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晏从书房里回来时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现在也不过才十点钟,娆娆怎么就睡了?
结果他一走到床边就看到了被子里埋着的那颗小脑袋,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不想吵醒小妻子,陆浔晏自己拿了衣服到浴室去洗漱。
待他回来时发现床头灯亮了,可背对着他的少女还是闭目轻眠。
没有多想,陆浔晏掀开了被子躺下。
灯刚灭,怀里的人顿时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离开。
“娆娆?”
原来没有睡吗?
被子中间鼓起一块,陆浔晏半坐起身去找他,腰间却多了一直温热的小手。
紧接着,温暖而蚀骨的滋味让他放弃了挣扎,半靠在床头。
“千娆!”
声音严厉,却也颤抖得厉害。
被子里的小姑娘红彤彤着小脸看着他,有些委屈,“你不喜欢这样?”
陆浔晏顿时噎住。
表情似乎有些回味有些,“娆娆,你是我心里的珍宝,不需要这样做。”
而他只会觉得自己玷污了她。
她破涕为笑,“可我想让你高兴,你刚才和平时不一样。”
“傻姑娘。”
她今天这么傻得这么厉害?
他哪里还能让自己的小姑娘久等,身躯压下,掌握了主动权。
*
第二天,窗外又飘散了雪花,整片大地被装点成了一片银装,宁静异常。
室内开着暖气,千娆就算是只穿了件吊带睡裙也不觉冷,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到阵阵凉意。
“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陆浔晏已经穿戴完毕了,居家的黑色V领毛衣搭配着白色立领的衬衫,外照这一件深棕色的大衣,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不少。
刚才作乱的就是他的手,恶劣的他竟是抓了一点雪放在她的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千娆顿时清醒了。
哀怨的小眼神可爱得让他笑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少女的脸蛋,“该起床了,已经十点了。”
十点了?
千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艰难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灵机一动却是滚到了他的怀里。
刚睡醒的身体软乎乎的,声音也是甜得腻人,“不行,我身上没有力气,要你抱才能起床。”
“娇气!”
“昨晚出力的人明明是我。”
脑海里闪过不少禁忌的画面,千娆回想起来是自己在宋兮月的怂恿下先作的死,顿时鸵鸟了。
陆浔晏很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凑过头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双手一提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别忙着害羞了,外面下雪了,快洗漱一下我带你去看雪。”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明明想要看雪的人是他才对。
身为一个北方人,千娆表示她年年都能见到。
*
楼下客厅。
陆老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按着一份报纸,视线却是从报纸的上方飘过,睥着刚下楼的两人。
正值花季的小姑娘穿了条米白色的娃娃裙,外罩了一件浅粉色的面包服,喇叭袖口装饰着一对小兔玩偶。
半丸子头、白色的半筒雪地鞋,毛茸茸的围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又圆又两,灵气逸动。
而牵着她的男人显得文雅绅士,两人走在一起,像极了操碎心的老父亲和不听话的小女儿。
这还是陆老爷子第一次看到陆浔晏笑。
恍然大悟,原来三儿并不是面瘫、也不是不爱笑,而是能让他笑的人不是他们罢了。
“三婶,你的病好点了吗?”
陆南月早上就想去叫她起床了,可刚到门口就被三叔提着衣领丢开了,“你三婶生病了不太舒服,让她多睡一会。”
为了拉近一下自己和小儿媳妇的关系,陆老爷子也放下了报纸看了过来,“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让家庭医生来看看。”
莫名被生病的千娆得到了大家的关心问候,她疑惑的看向陆浔晏,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绯红的薄唇勾起,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总不能告诉大家你晚起是因为昨天晚上太操劳了吧。”
昨天晚上……
操劳?
唔,这个答案充满了令人遐想的气泡,千娆感谢他没有这样回答。
“咳咳……多谢大家的关心,我好多了。”
她可不是故意要撒谎的,都怪身旁这老男人。
陆老爷子颔首,继续看手上的报纸,“厨房里的早餐还热着,先吃点东西吧。”
这时陆南月眼尖的发现爷爷手上的报纸拿反了,天真耿直的她毫不犹豫的就指出了,“爷爷,你的报纸反了。”
“咳咳,咳咳……你不懂,这就是正反面的。”
正感到无比尴尬时,女佣端上了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看样子大家都已经吃过早餐了,唯独自己一个人睡懒觉到现在。
等千娆吃过了早餐,陆浔晏带着她到陆家后院逛逛,背靠青山,有一大片的人工湖。
现在这个季节湖中的荷花都枯萎了,刚下过雪,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水光和雪光相互映照,光亮异常。
四野吹风,冷飕飕的天气叫人呼出来的空气都变成了白雾。
“冷不冷?”
陆浔晏转头看了过来,伸手帮她把毛茸茸的粉色护耳,小姑娘白里透红的肌肤水嫩如同剥了壳的荔枝似诱人。
“三叔,我也冷啊,你怎么只看得见三婶?”
不甘心被冷落的陆南月抬起了自己的小脸,她的围巾散开了,冷风从脖子灌进去。
千娆听到她的话,在陆浔晏即将伸手的一刻,她主动的弯腰了腰。
亲手帮她整理,一边低声道:“我告诉你啊,阿晏可是我老公,你想要这种服务,就自己找个老公,听到没有!”
闻言,陆南月小嘴一瘪,表情有些委屈,可我才八岁啊,怎么找老公?
“这还不简单,你看你们半张有没有成绩优秀又长得好看的小男生,多分他吃点零食,找他一起玩,培养培养感情知道吗?”
噗嗤!
陆浔晏哪里想到她竟然会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说这些,大手提着千娆的衣领将她拽了回来。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