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两人的姿势极尽暧昧。
付知渊伸出手臂,将晏青环绕进怀中;双方的脸色都红得滴血,她定定地瞧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她的影子。
“好看吗?”他吐出一口热气,扑在她脸上。
她戴着面罩,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他伸出手来,在她的发间寻找着什么。
“好……好看……”,晏青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她从未见过如此清俊又美好的面容。
付知渊手上的动作停下了,轻轻一扯,她的面罩便要掉落下来;晏青惊慌失措地伸手捂住,生怕被他瞧见自己通红的脸蛋。
“不要!疫症是会传染的!”她惊叫一声想要往后退,却被他猛地一拉,径直扑在了他的胸口。
“扑通——扑通——扑通——”,她听见他胸膛里的那颗心在跳动,抬起头来,那人精致的下颌线仿佛铁画银钩般清晰。
自上而下,从喉结到锁骨,再到胸前敞开的衣襟,露出紧实雪白的肌肉来。
“你还怕什么疫症?”付知渊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之前不是趁着我昏睡,偷偷亲了我好几天吗?”
惹?晏青怔了怔,就知道这个狗东西是在装睡!
“我是给你喂药!不是……不是亲你!”她急赤白脸地争辩,“你那时候不是昏睡着吗?怎么知道我……我嘴对嘴了?”
“我怎么知道的?你的舌头都快伸进我嘴里了!”他轻笑了一声,嘴角咧开的弧度刚刚好叩开晏青的心门。
什么玩意儿?她的心脏仿佛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脑子里也混沌着,舌头像是打了结似的,瞧着他的脸就只会阿巴阿巴了。
“¥&#$%$&¥略略略,阿巴阿巴……”
看着她一手捂着面罩,一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嘴里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模样真的可爱得不行!
付知渊心里发笑,一颗心像浸透了蜜糖似的:“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晏青拍了拍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是为了撬开你的嘴,才能把药灌进去啊!”
“哦,是吗?”付知渊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那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味道?什么味道?晏青此时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药的味道……嗯……挺苦的……苦中带酸,酸中带甘,甘中带甜……味道复杂多样,三言两语说不……”,她居然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起来。
付知渊皱了皱眉头,开口打断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别在这儿装傻!”
嗯?不是这个?那是哪个?
晏青抬起一汪湿漉漉的眸子,疑惑地瞧着付知渊;她的眼神清亮,震得他心脏跳停了一拍。
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更加喑哑了:“我问的是……我嘴里的滋味?”
“嘴里……的滋味……”,晏青一字一句机械地重复着,此刻的她几乎丧失了思考的本能,像个乖顺的洋娃娃般,“嗯,很甜。”
她点点头,笃定地回答道。
“那你喜欢吗?青儿,你喜欢吗?”付知渊的脸凑近了些,隔着面罩快要碰到她的鼻尖。
此时晏青突然回过神来,心脏跳动着快要炸裂,才发觉自己跟付知渊就只隔着一层面罩了,立马伸手想把他推开。
只见付知渊左手制住她,右手一把拉掉了她的面罩,一张娇艳欲滴的脸越发通红。
太美了吧!
少女的长睫毛扑闪着,神色有些惊慌,一双娇憨的杏眼正定定地落在他身上;唇边一颗小巧的痣点缀着,粉唇越发的鲜艳,让人不由得看呆了。
“你做什么?”晏青立马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防止疫情扩散,人人有责!”
什么鬼破借口?晏青自己都觉得离谱!不就是个普通流感嘛,再说了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哪里还存在传染的风险?不就是没脸见人,随口找个说法搪塞过去吗?
“面罩太碍事了。”付知渊轻声呢喃着,然后将她的脸捧到眼前,“你怕什么?方才不是还扯着我的裤带子,要给我换衣服吗?”
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吗?怎么撩人的技术变得这么厉害了?轻轻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把晏青这个年近三十的灵魂撩得浑身毛孔都打开了!
“我……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她疯狂摇头否认道。
“可我怎么看你期待得很呢?”付知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裤带子,“要不,今天让你看个清楚?”
“不要!你别动!”晏青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从付知渊的怀中挣脱开来,“我不看!你再动我就自挖双目!”
情急之下,她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居然伸出手去按住了付知渊的手。
这一个歪打正着,就按在了旁边不该按的地方。
付知渊呼吸一滞,眼瞧着自己的某个老朋友就要遏制不住地成长起来,立马翻过身子挡住,又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晏青愣了愣,才彻底地反应了过来;当她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时,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害羞,而是赞叹。
嗯,是个她不能一手掌握的男人!
接踵而至的便是脸上如火灼般的滚烫。
付知渊被惊住了,这可是他最私密的老伙计啊!原想着逗逗她,没想到玩儿出火来了!
他体内有一股热流在四处窜动,眼中的火焰烧起来,似乎要把眼前的少女燃成灰烬。
“过来!”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命令。
晏青怔了怔,然后疯狂地摇头拒绝。
“青儿,过来!”他张开手臂,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姿势,脸上的表情由冷酷变成了委屈,晏青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她最受不住男孩子的撒娇,尤其是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男孩子,还是她喜欢的人。
鬼使神差地便迎着他的怀抱而去。
“我要喝药!”付知渊又提了个奇怪的要求,“我要你喂我喝药!”
说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晏青的嘴唇。
不会吧不会吧?这是嘴对嘴喂药后意犹未尽的意思吗?现在他是双手残废了还是咋滴?
晏青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很诚实;她乖巧地含了一口药汤,慢慢往那张俊脸上靠近。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寝室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
门外是叶凡焦急的脸。
【作者题外话】:兰渊害羞地捂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