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告辞了凌笑,走在了街上,心绪乱成一团麻,童瑜会骗自己,他的腿已经好了,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不是,不会的,童瑜是个很绅士,是她从没见过有比他更绅士的人,他的言行举止是那么的完美,帅气,绅士,对人和善,处事果断,在商业也很有建树,为什么他会自毁形象会做这样的事呢,不会的。凌笑的声音又起来,“你用你的善良与内疚牺牲你一辈子的幸福,来嫁给一个欺骗你的人,我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就算别人我也不会束手旁观的,更何况你是我曾经所爱的人。”
她一个人在走着,寞寞的,她感到孤独,无奈,拖着脚步在街上默默地走着,突然有一个女声喊她:“天心。”
天心回过头看了一下,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那里,她全身名牌,还是挺有气质的,但是眼神却很冷。她叫了一声“妈”。
“你还记得我是你妈呀,肚子饿不饿,我们找个地方去边吃边聊。”天心妈说。
“好的啊,我们就去那一家吧。”天心指了不远处的一家闲情咖啡馆,两人走了过去,没有多日不见相见的那种喜悦,也没有靠得很近,像陌生人一样。
到了咖啡馆,天心点了一下东西,说:“妈,你过得还好吗?”
“嗯,还是老样子吧,三年了,你都没过一次家。”天心妈用勺子在杯里转来转去,并不看她。
“家?那是家吗?我不觉得是。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你缺钱吗?给我一个帐号我打给你。”
天心说道。
“不用了,我和你的继父离了,分了很多的钱,你也大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现在只是到处玩玩。这是我的新家,也是你的,有空回去看看。”天心妈递过一张名片给她。
“嗯,有空再说吧。”天心接过来看了一下。
“天心,你要和一个童氏集团的童瑜订婚,怎么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算了,你一向如此,但是我还劝你不要找有钱人,不明白吗?女儿,童瑜还是不错,但是他的妈势利到了极点,你不是不知道,你嫁过去会很难熬的。”天心妈淡淡地说道,只是偶尔看了她一眼。
“妈,我知道了,你到我的住处去一下吧,今天不要走了,好不。”天心也好久没见妈了,不论她觉得妈有多冷默,但还是她的妈。
“不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有人催我了。女儿,希望你听妈的一句话不要嫁给那个有钱人。”天心妈拿起包,丢下钱就走。
天心追到门外,喊了一声:“妈。”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天心,又转身走了。天心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眼泪又涌了上来。
那天童苗在杭州吃过早饭,她接到一个电话,就马上收拾行李,买了飞机票往回赶,徐如云留她,她也婉拒了。不过想一想,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大老远跑来,李思奇却拒绝了她,又怎么可能继续再呆下去呢。在机场处,童苗摆了摆手对来送她的徐如云说:“拜拜,妈,再叫一次了哦,有空到我们那儿玩,我会好好接待你的。”
徐如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有点难过,说:“好的,没事,可以叫的。”要进关了,她使劲地向他们摇了摇手,说:“李思奇,你这个坏蛋我会记住你的。”突然她的眼泪就下来,这一次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个伤心之旅,她深深地看了李思奇一眼,突然一转身,就进了关。
李思奇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对于童苗,他也有点感动,这个女孩很刁蛮,但是遇到自己所爱的人会也会勇敢拿出自己的行动来表达,敢爱敢恨。
李思奇一个人到了街上,他也很无奈,自己是不是对童苗太过于残忍了,可是没办法,自己不能骗自己的,还有天心,他真的无法完全一心一意爱上她们,因为他的心里有个南心。
旁边有一个报亭,他随手拿起一份报,突然一眼扫到了一个新闻,看到了一个标题,童氏集团大公子订婚,上面还有他和天心的照片,他的心一惊,报纸从手上滑落下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痛感刺着他的心,天心,她真的要嫁给童瑜了吗?
“喂,先生,你到底要不要买报纸,把我的报纸就这样随手丢到了地上,什么意思。”报亭的老板很不满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要了,给你,不用找了。”李思奇随手拿了一张一百元就放在那儿,捡了报纸,边走边看。“一百块,一份报纸,这人怎么了。”那个老板嘀嘀咕咕地说着。
慕容雪的事终于搞定了,她的货可以由杭州的大商场来销售,这下子轻松了,她打开了自己的包,找了一下自己的卡,突然从里面翻出了一封信,看了一下,原来是李思奇临走时,让她给天心的,这一时太忙了处理清货的事,就给忘记了,这下坏了,岂不得罪李思奇了。
“天心,你在哪里,我找你有急事。”可是她接通了,刚说了一句话,却断了线。天心的手机没电了,怎么回事啊。
天心收起了手机,等回去再充吧。有急事,这个慕容雪能有什么急事,每次都这样,她的急事总是邀请自己逛街啊,什么的。这个人怎么闲得无聊,或者忙得快发疯让自己来拯救。不理她了,走吧。
“我要去找她,一定要。”李思奇对自己说,他快速奔过去,开上车加足油门赶往飞机场。
不能,不能,你不能嫁给他,我喜欢你的,真的喜欢,突然心中一慌,车子刹住了。
南心,南心你在哪里,在哪里,我真的很想你,不会的,我这么喜欢南心,又怎么会喜欢上天心呢。可是此刻我的心很痛,真的,那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李思奇一下子趴在方向盘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方向盘,头埋在那里。
外面的艳阳如火,此刻李思奇的内心却在腾腾升起,他打开了窗子,关掉了空调,很快车内就热了起来。汗水顺着他的脸上流下,也不去拭汗,只是默默地坐在车里,矛盾的心情像兵士在他的心里大战一样,让他痛苦又流血。南心,天心,这两个名字在折磨着他那颗不堪重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