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的聚会我很少参加。
她的好友讨厌我,且不加掩饰。
今天这样落魄的情况不是偶然。
每次都是沈青淮的小跟班周承挑头。
他们不喜欢我,无非就是觉得我配不上陆栀。
陆栀沈青淮和他们从小都是一个圈子的。
沈青淮璀璨耀眼,豪门公子,样样都是第一。
而我只是个靠着奖学金才能读大学的听障患者。
若是脱离助听器连简单交流都做不到。
陆栀同样出身豪门,且外貌出众。
他们这样的人,放到哪里都是天之骄子。
金童玉女的童话,原本也是幸福结尾。
命运却给他们以致命玩笑。
陆家出事,陆栀背上沉重的债务,那些零长得数不完。
沈青淮走了。
那些讨债的,不仅是陆栀的噩梦,也是我的。
有次,陆栀被打得满身是血,拖着断腿,艰难爬到便利店门口求我救救她。
那天本不该我值夜班。
后来,我无数次庆幸,同事和我换了班。
若不是这样,陆栀会怎么样,我不敢想。
我把陆栀藏到了仓库里。
他们追着血迹进了便利店,每个都在一米八以上,肱二头肌快要赶上我的大腿粗。
见我说不知道,握着拳就要打我。
我扯了助听器,梗着脖子跟他们对峙。
一手按下了报警电话。
他们害怕惹上麻烦,转头就跑。
确定他们都走了以后,我才颤抖着去看了陆栀。
她失血过多已经休克。
和同事交了办班,我将她送到医院,把身上所有的钱交了医疗费。
她醒来,问我是谁。
我知道她不记得的。
但是我不会忘,在有人叫我聋子,把我的助听器抛来抛去的时候。
是她斥责那些人夺回了助听器。
我贴身照顾了她三个月。
她看向我的眼神从陌生到依赖。
后来我陪着她一点点还债,动情时刻,她将我圈进怀里。
“阿昊,等还完了债,我一定风风光地嫁给你。”
手指皮肤触及一片冰凉,一个银质戒圈被套进无名指。
她吻着我,说未来一定会用最大的戒指来换掉它。
八年过去了,她还完了债。
我们终于要结婚。
沈青淮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