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说,看到你就恶心,你身上的烟疤就跟蛆虫一样,让她想吐。”
他眉梢间全是年轻人的恣意:“她说她最爱我,只是因为愧疚才和你结婚,如果没有你,她会和我结婚。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别这么没出息好吗,乔月给你戴绿帽子了你懂吗,绿帽子!”
我看着顾肖云,不知道怎的,忽然想起五年前我和乔月养的哈士奇。
那只傻狗也和顾肖云一样,愣头愣脑,有时候自己做噩梦了,大半夜嚎丧,邻居都投诉好几次了。
顾肖云看我始终不搭理他,气急败坏的摔门离开。
明明只有五十平的公寓,却大的惊人,空落落的只往人胸口灌风。
6我去找了乔月,时隔五年我又一次来到陆桥公司,曾经这是我和乔月一手创立的。
它和五年前大相径庭,从一百平的工作室搬到了大厦。
曾经跟着我的老员工,走的走散的散,到最后只有一个老员工郑松认得我。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使劲揉了揉眼睛:“陆总,是你吗,你出来了,太好了陆总。”
郑松坐在大厅里,穿着白衬衫,头发比五年前稀疏不少。
我看着如今的他,忍不住皱了眉头:“我走的时候你已经是运营主管,如今怎么在大厅办公,你⋯⋯”
身边一个男人扬声历喝:“郑松你代码做好了吗,在这和闲人聊什么,能干干,不能干就滚。”
郑松缩着脑袋,朝我摆了摆手,赶紧坐下来码字。
他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如今的陆桥集团,乔月一人独大,曾经的老人要么被开,要么辞职,要么就是像我这样被打发到底层岗位。乔月,是在抹平你的痕迹啊。”
我听的浑浑噩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头嘶哑的厉害,最终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在秘书的带领下,在侯客室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看到日理万机的乔总。
她看到我来,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难看。
“你来干什么,你这样有案底的人,在陆桥集团就是污点和败笔,你不该来。”
明明已经心痛到无法呼吸,但乔月仍旧能给我致命一击。
我掏出手机,播放出昨天顾肖云来我公寓说的那些话。
一字一句丝毫不差,中途我甚至没插话。
我直勾勾的瞧着她,她的神色变幻莫测,我看不懂,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