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昨晚是在楼下被千伯父压着喝了一杯,但是按照他的酒量绝对不至于一杯就醉得不醒人事情。
雪白的床单上哪一抹像是蚊子血一样的暗红血迹却在这会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他拿走了千雪的第一次无疑。
身为一个男人,也应该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责,而不是在这里想着已经毫无用处的原因。
陆南城沉静了下来,他挪了挪身体,靠近了千饶。
大手一伸将她抱入了怀中,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小雪,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对,你不要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真的吗?南城哥哥,人家现在可只有你了。”
千雪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来,亮晶晶得到眸子盯着他,带着无限的期待。
这样又纯又可怜的一面,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心拒绝她,陆南城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他点了点头,给了千雪一个肯定的答复,“是真的,我回去就和母亲说,让她给我们两个准备订婚宴。”
“我相信南城哥哥。”
一脸害羞的扑进了陆南城的怀里,千雪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是一模得逞后的骄傲笑容。
陆家少奶奶的位置,非她莫属!
千娆,你给我等着吧,你带给我的屈辱,我一定会双倍的奉还给你。
大床上,两人安安静静的拥抱着彼此,画面温馨而美好。
殊不知,门外藏着一模可疑的身影,来人通过没有关好的门缝,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感觉他们差不多快要出门了,她这才转身离开。
无声无息,就仿佛她从未来过这一般。
阿嚏!
不知道是谁在挂念着她,千娆连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醒来了。
睁开眼睛一看,桌面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八点了。
“死了死了,快要迟早了。”
今天阿晏怎么没有叫她起床?
千娆也是火急火燎的穿着白色蕾丝睡裙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原本就起床有些晚了的她,并没有朝着盥洗的浴室走去,而是直奔陆浔晏的书房跑去。
目光定格在了茶几上,上面光秃秃的一片,她昨晚放在上面的卷子竟然神奇的不见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阿晏拿走了吗?
不可能啊,他的公文一向都是修文负责收拾的,就算陆浔晏眼睛看不到或许会拿错了,但是眼睛很好又没有年纪轻轻患上白内障的修文绝对不会。
咬了咬唇瓣,时间已经又被她浪费了十分钟了。
不能再继续这样耗下去了,大不了待会老师要她交作业的时候,她撒个谎就说落在家里没带就好了。
反正她昨晚也睡着了没有写作业,此刻就算是试卷还在,她也绝对没有时间写完。
与其交白卷,还不如直接不交呢。
想通之后,千娆松了一口气,依旧赤着脚走回了卧室。
门外,女用端着洗干净烘干的校服走了进来,将衣服放到了床边上,一边提醒着千娆,“小夫人,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喔喔,对了三爷呢?”
听她主动的提起了三爷,那女佣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模欣慰的笑容,脆生生的回答道:“三爷今天早上一早就走了,临走前让我们别打扰您。”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女佣闻声退了出去,千娆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连妆容都准备带到车上去化。
然而一出了大门,看到开车的人不是陆醒,而是换了一个带着眼镜的陌生男人时,她好奇的挑起了眉毛。
“你是谁?”
男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还算白皙,五官也长得秀气端正,带着一副金边的眼镜,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听到千娆的问话,他咳嗽了一声,伸手不自然的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绯红的薄唇扬起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小姐您好,我叫阿大,是您的临时司机。”
阿大???
这名字听上去可真奇怪。
千娆唇角微抽,开门上了车,“是陆醒叫你来代替他的,他人呢?”
“唔,算是吧。”
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不清不楚的吐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随后便扭动钥匙启动了发动机。
千娆没有再问了,心里却以为陆醒只怕是烦了自己。
毕竟他一个低位不低的总裁助理来给她开车,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豪车平稳的行驶在康庄大道上,千娆拿出了自己的粉底液、美妆蛋等工具,一手拿着小镜子一边开始化妆。
正在开车的男人忍不住抬了抬眼皮,通过车里的后视镜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啧啧啧,怎么拿写字的笔往自己的眼睛里戳呢?
万一他一不小心踩了一脚刹车的话,她岂不是要瞎了。
想到这,男人开车都异常的小心,过减速带时都尽量慢了很多。
千娆画完了眼线又开始打睫毛膏了,那小脸仰着,睁大了一只眼睛的模样可爱又认真。
男人看了一路,心里也生出了无限的感慨来。
难怪女人出个门这么困难,因为她们化个妆实在是太麻烦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难怪女生的脸那么白,不就是化妆品腌入味了么?
这边,车子刚离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从花园的另外一边开了进来,正是从自己的住处赶来的陆醒。
昨天宋少写完卷子他带回去之后都已经是晚上两点了,今天早上又遭遇了上班高峰期的堵车,来晚了几分钟。
他刚到,女佣就回答他说,小夫人刚刚离开。
“你说,是一辆黑色的车接走了小夫人,司机还说是我请来的代驾?”
那女佣被他这问题问得一脸的担忧,她有些犹豫不安的回答,“是,是啊。他是怎么说的。”
而她看着那男人长得不错,又有礼貌,还开着一辆悍马,不像是坏人的样子就相信了,给他开了门。
陆醒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更没有请过代价。
该死的,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男人冒充他的命令的话,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