑容,顺手就拨通了那个电话,“喂?怎么?查到了?
对面很快就响起了一个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那可不,我办事,田少您就放心吧!那小子的消息已经搞到手了。”
随着对面纸张翻动的声音,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就是一个普通的重点中学的学生,叫宁浩,还是高二重点班的学生,据说上次拿过年级第一,一个书呆子?田少您查他干嘛?”
田力光冷冷地道:“就这些?家里有什么人?干什么的?”
“嗨呀,别急别急,我马上看看,家里没什么人,就是个孤儿。也没啥势力的样子,之前还住在城中村来着,后来哪里不是突然大火了吗?正好把他房子给烧了。”
说道这里,王海也有点奇怪了,这么个倒霉蛋高中生,怎么犯到田力光手上了?
“呵呵,就这样,就这么个下贱的东西,也敢来冒犯我。”
听到了宁浩的身世,却没有激起田力光的半点愧疚,他反倒更加恼火了起来,他名动一方的田少,竟然被这样一个臭小子给踩在底下,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没有家底,这样最好不过了!”田力光正要大笑几声,但是胸口传来的钝痛却止住了他的动作,“等等,给我找几个高手,最好在六重,不,最好就是十重武道者那样的层级,给我暗杀了宁浩!”
“啊?”王海咂舌,“这个,这个力量去对付一个高中生?”
田力光是不是有点太大题小作了?
“哼,你照办就是了,钱的事就不是事,只要能把那个小子悄无声息地消灭在这个世界上,多少钱我都给得起。”
听到了田力光这样人傻钱多的发言,反正都是干黑路子的王海自然是满口答应了,高中生?孤儿?不,现在在王海眼里,宁浩就是一大笔钱袋子。
“放心吧!田少,绝对都给你打点好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马上就给您操办着!”
说罢,田力光也挂断了电话,虽然这个王海确实是一个钻在钱眼里的人,但是不得不说,他干事儿田力光最为放心,这种暗地里下手的事情,他找王海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
一想到那个对自己出言不逊,还打伤自己的臭小子马上就要被高手消灭了,田力光就觉得周身一阵舒畅。
没错,那些胆敢踩着自己的人,全都要为他们的无礼付出代价!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宁静中又透着压抑的黑幕紧紧地压了下来。
宁浩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明天上学得带把伞了。
正在他转身要去收拾的时候,一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宁浩随便瞄了一眼,只看见来电显示上赫然是“慕容瑾”三个大字。
他不免皱了皱眉,怎么又是她?这是干什么?
回想了一下之前慕容瑾的无礼和过分亲昵的行为,宁浩只希望她不是又来说废话的。
他还是伸手接通了慕容瑾的电话,“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慕容瑾似乎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自如,她轻声地笑了下,“还好您接了电话,不然我恐怕要擅作主张,到您的住处去亲自找您一趟了。”
“哦?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重要?不会有是陈家?”
“呵呵,虽然不是,但是也跟他们有些关联了。”慕容瑾顿了顿,接着道:“之前为您在家族那边搜罗以前流传下来的培元丸,结果突然发现了一本奇特的武功心法,也不知道您是否需要。”
“哦?既然你都提及了,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吧?”
“确实如此,但我也不确定您是否用得上,不过既然是被先辈谨慎收集起来的东西,我猜应该也有它的过人之处,所以特意差人给您送了过来。”
就在此时,宁浩也听见了楼下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他探头去看时,正巧竹可心从车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