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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快速的打包好。
我付了钱，转身就走。
「成冉冉，你站住！」
爸爸一声呵斥，条件反射下我还是停住了脚。
「有事吗？」我问他。
「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他气得脸色铁青，眼底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乌青。
定是又熬夜工作了，仿佛比上一次见他时，多了几丝苍老。
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
一时间，我竟有些想不起来了。
糟糕，淡淡的饥饿感混杂着剧烈的腹痛再次袭来，我有点想吐。
眩晕引起短暂的耳鸣声，却依旧挡不住爸爸低沉的呵斥声。
「你看你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赶快去给我洗掉。」
「芸汐既然喜欢那个娃娃，你就让给她。」
我强压住翻涌恶心的胃，扶着柜台镇定下来。
真是太可笑了！
这么多年来，爸爸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只要是顾芸汐喜欢的东西，她想要的，我都必须要让出来。
房间，钢琴，玩偶…和父亲。
每一次我都妥协了。
但这一次，包括以后，我都不会再退缩了。
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爸爸的眼睛拒绝。
「我不让。」
「你……」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拒绝，爸爸的脸上有些诧异。
隐约间，我仿佛看到一闪而过的心疼。
他定是在心疼顾芸汐没能得到想要的娃娃吧。
真是个好姑父…不。
应该称为「好爸爸」更为贴切吧。
许久，他才开口。
「成冉冉，你简直坏得不可理喻！」
你看，妥协久了，但凡发点脾气都会成为罪大恶极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