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老人善意的提醒,许浪极有可能无功而返,对于这番好意,许浪自然是要表示一下的。
老人看着他没有说话,只要眼中表露出一丝对于年轻人的赞善,随后就低头继续看书。
许浪拿着书离开图书馆,护士好奇地上来看了看。
“许大夫,你这拿的是什么书呀,上面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应该是一本古籍,至于上面说了什么,我也得回去研究了才知道。”许浪回答道。
护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向来不喜欢看书,也就没有深究,笑着说道:“明后天是周末,许大夫可以在家好好研究一下了。”
跟初级大夫不同的是,高级大夫的假期更多,不需要像初级大夫一样,周末还要经常加班,除非有难以解决的病人,才会叫上高级大夫,许浪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回到酒店,许浪很快就开始研究古籍《普渡经》,经过初步判断,许浪发现这上面的文字完全没有规律,歪歪扭扭得就像是喝醉了乱画上去得,没有任何规律或意义可言。
“难道是我判断失误?”
许浪微微皱眉,这本书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一本经过岁月沉淀的老书,如果没有价值肯定不会被放在图书馆里,早就被扔进垃圾桶或者博物馆了。
能放在图书馆的纸板箱里,说明老人对它的价值是认可的,一定是自己漏掉了某些关键信息。
随后,许浪静下心来开始研究,很快发现《普渡经》的不凡之处,它的纸张看似老旧,实则坚硬无比,用手撕都撕不破,甚至用小刀都无比刺破,韧性极强。
“谜底…就在这纸张里…”
许浪眯着眼,突发奇想打算用元气试试,他缓慢引导着元气进入纸张之中,果不其然,纸张开始冒出刺眼的金光,一道复杂的阵法展现在许浪面前。
“这是…禁制?”
许浪先是一愣,转而便是无尽的欣喜。
禁制是一种极其常用的,用来掩盖真实情况的阵法,类似于某种障眼法,看起来普普通通,实际上无比金贵。
相传,古时候那些神秘莫测的道士就是利用这种办法限制住道法的流通,将知识保存在少数几人的身上,这样一来,那些学习道法的人就不得不放低身段,拜他们为师。
换言之,《普渡经》上有禁制,就说明它的价值已经超出了许浪刚开始的预估。
因此,看到有阵法的许浪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愈加兴奋,越来越多的元气开始输入到纸张之中。
“啪嗒—”
在元气的挤压下,第一块阵法破碎,但想要解除禁制,还需要解决剩余的九块。
好在许浪在晋升化境以后,保留着每日修炼的好习惯,经过长时间的吐纳,他丹田内的元气质量越来越高,厚重得宛如泥浆,跟寻常如水一般的元气截然不同。
元气在经过高度浓缩后,威力是普通的二到三倍。
很快,阵法越来越多的部分开始碎裂,直到最后一块时,许浪感觉到了些许的阻力。
能下禁制的都不是凡人,许浪甚至感觉这块阵法仿佛活了过来,在与自己做最后的角力。
此消彼长,就像拔河一样来来往往,谁也不让谁。
“给我…破!”
许浪心底的竞争欲也被禁制激发了起来,海量的元气顿时涌向古籍,丹田中的烛龙印记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
阵法应声崩裂,化为无尽的碎片,最后随风而逝。
《普渡经》也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仿佛蜕皮般,从一个破烂不堪的纸张变成了昂贵的羊皮纸,上面歪歪扭扭的鬼画符也变成了方方正正的鎏金大字,威武非凡。
书的封面也从《普渡经》变成《大雷音普渡法》,许浪精神振奋,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这本经法主要是用来对付一些邪物,比如许浪之前遇到过的异化周婷。
如果他事先学过《大雷音普渡法》,那么之前对付周婷就会更加轻松,甚至不用去找本人,隔空就能对周婷施展惩罚。
许浪如获至宝,《大雷音普渡法》补足了他在对付邪物上的短板,虽然邪物这个东西并不常见,这年头会做诅咒娃娃的人也很稀少了。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日后遇到了难对付的邪物,有《大雷音普渡法》傍身,自己心里也有底。
《大雷音普渡法》作为驱邪之术,跟许浪在山上时跟随师傅所学习的术法略有不同,《普渡法》并不完全依赖于元气的发挥,更多是靠天地间的共鸣。
听起来有些玄乎,许浪自己也难以理解,不过正所谓有难度才有挑战,就算是废寝忘食,许浪也要把它学会。
接下来的几天里,许浪完全沉浸在了《大雷音普渡法》的学习之上,吃饭就靠他之前屯的泡面,手机也从来不看,搞得李子萱那边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李家有事,她真想去酒店找许浪算账。
而仁和堂那边,由于仁和堂的管理向来是对初级大夫很严格,对高级大夫很宽容的态度,更何况许浪还跟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此在许浪事先给护士发了条短信后,那边也没有强行要求许浪来上班,而是默认给他放了几天假。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一天中午,太阳高照。
许浪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感心情愉悦。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对于《大雷音普渡法》的运用已经到达了新的高度,虽然算得上如火纯青,但信手捏来还是能做到的。
就当许浪打算去洗个痛快澡时,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房门被人粗暴地敲响,证明对方很不耐烦。
许浪打开房门,来者正是杨家的杨伟。
“你来做什么?”许浪问道。
杨伟冷笑一声,不顾许浪有没有邀请他,径直走进房屋中,环视一周后,对着许浪居高临下地说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在仁和堂上班,待在酒店里当缩头乌龟干什么?”
“忘了你和杨家之间的约定吗?半途而废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许浪一听顿时了然,原来是杨家看自己不对仁和堂急了,毕竟自己是他们现在手上唯一的一张牌。
如果许浪不愿意做,那杨家失败几成定局,因为四大元老对于研究如何替换上古药方中的药草越来越有心得,杨家现在垄断市面上的那些药草也愈加困难。
许浪淡淡地说道:“我休息几天,不可以么?我只是跟杨家做了交易,不是杨家的奴仆。”
杨伟怒道:“放肆!你别以为到了仁和堂工作就能为所欲为,杨家想要对付你易如反掌!你必须把交易进行下去!”
许浪面不改色,淡定地掏了掏耳朵,觉得杨伟实在太过吵闹,懒得与他斗嘴,直白地说道:“以你杨家的信息渠道,既然知道了我没去仁和堂工作,不知道我已经成为仁和堂的高级大夫吗?”
“高级大夫?”
杨伟一愣,随后嗤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仁和堂的高级大夫那都是人中龙凤,你就算是天才,不干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可能晋升!”
“你要是真是高级大夫,我直接去马桶里吃屎!”
杨伟指着厕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