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怎么狡辩?!”男子说的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一旁的女子也跟着附和:“你这个庸医,可真是没有医德!”
而在拐角处,三个女子俏生生的站立着,均是面若寒霜,身上散发着杀气,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这三个女人,赫然是翠玉阁主人姜玉娴,和她的两个小跟班诗情、画意,她们已经来这里十几分钟,其中经过早已一清二楚。
诗情表情现出一丝不忿:“主人,这种被动挨打的男人,凭什么能和你一起生育后代,简直可笑,若是您的儿女如此窝囊,我可不服气!”
画意自然也心疼自家的主人:“是啊,他就是实力强点,若是没有极高的智商,如何能给您的儿女相应的智力起点,无非就是肌肉发达的打手而已。”
诗情、画意跟随姜玉娴十余年,可以说是对方一手带大的,因此对她的感情最深,情同母女,两人的不忿也是有道理的。
姜玉娴却不这么看,而是很有耐心的说道:“别急,慢慢看,我也是在考察下对方的品性,做最后的了解。”
诗情、画意闻言,顿时闭嘴,不再多说什么,心里暗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能为自家主人分忧解难,否则的话,怎么会容得下许浪这个乡巴佬?
老者的儿女一唱一和,再加上周围的人跟着摇旗呐喊,不少不明所以的病人都心生退缩。
“许医生,我虽然预约了,可终究心里没底气,我还是先告辞了。”有病人如此说。
也有病人心疼自己的诊费,试着说话,要将诊费要回来,一时间病人群体也跟着七嘴八舌议论,似乎是要炸锅了。
那些闹事者听着,都是哈哈大笑:“喂!我说你这个当儿子的,爹死了,你还不赶紧跟着要赔偿?”
老者的儿子似乎是受刺激了,快步冲过去,指着许浪的鼻子骂道:“要么赔偿医药费、关门滚蛋,要么进监狱,我不会给你第三条路选择的!”
一旁老者的女儿跟着附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许医生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两人如此说,许浪依旧淡定:“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你们想试一试吗?”
“第三条路?”
众人一愣,说话间许浪也不再废话,是时候给这一场闹剧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他快步走到老者跟前,伸手连连朝老者的身上点下去,然后快速退让几步,伸开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做。
“你……”老者的儿子一脸愤慨,还有些担忧,可许浪只是点了几下,并没有下一部动作,让他有口难言。
老者的女儿冷哼一声:“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任你有千般本事,也治不好已死之人。”
许浪淡笑:“那可不一定,再等一分钟。”
众多围观者闻言,均是大笑起来,不少是因为那些闹事者带节奏带起来的,就连颇为冷静的围观者诗情、画意也都跟着轻笑。
“主人,这小子也太狂了,他怎么可能治好死人,亦或者是说治好装死的人?”诗情如此道。
画意也跟着评价:“主人您早就说过,我们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您说不是吗?”
姜玉娴眉头微皱,下意识的训斥道:“别急,事情没到最后,不要轻易发表自己的观点。”
尹峰则是冷笑,原本他以为让自己姐夫视为大敌的许医生,会是什么难缠的角色,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小子,完全就是个雏鸟,狗屁不通!”
就在众人一脸不以为然的时候,那位躺在地上的老者,却在经历一番非人般的折磨。
在许浪靠近他的时候,他如临大敌,屏气凝神,深怕被对方发现,可对方仅仅是在他身上轻点几下便推开,这让他有些惊讶至于,也有些看不起对方。
“哼,你也太小看我的忍耐能力了!”
他如此想着,作为这个医闹团队最敬业的死人扮演者,老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装死的办法,还有那一股子天生就有的韧性。
他自从参与医闹团队以后,百余次医闹装死,没有一次失败的,成功率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
是以他很自信,也很骄傲,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被许浪轻点过几下以后,他只觉得浑身开始燥热,似乎体温开始上升。
紧接着身体上就像是有千百个蚂蚁在来回攀爬一般,浑身痒的厉害,让他只觉得想要笑,或者是动一动身子。
可他不能,因为他是一个死人。
“不能动,一动都不能动!”
老者这样安慰自己,以往百般奏效的安慰台词,现在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不仅没有奏效,反倒是让他颇有种变本加厉痛苦一般。
原本的蚂蚁攀爬,现在变成刀子割肉一般,一刀一刀的,像是在接受十大酷刑一般,难以忍受,痛不欲生。
“我受不了了,我要被五马分尸了!”
老者终于忍受不住,一跃从地上起来,整个人面色容光焕发,不住的在场中跳跃、奔跑、大吼大叫,哪里还有半点死人的迹象?
见到这一幕,原本隐藏在人群中的医闹者顿时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目瞪口呆。
而老者正在大声斥责许浪的一对儿女,也闭口不言,原本还打算继续逼问的话,也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许浪轻笑:“老人家,你这可并不是被五马分尸,你没有下地狱,而是被我救回来了。”
老者又蹦又跳的身体停下来,一阵呆滞之后,老者发现自己的身体各种难以忍耐的痛痒全部消失,就像是幻觉一般,不复存在。
可在记忆深处,他依旧能感受到那刻骨铭心的痛感,永生难忘。
“好,许医生不愧是神医,让人佩服!”一道略带冷清的声音响起,引人侧目。